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子?”监院听到冷季, 目光又开始寻找,看了半响也没有找到存在的痕迹,又问道:“你说只有你一人能看到她, 那你怎么确定她只是魂魄?”
温向唇瓣微抿, 须臾思索后, 回道:“我看过她的前世,是生人。”
生人死后自然便是魂魄。只是看不见,让人有些不解,但又想到严元勋说温向还有是冥界的冥差,便又放弃了询问到底。或许温向有冥界给的特殊的东西呢。
术士的身边养东西并不稀奇, 只要不是为祸人间,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季既然能对付得了夏玠之和殷无筒,那她的法力自然是不若的。
想到这里, 他又想到温向说杀神符门掌门是她一人所为,唇角微弯,笑了笑, 这是护妻心切。
不管温向养的什么, 只要不作乱, 且能在她的控制范围内,便无伤大雅。
监院沉吟了片刻,道:“你不奇怪, 我方才为何要试探于你吗?”
温向敛眸一瞬,道:“弟子不知。”
方才那一下, 是在试探冷季, 还是她自己, 温向没弄清楚。
“神符门的大弟子纪埠, 说你养了个奇怪的东西。还说她作乱杀人, 一口咬定是你指使的。”说他们那日前去,便是想要铲除冷季。
温向闻言,面上一怔,继而道:“弟子的妻子绝无乱杀他人。神符门前任掌门邓芮,那日听说我杀了他师弟,便带着人想要杀了我为他师弟报仇,此事严师伯祖可为我证明。”
当时严元勋还让祁松去为她说过情,至于冷季,他们开始并不知道冷季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是冲着冷季杀人而去的呢。
“嗯,这事我知道,元勋也说了。你不必紧张,你所做之事,我都已经知晓,今日不过是向你证实一番。”
温向眨眼低着头,恭敬的听着。
监院又问了她一些问题,便将祁松和孟侯和叫进来了。
祁松作为神符门的掌门,灵陵的监院问他对于他的评判处置,是否有异议,祁松忙道:“没有,但凭前辈做主。”
祁松本来就是想要保住温向的,他原本也没有想要追究温向的责任,且有了灵陵监院的话,神符门门下的子弟估计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监院听到祁松的回答,颔首示意,让人带着他出去了。来者是客,虽是小山门,但却是民间皇帝信赖的门派,他吩咐了人,让人好生招待着。
“你师祖已经出关,你且去看看他吧。”监院看着温向立在原地,恭顺的模样,倒是与严元勋所说的一样,是颗好苗子。
温向闻言,感激行礼道:“是,多谢监院,弟子这就去了。”
监院颔首,望向一旁的孟侯和,道:“温向初来,侯和你陪着她去吧。”
孟侯和闻言,也抬手行礼,跟着温向一同离去。
出了门,孟侯和便一直在打量温向。方才在殿房内,温向没有动便将监院的符印打散了,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术法,他与祁松说的时候,祁松还支支吾吾的。
“是我妻子护着我的。”温向被孟侯和旁敲侧击问的有些尴尬,瞒了他这么久。
孟侯和闻言,脚步立时顿住了,他侧目望着温向,眼中的震惊不亚于听说灵陵要换掌门,小声碎念:“妻子?”孟侯和方才听清了,可温向一个女人怎么会娶妻子,说妻子,那怎么不见人?
“他是不是喜欢你?”冷季走在温向的一侧,盯着孟侯和仔细观察了一番。
在神符门的时候,孟侯和开始并没有想要救温向,只是冷季指着他,让他退无可退。
当时他若袖手旁观,那日温向很可能就死掉了,但他选择了帮助温向。也不知是他为人善良,还是为了灵陵的颜面。后来他本可以全身而退,但却将温向护在身后,与她站在统一战线上,这会想来,好似是喜欢温向?
温向听到冷季的声音,下意识的去看她,当看到冷季一副事不关己,看客的神态,心下一沉,又望了一眼孟侯和。
“孟师兄,怎么了?”
温向看着孟侯和震惊的立在原地,虽然听到了冷季的提醒,但她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才见过几面,她年岁差的也远,且冷季若是不说,她完全感觉不到。想到这里,温向心里便有了结论,不过同门师兄妹之间的情义,她只喜欢冷季的。
“啊,没事,我带你去见隗长师叔祖。”孟侯和神情收敛一瞬,继续往前走着。
温向随在他的身后,走了几步,便伸出手牵住了落后她半步的冷季。很快孟侯和便将温向带到了她师祖那里。
温向进了小院门,看到的不是一个打坐的老者,而是一个正端着茶水逗着鸟,顶着一头白发,满面笑容的老头。
“师祖。”温向一见他便按捺不住,小跑了过去。
老头闻声,望过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徒孙。
“我的小乖,长这么大了?”隗长将手里的小茶壶放下,看着温向的时候,眼里满是宠溺的光泽。
温向傻笑了一声,往前多走了几步,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多年不见,师祖还和原来一样健朗。”
“哦呦,一把年纪了,还能再见到你,着实不易。”
温向听到隗长与他说这样的话,眼角微红,道:“师祖会活千年的。”
隗长闻言,乐的眼角处的褶皱加深,忙带着她去房内坐下。
孟侯和与他行礼后便离开了,冷季则随在温向的身后,瞧着她们祖孙俩见面的那个高兴劲,也识趣的没有出声打扰。
温向虽然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久,但却与他感情深厚的很,不亚于自己的亲祖父与她的关系。
而隗长也是将她和她的父亲视为己出,除了温向的父亲,便再没有收过其它的弟子。
温向在房内与自己的师祖长聊,余光瞥见冷季无聊坐在一旁,便道:“师祖,我想给您介绍一个人。”
隗长闻言,用手缕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道:“是那个一直跟着你的魂体?”
