方齐点点头,心中默默思索了一阵。

脑海中的想法跟着驳杂了许多。

“算了。”

“不想那么多了。”

“哪有那么多时间在这些事情上纠缠。”

“注定都是些没有意义的东西。”

“还是将有限的精力都放在应对鬼子上吧。”

“卫国。”

“徐虎执掌情报司,已经初有成效。”

“回头你交代一声,让徐虎抓紧时间搞清楚鬼子接下来的实际动作。”

“鬼子这一次虽然被打垮了,但是我总感觉这群鬼子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这一次乱七八糟地确实干掉了十万多头的鬼子。”

“但是灭杀的鬼子总数量还是不及鬼子总数量的十分之一。”

“而且因为鬼子第1军基本上覆灭的缘故,所以鬼子下一次想要针对我们的话,必定就会从各地调兵了。”

“到那个时候。”

“各方面。”

“就更危急了。”

“还有。”

“卫国。”

“扩编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方齐的目光看向周卫国,语气沉寂道。

“司令不是已经让老范加速征兵了吗?”

“按照司令您的意思。”

“这一次征兵,可是朝着五万这个方向走的。”

“将咱们现有的编制补充完毕,大概需要消耗一万新兵。”

“还剩下的四万新兵,不就是司令扩编的方向吗?”

“司令是打算…再扩编几个步兵旅?”

周卫国默默盘算,随即伸出了三根手指。

“知我者,卫国也。”

方齐微微一笑,耸耸肩道。

“司令。”

“扩编部队,壮大部队,这确实没错。”

“可…可这扩编的幅度若是太大的话,或许…或许也并非好事……”

周卫国深吸一口气,说话间,眉头紧皱道。

“卫国。”

“你和希亮一开始的反应一样。”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当然也想缓缓而行,我当然也不愿意急冲冲地去做些。”

“然。”

“时间允许吗?”

“谁也不知道鬼子大规模的进攻会在什么时候进行。”

“十天?二十天?一个月?”

“这一次的太塬守卫战确实惊醒了我。”

“其实在防御战中,训练过一段时间的新兵也能做得很好。”

“因为当他们加入独立旅,成为独立旅士兵的同时,他们就知道了自己肩头的责任。”

“为了保护夏国百姓,而血战到底。”

“在杀鬼子上,我们的意志,空前统一,一贯如此。”

“甚至于,在太塬保卫战中,一些只简单训练了几个小时的青壮兵也能死战到底。”

“卫国。”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我们的百姓,是最好的百姓。”

“只是那群鞑子奴役我们太久……军阀门压榨他们太久……”

“他们在思想上麻木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重启民智!”

“民心,可用!”

“战斗到底!”

“卫国!”

“你我。”

“携手。”

“还夏国一片太平盛世!”

方齐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

但是每句话都显得很有章法。

听在耳中,莫名地令人感到心神震颤。

“司令雄图伟志。”

“卫国誓死追随。”

周卫国抬起头,看向方齐。

方齐也看着周卫国。

四目对视。

很多时候,就是一种默契。

……

……

汾城。

府邸。

“什么?”

“你确定?”

“没搞错?”

“闪城那位将自己的外甥女送去太塬了。”

“老狐狸!”

“就是个老狐狸!”

“之前怎么不送?”

“太塬保卫战打赢了,就开始送了。”

“他这点小心思,搞得好像旁人不知道一样。”

“可恶!”

“混蛋!”

“这怎么搞?”

“婵儿还在太塬……”

“要是被闪城那个丫头将方齐那小子给捷足先登了……那劳资这一直以来的谋划可不就都成了笑话了?”

“这不行!这肯定不行!”

长官咬着牙,上下两排的牙齿相互磨搓着,脸上显得很难看。

双手不由得握成拳,脸色黑成锅底,咬牙切齿的姿态跟着彰显。

“长官。”

“既然闪城那位长官都出手,那不妨…将婵儿小姐叫回来吧。”

“长官,现在外面那些个传言,可不好听。”

“都说长官您为了谄媚方齐送上了女儿,只是没想到这个方齐压根不将您的女儿放在心上。”

“您的宝贝女儿在方齐那里,连表子都不如……”

啪……

响亮的耳光声传来。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长官怒气冲冲地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来。

此刻贝康德被长官掌掴了,但是此刻的他丝毫不感到愤怒,反倒是心中一片窃喜。

好好好。

激起你的怒气就好。

将婵儿小姐调回来。

这样的话,就能彻底和那个方齐决裂。

如此,自己才有报仇的机会。

另外……

自己的儿子虽然废了。

迎娶婵儿小姐肯定不可能了。

但是自己老骥伏枥……

若是能够通过掌权的方式将婵儿小姐迎娶回来……

之后…自己就是长官名副其实的乘龙快婿。

最后……再弄死长官……

我!贝康德!唯一的儿子废了!

但是这没什么!

这样的灾难,只会激起我贝康德的无穷斗志!

之后才能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到最高……走到巅峰!

一念至此。

贝康德觉得自己此刻所遭受的这些苦难也就不算什么了。

“贝康德!”

“你放肆!”

“你敢诋毁劳资的婵儿!”

“劳资要宰了你这头老畜生!”

长官脸红脖子粗……

妈了个巴子的。

连表子这种词都出来了。

“长官。”

“属下冤枉。”

“属下对婵儿小姐,那尊敬还来不及,哪敢诋毁。”

“这些都是外面那些人盛传的。”

“都是他们说的……”

“不信您问问越旅长。”

“越旅长什么性格您知道,他总不会对您说谎的。”

“外面那些人说话可比属下难听多了。”

“还说什么婵儿小姐倒贴给方齐,这个方齐都不想要……”

“白嫖都懒得要婵儿小姐……”

“还说青楼楚馆里面的小姐还要大洋才能玩,但是婵儿小姐……”

啪……

又是一记耳光。

贝康德浑身一颤……

疼在脸上。

爽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