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屹想起,以前和爷爷上山的时候,似乎也救过一只小兔子。
只是他当时年纪小,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时爷爷还问他要不要把活下来那只小兔子带回家养,他怕给爷爷增添负担就拒绝了。
说来还和小少爷的经历挺像的,只是矜贵的小少爷从小生活在B市,应该不会在这边的人山上出现。
相似的经历应该只是巧合罢了。
想到小时候和爷爷救的那只小兔子,宴屹莫名想看看小少爷变成小兔子的样子。
是不是也和现在睡着了这般可爱?
宴屹给少年盖好被子,又把捂住少年脑袋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那张被捂得微微透粉的小脸。
看着池白安的睡颜,宴屹眼里的墨色更加浓稠了。
他从前回到家族里的那几年里,不是没有在上流圈子里听说过同性恋这个词。
当时他参与的不少舞会都会有莫名其妙的人跟他说些奇怪的暗示的话语。
最开始他并不明白,也并不想理会。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些暗示的话语是什么意思,那时的他是什么反应来着?
应该是胃里涌起一阵反胃的感觉,然后再遇见这类人便会让助理处理掉。
可宴屹没想到,当初他如此厌恶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他自己现在正在困扰的。
男人的目光重新回到小兔子睡着之后微微张开的粉嫩小嘴上,似乎还能窥见那贝齿之后鲜红的小舌。
小少爷这么干净纯洁,连脚趾头都是粉嫩可爱的,怎么会和那些眼里满是目的性的人一样呢?
男人的拇指覆上少年的软唇上,微微向下挤压便能惹得鲜红的小舌追出来驱逐。
看着自己被湿软小舌扫过的泛着水光的拇指,宴屹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小少爷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小少爷这么干净又这么单纯。
宴屹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确认自己的心意。
被小少爷一身细皮嫩肉惹得一身燥意的男人缓慢靠近,最后在少年的软唇上烙下一个滚烫的吻。
只用了一个瞬间,宴屹便明白了这些天来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
好软好甜……
男人忍不住越吻越深,甚至强硬地闯进少年的口腔,在里面肆意掠夺,恨不得把这块软肉亲烂。
池白安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要被亲烂了,但是每次差点要醒来的时候对方都会放开他安分好一会。
宴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等小少爷醒来肯定会发现自己的嘴巴肿了。
男人低头看了眼自己兴致高昂的地方,决定先解决一下自己的需求。
宴屹看了一眼把自己招惹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又弯腰在少年被自己亲肿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池白安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醒来之后更是感觉自己像是没睡觉一样一点精神也没有。
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小兔子抱着被子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突然捂着嘴角,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呜……”
宴屹一身寒气,发丝还没有干透,显然是刚刚用冷水洗过头。
“怎么了?”男人走上前把池白安扶起来靠在床头坐好。
小少爷眼眶都红了一圈,“嘴角好痛哦…帮我看看好不好,宴屹?”
宴屹才刚冷静过的身体再一次复燃。
小兔子主动张开小嘴凑到男人面前,生怕男人看不清自己的伤口。
男人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伸出大掌捏住少年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是直接伸进少年的口腔里。
“呜…宴一……”小兔被欺负得口齿不清。
宴屹:“别乱动,我在帮安安检查。”
小兔哪里知道男人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听见宴屹这么说只好乖乖的含着男人的手指不吭声。
“好了木有……”小兔的脸颊悄悄漫上红晕,嘴角的银丝逐渐拉长,让小兔有些害羞。
要流到宴屹的手上了……
宴屹欺负够了,才拿出提前准备的药膏。
“可能是有点上火开裂了,安安先涂点药膏。”
池白安拿过纸巾快速擦掉自己嘴角的水渍。
宴屹拧开药膏的盖子,用指腹取了黄豆大小,均匀地涂抹在少年的嘴唇上。
池白安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不断加快。
好像……靠得太近了。
几乎是在涂完药膏的瞬间,池白安跳到了轮椅上,飞速朝着客厅去了。
“我、我出去看小兔子!”
