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the sin of Noah Fort>第22章

  “好不好喝?”Gabriel贴下来舔吻他耳侧,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带着一点恶意询问:“要不要喝点别的?”

  Noah闭上眼睛,努力把眼眶里温热的液体憋回去,他的努力似乎失败了,Gabriel的叹气声传来。

  “服了你了,好了,马上就操你。”

  熟悉的体温侵入身体的时候,他的眼泪还是没止住,Gabriel给他的手松了绑,轻柔地在他身体里顶弄着。快感来得并不汹涌,小股流水似地在躯壳中慢慢积累。和Gabriel的性爱少有这么柔情的时刻。

  他搂着Gabriel的脖子被对方拉起来做到腿上,那根肉棒进得更深了点,Gabriel的抽插也加重了些力度。肉体撞击的声响不管听了多少次还是会让Noah面红耳赤,他微抬着脸去望床帐顶繁复的花纹,尽量不去看他们肉体相连的部分。

  他正这么手脚发软地慢慢攀上高潮的时候,身下人的动作停了,Noah的脸被掰下来正对着Gabriel,对方布满细微汗珠的脸上,有一种可以称之为急切的表情。

  “我和上帝你更爱哪个一点?”

  什么鬼问题,Noah已经被搅成一团浆糊的脑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Gabriel看起来问得很认真,他也只好暂且压制住体内的躁动,捡了个他觉得比较安全的回答。

  “嗯,人与人之间的爱,本来就是上帝的大爱的一部分,不存在,不存在我更爱谁的问题。”

  他显然没给出满意的答案,Gabriel盯了他一会儿,径直把阴茎从他身体里抽出来,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你干什么?”Noah整个人都傻掉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做爱中途被打断,但这次是他们久别重逢,他实在是受不了Gabriel跟他玩的这个把戏。

  “没干什么。既然你爱我只是你爱上帝的一小部分,那你等着你的上帝来操你好了。”Gabriel瞥了他一眼,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尽,披了件睡袍踱步到外间去了。

  Noah赤裸着身体坐在床上,两腿间的那个洞穴,还在叫嚣着要被填满,随便什么都好,只要能纾解他体内的燥热。他突然很恨这个洞口,恨它让自己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恨它让自己一次次地屈服于淫欲,恨它让自己不得不对Gabriel产生更多的感情。他看着还在往外吐淫水的它,第一次巴不得这畸形的器官彻底消失。他环顾四周,看到了放在床边矮柜上的那个玻璃杯子。

  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冲进卧室的Gabriel,看见的就是这一幕,Noah的手里拿了一块玻璃碎片,正直直地对着自己的下体刺去。他飞扑上去拦住这疯狂的举动,玻璃划破了他的手掌,Noah用了很大的力气踢他的大腿。

  “滚开,你滚开!”修士在他怀里死命挣扎着,Gabriel把那块碎玻璃从对方手里掰出来扔掉,一把捂住了Noah的嘴。Noah没有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尝到了新鲜的血味。

  Gabriel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压制住Noah,粗鲁地掐着他的大腿,那热硬的器官抵在大腿内侧的娇嫩皮肤上。“快求我操你。”Gabriel的声音很急,他在请求他的请求。

  Noah在心里说不,可他说不出来,因为Gabriel的手掌捂着他的嘴。等到对方意识到这点稍稍移开了正在流血的手后,他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

  “来操我。”

  他的话很快就换来了一场疯狂的性爱,Noah突然很不想压抑自己的叫声,他跟随着Gabriel在他体内的抽插大声尖叫着,直到Gabriel凑上来吻住他,把那能带来生命的体液射进他体内。

  他们倒在床单上平复呼吸,外间有人在敲门,Gabriel直接发问是谁。敲门声顿了一下,年轻女仆的声音:“老爷问神父要不要留下来用午餐。”

  Gabriel转过头看了看埋在枕头里的Noah,走到卧室门口回应,“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吧。”

  Gabriel的手需要包扎,满地的玻璃碎片也需要收拾,床单上沾了些血迹,幸亏卧室的地毯上没怎么被泼到红酒。Noah慢腾腾地起床穿好衣服,帮单手的Gabriel也穿戴整齐后,看着对方用床单把碎片包好,打铃叫仆人来收拾。

  来的是那个在书房门口拦住Noah的长着雀斑的女佣,她只稍稍看了Noah一眼,并没有露出更多的疑惑表情。把碎片和床单都带下去处理掉后,她拿了些药和纱布给Gabriel包扎伤口。

