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娇贵的遗产>第7章 你也想要

  林予卿刚醒来就感受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脸,他以为是曲介或者是容瑜,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一张高傲又讨人厌的脸。

  见对方没有反应,林予卿又再次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叔叔?”

  容济年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慌张失措,反而依旧将手放在林予卿的脸上,用力捏住,“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病了。”

  林予卿咧嘴一笑,做出了一个大胆举动,他用力拽着容济年的领带,直接把人拉着倒在了床上。

  还好容济年反应迅速,伸出手撑住了床铺,差点就压在了林予卿身上。两人挨得极近,能够感受到彼此炙热的呼吸,这个距离,容济年甚至能够看到林予卿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实在是太白了,白得像亳无瑕疵的玉瓷片,触感也一样。

  容济年身量不小,如同一只猎豹将林予卿罩在自己的身影下,配上他这双犀利黑沉的眼眸,压迫感十足。

  林予卿丝毫不惧,他仍旧拽着容济年的领带,挑衅道:“叔叔是想摸我吗?那就好好摸摸?”

  他料定容济年不会有任何举措,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为了恶心容济年,毕竟这个叔叔是这么的厌恶看不起他。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经过几秒钟的沉默,容济年当真伸出了手,直接不留情面地探进了他胸前敞开的衣领里,粗粝的手掌划过柔软的肌肤,用力揉捏着他柔软的胸膛。

  林予卿被惊得脑袋空白,忘记反抗,他脸蛋刷地一下就红了,承受不住似的喘着气,“你……别……”

  容济年表情淡漠,像平静的湖泊看不见一丝涟漪,仍旧直视着林予卿,像是要将对方所有的防护假面全都揭开。

  他的手掌毫不停留地向下,解开衣服的扣子,将林予卿雪白的身躯从睡衣里剥了出来,划过线条流畅的小腹,一路向下来到腰侧。

  林予卿敏感地颤抖着,他伸出手抓住对方有力的手腕,喘着气道:“停下,我让你停!”

  容济年仍旧面无表情,他歪头看着林予卿,品评道:“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矫情。”

  林予卿还在发烧,身体很烫,像个发热的暖手宝,加之细嫩的手感,更令容济年不想松手了,他的大手在林予卿敏感的腰间来回徘徊,“你有想过,等他死了之后你的处境么?”

  林予卿放弃了挣扎,平躺在床上,犹如一朵脆弱洁白的水仙花。

  不等林予卿回答,容济年接着说:“觊觎你的,厌恶你的都会扑上来,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林予卿毫不介意地笑笑:“所以呢?叔叔是在暗示我什么?你是想让我跟了你么?”

  见对方一点不介意容老爷的死,容济年眉头一皱,手上的力道更重了,直把林予卿的细腰都给掐出了一道红印子。

  “果然是个下贱东西。”

  说完这句话,容济年便起身离了林予卿的身子,他站在床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头也不回地道:“你好自为之。”

  林予卿只是躺在床上,侧着头望着容济年离去的决绝背影,眼里尽是讽刺。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评价自己,这个男人也配。

  他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被揉乱的衣服,曲介又回来了,他看见林予卿一副刚刚受辱的模样立马愣住了,手里拿着的热毛巾也掉落在了地上。

  林予卿知道曲介马上又要发疯了,他支起身子坐在床上,朝对方伸出了双手,像个孩子般说:“阿介,抱我。”

  只是这一句,就能让曲介什么也不顾了。他快步走到林予卿身前,将对方用力箍进怀里,林予卿仰头被他抱着,娇软的身子陷进对方宽厚的怀里,都快被抱得脱离了床铺。

  林予卿又有些困了,他眼中覆着层湿润的水汽,小声且柔软地询问:“阿介,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曲介将头埋在雪白的脖颈间,除了药香,他嗅到了别的男人留下的气味,再也控制不住地吻着林予卿裸露在外的肩膀,“不会的,我不会离开先生,永远也不会。”

  林予卿感受到肩膀和脖子上细密用力的吻,没有推拒,只是乖巧地仰起脖子,任由对方吻着。

  曲介就像是得了准许,将林予卿放在腿上,紧紧圈在怀里,又将头埋在对方细嫩的脖颈上,变换着角度用力亲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的不安与焦躁。

  林予卿吃完药后总是会睡得很沉,曲介经常会在先生睡着的时候这么做,这一次,是第一次在对方清醒的时候吻他。

  曲介吻得很轻,很小心,不敢留下半点痕迹,生怕弄疼林予卿。他从上到下细密地啄吻着修长的脖颈,又含住那上下滑动的喉结,轻轻吮吸。

  没过多时,林予卿的脖颈就被濡湿了,他被曲介毛绒绒的脑袋拱得不得不侧过了头,视线正巧对上了刚走进来的容珵。

  容珵看见昏暗的屋内,林予卿被健壮的男人禁锢在怀里,雪白的身躯裸露,睡衣皱巴巴地挂在他身上。白嫩的手被曲介抓在掌心不能动弹,细瘦手腕上的白玉佛珠折射出刺眼的光。他半眯着睡眼惺忪的眼睛,侧着脖子无所谓被男人侵犯,就好像什么也不在意似的。

  他瞅着容珵,微微笑了一下,嘴角勾起,极度妩媚,却又带着不容被侵犯的神圣感,就好像是在对容珵说:你也想要我么?

  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容珵红了脸,不敢多看,迅速转身离开了房间。

  *

  容济年回到自己的一处房产,心中莫名有股火气,他冲了个凉水澡,逐渐平静了下来。倒了杯白兰地,容济年靠在躺椅上,脑中依然被林予卿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所充斥,那样一张脸,好像他做什么都是对的。像是被下了蛊毒,这种想法怎么也挥不开。

  林予卿一点也不可怜,那是妖精,惯会用无辜纯洁的模样引诱男人。没有丝毫羞耻和怜悯之心,那才是真正的林予卿,他不该将对方放在心上,那家伙也完全不配。

  容济年将酒杯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响拉回了他的理智。他望着那堆碎玻璃,内心又有了思量。

  林予卿不是一个简单的花瓶,有野心更有手段。他会仔细看着林予卿,以防这个家伙又在暗地里搅弄风云。

  如果发现林予卿胆敢做出什么威胁容家的事,他一定会不留情面地将对方打碎,就像地上的这堆碎玻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