少年落荒而逃的背影让宴屹嘴角露出一摸浅笑。
池白安来到笼子面前,两只小兔早已醒来,挤在一起互相依偎着。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小兔子们穿着背心样式的小衣服,显得更加可爱了。
“宴屹,兔兔身上的小衣服是你给他们穿的吗?好可爱呀!”池白安眼睛亮晶晶的,伸出手就把一只小兔子给抱起来。
宴屹点了点头。
在他知道小少爷本体是小兔子之后,他就再也不能忍受小少爷抱着那些兔子。
这跟在他面前抱着两个光着身子的野男人有什么区别。
把兔子卖掉小少爷肯定又要闹小脾气,丢不得卖不得,只好缝两件衣服给两只兔子穿上,省的两只公兔子在小少爷面前裸奔。
另一只小兔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抱起来了,两只爪子也搭在笼子上面等待着少年的抱抱。
宴屹脸色一黑,莫名知道那只兔子是什么想法,先一步把那只兔子拎了起来。
小白兔:(┯_┯)我不要你抱
小白兔挣扎得很明显,宴屹的脸色更黑了,沉着脸把小白兔丢回笼子里。
既然他不能把这只兔子抱远一点,那他就把小少爷抱远一点。
池白安被突然抱了起来,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小兔,发出一声惊呼。
“不是说想坐小沙发?”
池白安眼睛闪了闪,“想!”
少年被抱到了最大的那张沙发上,足够他直接躺下。
“你晚上要跟我回家吃饭,不要忘记了哦。”池白安捏着小兔子的软肉提醒着。
宴屹看着少年一张一合的小嘴,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脑海里全是今天尝到的甜软气息。
“嗯,没有忘记。”
自从认清自己对少年的感情,宴屹就不想要再压抑下去了。
看着少年在沙发上和小兔子嬉戏,眼神微暗,盘算着什么时候还能够把少年拐过来和自己同床共枕。
外面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池白安看向窗外,远处山已经被雾气环绕。
“还好我们两个的家离得不远哦,不然我们就要淋成落汤鸡啦。”
宴屹从房间里面拿出来一把大伞,可以完全把自己和少年笼罩在其中。
男人推着少年来到院子,“我们先过去吧,晚点雨该下大了。”
池白安只好放下兔子,把兔兔放回笼子里面。
晚点雨大了肯定风也会跟着大,他的腿肯定又要开始疼了。
真希望晚上宴屹还能给他揉揉腿,但是好像太麻烦宴屹了。
少年鸦睫微垂,看上去有点纠结。
到了池家的院子门口,刚好碰见陈叔撑着伞准备出来接少年回家。
“安安回来啦?陈叔刚刚还想去接你们来着,腿有没有不舒服,外面湿气重快进来先吧。”陈叔赶紧招呼着两人进屋。
宴屹把伞往前倾,让自己的后背淋湿大半。
伞足够大,雨势也还没有完全变大,完全可以保证两人身上不被打湿。
可宴屹还是让自己的后背被淋湿,似乎这么做别有打算。
果然,陈叔在男人后面关门的时候,一转身就看见了男人湿透的后背。
“哎呀,宴先生的衣服怎么都被淋湿了?我去给你拿条干毛巾。”说着,陈叔又急忙跑上楼去。
池白安听见陈叔说宴屹的衣服被雨淋湿了,也转过头关心宴屹。
“怎么被淋湿了?会不会感冒呀,等会吃了饭喝包感冒灵再回家吧?”
宴屹很享受被少年关心,“嗯,那先谢谢安安了。”
沙哑低沉的嗓音听得小兔子红了脸,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好、好哦。”
陈叔很快拿了一条干毛巾走了下来,“来的时候没带来多少毛巾,这条还是安安以前小时候用过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我收拾进行李箱了,但是是干净的宴先生放心。”
听陈叔说道自己的名字,池白安抬头也看见了那条毛巾,耳根一下子就红透了。
“……陈叔!”
小兔脸色涨红。
宴屹却盯着毛巾若有所思,伸手接过了这条干燥柔软的毛巾。
小少爷小时候用的……
宴屹似乎都能透过遥远的时间闻到毛巾上面的奶香味。
“谢谢。”
陈叔给男人送完毛巾就去厨房忙去了。
池白安刚刚为毛巾的事情羞完,一抬起脑袋就看见宴屹双手交叉拉起衣摆,往上拉起准备将上衣脱掉。
池白安一抬头就看见了整齐的八块腹肌,小脸一下子就更红了。
“你、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小兔拿着小胡挡住眼睛。
宴屹嘴角微微弯起,语气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衣服湿了所以想脱下来拧干一点。”
池白安知道自己是反应过大了,悄悄露出一只眼睛看向男人。
察觉到少年的视线重新投过来,宴屹当着少年的面将衣服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