  那天的午餐有道菜是红酒炖小牛肉,Noah食欲缺缺,听着Gabriel对侯爵给出一番关于手上的伤的很合情合理实际完全是胡扯的解释。吃完饭他在夫人的套间里稍呆了一会儿,心不在焉地听这女人一成不变的告解。起身告辞时,正赶上女仆来送信,Noah瞥了一眼信封,火漆印上是一只咬着朵玫瑰花的鹰,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Boussac家族的家徽。走出侯爵宅邸时空气很闷,入夏的阵雨总是来得快而急。

  Noah在这块大陆上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还算得上温和,晚上甚至称得上凉风习习。和柔和的自然界相比,人群间的气氛可比往年紧张许多,这个王国越来越多的土地都加紧了针对异教徒的政策,Lorenzo的封地这时反而成了少数。愈来愈多的异教徒来到侯爵家族的土地上,而在教堂里,针对这些人的抱怨也多了起来,商人们抱怨他们抢了正统教徒的生意,妇女们抱怨那些异教的女人穿得太有伤风化,抱怨他们深更半夜还在寻欢作乐,抱怨他们的口音和看人时过于直白赤裸的眼神,抱怨他们烹饪时的奇怪口味,一到饭点,整条街都能闻到那些人家里飘出来的厚重香料味。Noah不清楚是异教徒的人数终于达到了人们所能忍受的临界点,还是最高主教不久前的访问启发了人们这方面的意识。他尽力安抚人们烦躁的心绪,侯爵狩猎归来后,不少人都推测他会马上跟随其他贵族颁布针对异教徒的限制令,但Anthony Lorenzo似乎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要关心,除了调整了一些项目的税赋,并没有其他命令被颁布。这片土地似乎还是要维持以往的样子,但当Noah走到城市里去,他知道空气中已经有了些不同寻常的气氛,居民之间像放了一片干草堆,只要一点点火花,就能引发一场大火。

  快要入秋时,他在一个白晃晃的午后去城里一户商人家里听取告解,虽然教廷倡导信徒们尽量进教堂进行宗教活动,但还是有些教徒因为种种原因而不方便活动,这时教堂也会派出一些人上门为他们提供灵魂上的指引,作为回报,这些人往往占了向教堂捐赠的大头。

  Noah的告解人是这商户家里的长女,她倒是四肢健全手脚灵便,远望的话,倒也算得上一个符合当今审美的纤弱少女。但走到近前就会发现,在她的左边颧骨上,长了一个鲜红的肉瘤,这多余的一小块肉令她丧失了出门礼拜的欲望,她的大部分活动都局限在这栋小楼里。

  这天Noah仔细聆听了这女孩的告解,没有什么异常的内容。但他观察到这女郎似乎有一些拿不准能否向他吐露的东西,Noah耐心地劝引她,终于让她犹豫着开口。

  “如果我想要,通过一些方法,使得自己更接近上帝创造我们时应有的样子,这是否是对它的一种冒犯?”

  “应有的样子?”

  “哦,神父,就像那些可以自由自在地走在大街上的女孩们的样子,就是没有这个东西的样子!”她伸手指了指脸上的肉瘤。

  “但,你想要采用什么方法呢?”

  他的这个问题令对方踌躇了一会儿,女孩低头思索了一阵子,才开口:“您知道城里新开的那家医馆吗?”

  Noah知道,那家医馆开在靠近城市出口的一条通道旁,医馆主人是个来自东边的异教徒,那条通道上已经聚集了很多这种人,走在那儿会让人有种身处他地的错觉。

  “那家医馆可以通过一种外科手术,帮我摆脱我目前的状况。我家的佣人认识一个手术成功的人,他的胳膊上也有些多余的东西,他们帮他切除了,现在他就像从没长过那玩意儿一样生活。”

  女孩的话语给神父很大的震动,Noah告诉这试图改变自己外表的少女,上帝将人们创造成现在的样子,都有它的用意。她不应该认为这是个需要纠正的错误。

  “可我觉得,如果我没有这个碍眼的东西,我就能更常到教堂去,更多地感受生命,这难道不是更好地侍候了上帝吗?”

  女孩用渴求的目光注视着Noah,他只得表示,或许她的想法也有些道理,但自认为自己比上帝更了解如何顺应它的旨意,是傲慢的行为。从失望的女孩家中出来,他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却发现自己在那个医馆面前停下了脚步。

  那家医馆没有像同行那样挂着表示场所身份的旗子,而是在一块木板上简单地写了几个字母,医馆门口挂上了帘子。门外有一个包着头巾的老人,正在阴凉处打呵欠,见Noah在门外犹豫着,那老人起身,颇为殷勤地为他掀起了门帘。

  Noah想着自己还穿着神职人员的袍服,进入这种异教徒的地方总归有些不适宜。但那老人和善的微笑让他难以掉头就走,午后的街道没什么行人,只有对街的玻璃窗后有几双探寻的眼睛。他思考了一下,低头迅速钻进了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