温向楞了一瞬,很快便又想到,纪埠之前说她指使冷季杀人的事情,忙道:“是,不过她还有一个身份。”
隗长见温向郑重的模样,再次缕了胡须,等待她的下文。
温向见隗长等着,眉眼弯起,但还夹着几分羞意,道:“是您的徒孙媳。”
隗长闻言,神情也只是诧异一瞬,思索了须臾,问道:“你是说,你娶了她?”
“是。”灵陵对视婚配之事,并无要求非得要男女结合,但总体的流向还是偏向于男女,近年他也没有听说过,有出现少数这种男与男,女与女婚配的。自己是徒孙娶妻,他还是诧异了一瞬,但少顷他便接受了这件事,“她叫什么?”
“冷季。”
方才冷季一直无聊的发着呆,这会忽然听到温向唤她的名字,抬头望了过去,声音慵懒问道:“你唤我?”
温向闻言望过去,唇边盈起笑意,向她招手,道:“夫人,过来见过师祖。”
隗长看着温向脸上笑的灿烂,眼中噙着喜欢的模样,便知晓温向是真的喜欢。只是冷季的魂体,他是看不见的。
早在纪埠提到冷季的时候,他便已经知晓温向的身边有一只别人看不见的魂魄。只是此刻从温向嘴里说出,忽然成了他的徒孙媳,还有些许的不适应。
但这些都不重要,人生短暂,寻一个与她志同道合之人,相互辅佐、疼惜比什么都好。
隗长顺着温向的目光望去,很快便察觉到冷季走到了他的身前,他虽看不见,但也能透过温向知晓冷季已经到了眼前。
“他又看不见我,我还要行礼吗?”冷季抛出了疑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身体还是随着温向行了礼。
“师祖……”温向抬起头时,看着隗长眼里的茫然,提醒道:“季儿在向您行礼。”
“哦,好好好。”隗长看不见她,便看着温向,想了一瞬吩咐人寻来了东西,拿给了温向,让她交给冷季,算是见面礼。
温向接过,将小小的一方法器,递交到了冷季的手中。冷季抬手接过,只片刻那法器便随着冷季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隗长看了一眼,眸光呆怔一瞬便撇开了。
隗长与温向又说了几句,便让她们去准备的房间休息了。一路舟车劳顿,听说还在监院那边受了点惊吓。他吩咐人给她们准备了些吃的后,便没有去打扰。
他一个老东西,也不能让小辈一直围着他转不是。
温向牵着冷季回了房中,冷季把玩着法器,问道:“这东西怎么用?”
温向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接到手中。她方才听师祖说是可以吸纳天地精华之气,对修行有益,但具体如何用,她没有问,想来应该是只要带在身上就行。
“带着便好。”
冷季闻言,又瞅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祁松送她的念珠。思来想去,将念珠摘了下来,道:“我也没什么好给他老人家的,不如借花献佛,将这串珠子送给他吧,也算是礼尚往来。”
一般都是老一辈送小辈的见面礼,不过冷季舍得,她自然没话说。
“明日吧。”温向说完,伸手接过,将珠子搁置在了桌案上,她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初尝□□滋味的温向有些上瘾,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还是对那样的冷季,有些难以自控的。若非这几日忙于赶路,她怕是想要日日与冷季那样。
“夫人。”
温向将伸手,搭在了冷季的盈瘦的腰间,将站在身边的冷季圈在了怀里,与她的身体相贴。
带有温度的香舌,在冷季的口腔内肆意的撩拨,温向有些心急,搅弄的冷季一开始便有些微喘了。
冷季呼吸不畅,便将搭在温向两肩颈处的纤细手指,轻推了她。
温向察觉,分开一些。她与冷季对视一眼,眸子里噙着欲丨念,在冷季微红的容颜上流转后,将唇往下移去。湿滑温热的唇舌在冷季微凉如玉的颈间舔舐吮吸,冷季的身体很快便产生了在榻上时的反应。
作者有话说:
冷季:“你就是图我的身子。”
温向:“那……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