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的,更何况还是看这个狗的眼神,就感觉像是在吃醋一样,不过就是抱着一个动物,何必呢?

  “你不吃吗?”安室透询问。

  “没有什么胃口,但如果你喂我的话,我也可以吃。”原锦昭笑着回答,不过他自己心里面已经猜到了答案,按照对方正脸皮薄的性子怕是不会这么做。

  安室透怪异的看他一眼,用勺子舀出一个鱼丸吹了吹递到原锦昭嘴边。

  “喂你。”他笑着。

  原锦昭眨了眨眼,张嘴咬住鱼丸。

  他好像猜错了呢。

  本以为对方会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没想到还真的喂他。

  “你做这么多是把我当猪了吧。”安室透看着一大碗面叹气。

  “没事,你先吃,吃不完的剩下给我。”

  安室透挑眉,还真没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他不得不说这碗面的确有些超标了,不像是一个人能吃完的量。

  到后面他还剩了三分之一。

  眨了眨眼,“要不还是倒掉吧。”让别人吃自己吃剩下的他良心有点过意不去,而且这碗面还是对方做的。

  “没事。”原锦昭并不介意,相反他倒是挺乐意的。

  安室透不太能理解对方吃剩面还能这么开心,但越这么想自己心里就越过意不去。

  他撑着下巴盯着对方看了好半宿,电视机上的法制栏目早就已经播报完了都没发现。

  按理来说这么好看的男人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这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奈何就在对方的身份。

  怕啊。

  对方能为了他反水,那也能背着他在反水一次。

  谁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况且对方真的这样做,若是被那位BOSS知晓了怕是不会好过的,可能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垂下眼眸,情绪有些不高。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温润的嗓音,他一惊,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吃完了剩下的面。

  “没什么。”安室透道,“你…为什么会进入组织?”

  原锦昭想了想,“那时候可不是我想进入组织,而是他来找的我们。”

  我们是谁不言而喻。

  他跟琴酒是一个孤儿院的事情安室透知道。

  “孤儿院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被家人抛弃,有些人是从小都不知道自己家人是谁的,院长仁善喜欢收养无家可归的孩子,我就是其中一个。”说起曾经的事情,他倒是面无表情,但语气中夹杂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你听我慢慢讲故事好不好?”他看着身边的人。

  安室透点头。

  “其实我对我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有任何的印象,从我记事起我就是被流浪汉养大的,我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也知道他是因为心软才捡了我。

  他说,他是在天桥底下捡的我,那个时候我恐怕还没有满月,衣着单薄的被扔在桥洞下看起来可怜极了,他就把我捡走了用自己身上不多的钱给我买了衣服买了吃的,当时的我说白了就是婴儿花的钱自然很多,我与他不过就是陌生人,但他却一点一滴的把我抚养长大。

  他没有住的地方,在桥洞下搭了一个帐篷,我三岁的时候他因为身体原因不幸去世,也是那个时候我遇上了院长,他帮我把埋了对方,带我去了孤儿院。”说到这他语气顿了一下,“我和琴酒是同一天被收养的,他是院长从乞丐堆里面捡出来的。

  那个时候琴酒已经四岁半了,他身上穿的衣服跟他这个人显然不搭,我和他一起被院长带了回去。

  他是因为家里面的人全被杀了,自己逃了出来。”

  但是自己逃出来了,那又如何?

  见到自己家里面的人全部都被杀了,所以最后心里面全是只剩下怨恨,那个时候的琴酒一心只想要找对方报仇,报这灭门之仇。

  可那个时候的他也不过才四岁半的年纪,逃出来之后沦落到了乞丐堆里面,整天都被欺负,别说找那些人报仇他连乞丐都打不过。

  被院长带回去后他也曾想过离开寻找那些人,每次都是还没有走出孤儿院大门口都快被原锦昭用石头砸个腿瘸。

  久而久之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到后面琴酒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跟蠢货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又如何打得过那些人。

  他开始老老实实的待在孤儿院,后面院长出钱让他们去上学的时候琴酒报了跆拳班。

  本来以为生活会一直这么过下去,但是后面却突然被人找到了,当时那人说欣赏他们的才华,想要收养他们,在孤儿院被收养的都很开心。

  因为被收养就代表自己有了一个新的家庭。

  只是他们并没有入孤儿院被收养的档案,而是直接被带走了,后来他们听说了孤儿院被一把火给烧完了。

  “后来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带我们走,琴酒是一个很好的打手,那是因为他知晓了少儿班厉害的小冠军,一个可以忠诚于自己的手下,是要从小培养的。

  朗姆不同,朗姆这个人有勇有谋,但他并不是那位从小培养长大的,而是传承。

  朗姆是一个代号而不是一个人,我可以这么直白的告诉你,现在拥有这个代号的朗姆,他的父亲在组织里的代号也是朗姆。

  他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所以那位大人并不放心,他缺少了对他忠心的人,所以才把目光放在了我们的身上。

  一个少儿跆拳道冠军,一个成绩优异在国家奖项上崭露头角的小孩子,这是他最需要的人,而且这两个人都是孤儿。”

  安室透抿唇,凑过去伸手拍了拍原锦昭,“那琴酒的仇人……”

  “他没找到。”原锦昭看着他,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耳垂,“但我找到了。”

  “琴酒那家伙脑子一根筋,说白了他在聪明还比不过君度的脑子,君度那家伙是个阴险狡诈的狐狸,你以后离君度远一些。”原锦昭嘱咐道,“这是他自己的仇恨,我不会插手,他最后能不能找到那些人都得看他自己。”

  “嗯。”安室透突然伸手抱住原锦昭,“我想亲你。”

  原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