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恣意有意调侃:“你最近射得挺勤啊。”

  “……?”

  庄临钦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震惊他竟能在青天白日说出这种话来。

  而且这半个月来,他一直清心寡欲,根本就没有自己解决过!

  “你想哪儿去了?”孟恣意轻笑一声,捏了捏他鼻尖,“我是说射箭。”

  庄临钦:“……”

  孟恣意揉了揉他虎口:“你看,都长茧了。”

  “大惊小怪,”庄临钦故作镇定收回左手,神情淡淡,“我比赛时,茧子厚得能当铠甲。”

  孟恣意笑笑,没戳穿他的嘴硬。

  庄临钦参加射箭比赛是高中,他当时摸过他的手,明明又细又嫩,只有一层薄薄的手茧,而且因为年轻,那一层薄茧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仿佛婴儿皮肤一般光滑。

  不过这话他不敢当着庄临钦的面说,怕被揍。

  换完衣服,庄临钦坐在餐厅用餐。孟恣意也换了套西装,不说话时看上去也人模狗样儿的。

  不料安静不到两秒钟,孟恣意就开始叹气:“唉。”

  庄临钦一边吃早餐一边回复邮件,没有搭理他。

  过了两秒。

  “唉——”

  孟恣意长长叹了口气。

  庄临钦不配合他演出,他就自顾自地说道:“媳妇儿,我决定原谅你了。”

  庄临钦挑眉:“原来你还没原谅我?”

  “我、我当然还在生气,”孟恣意挺起胸膛找补,“你做了那种事我能不生气吗?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决定原谅你,前提是……”

  “还有前提?”庄临钦似笑非笑。

  “当然有了,”孟恣意被看得气弱,依旧鼓起勇气道,“毕竟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所以呢?”庄临钦问他,“要我做什么?”

  孟恣意满脸期待:“如果你愿意陪我参加婚综的话。”

  憋了一大早,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庄临钦冷笑:“那你还是别原谅我了。”

  孟恣意愣了愣,没想到对方拒绝得这么干脆。

  庄临钦以为他还要叭叭一大堆,不料对方霎时安静下来,仿佛霜打后的小茄子。庄临钦这才抬起头,疑惑道:“孟恣意,你认真的?”

  “绝对认真,”孟恣意伸出右手比划,卖力推销,“也就比结婚时少了一点点儿。”

  庄临钦也不再和他斗嘴,正色道:“抱歉,我没时间。”

  孟恣意:“婚综是跟踪录制,不会耽误我们的日常生活。”

  庄临钦沉默两秒,又说:“我也不想让人评判我们的婚姻。”

  和孟恣意这种火遍全网的明星企业家不同,他为人一向低调,就算工作也鲜少露面,更别提让全网围观他的日常生活了。这对他来说是全然不能接受的事情。

  “为什么?”孟恣意却误解了他的意思,语气有些发酸,“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庄临钦扶额,有些头疼:“我不是说你见不得人。”

  孟恣意固执:“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把私生活暴露在公众之下,”庄临钦尽量心平气和,“婚姻怎么样,我们自己知道就够了。”

  对视两秒,孟恣意脱口而出:“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

  庄临钦错愕抬头,从孟恣意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狼狈。

  孟恣意双手用力握着刀叉,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操,他疯了吗?他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没想到孟恣意竟然是这么想的,庄临钦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孟恣意……”

  “我吃饱了!”孟恣意却推开椅子站起来,有些慌乱地说,“那个我刚刚突然想起来,我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

  庄临钦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冲到了门口,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是大事

  这顿早餐不欢而散,庄临钦坐上车,透过汽车后视镜才发现自己脖子光溜溜的,他走时没注意,连配饰都没戴。

  “忘带配饰了?”庄栩早就等在停车场,机灵地递过来一串珍珠项链,“这是庄生高珠本季新款,您可以试试这个。”

  庄栩是庄家收养的一个孩子,他本来姓白,小时候父亲投资失败跳楼自杀,母亲又有心脏病需要巨款治疗。恰好庄父和白家有些交情,于是把白栩接到了庄家收养。庄家并未让他改性,是18岁那年白栩自称要报答庄家,请求庄父让他姓庄。

  庄栩从小跟在庄临钦身边长大,庄临钦接任庄生集团后,庄栩就一直做他的副手,现在集团挂名副总经理职位。二人关系虽然比不上亲兄弟,但也是很好的朋友。

  庄临钦接过项链带上,有些感叹:“还是你贴心。”

  庄栩笑了一下:“又和孟总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