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帝君好像也变了不少。
“被深渊力量污染……我并不想武断地说毫无存活希望,但机会渺茫。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水黎。”
水黎有些泄气:“那还是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吧。”
吃完饭,水黎重整心情,开始听帝君对托梦术的讲解。
第一次被帝君开小灶,水黎拿出全部的注意力听课,以免自己遗漏了什么。
“今日只是入门,之后的内容我会抽时间在梦里教给你。托梦术并不难,以你的理解能力,大概几天的时日就可以掌握。”
水黎在脑中过几遍帝君教授的知识,然后点头道:“好的,帝君。”
她看看窗外的天色,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
水黎对帝君每日的活动好奇不已,问道:“帝君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钟离将手搭在下巴上,想了一会儿:“听闻璃月港最大的花鸟店里又新来一只画眉鸟,我预备去看看,水黎可要一起去?”
水黎再想和帝君多待片刻,也对这种退休式的兴趣爱好敬谢不敏,她还没有到那个年纪。于是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帝君您先忙。”
钟离似乎有些遗憾:“既然如此,我便去问问若陀。听闻他的洞府里养了很多小动物,想必对如何更好地遛鸟也有见地……”
水黎:……
这就是退休二人组啊!
晚间时分,帝君果然入梦教授她托梦术。
正如帝君所说,托梦术确实是一个简单易上手的术法。甚至水黎不用舍近求远,连她的师父萍姥姥都可以教。
但能和帝君相处这么久的机会不多,她自然不会错过。
几天后完成学习的水黎,用新学的托梦术进入与她建立了连接的瑶瑶的梦境。
水黎高兴得带着最小的师妹去郊外,把几箱的烟花都放完了。
联想到尘歌壶里的那几箱特制的烟花,水黎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
*
枫丹廷
大街上,一众枫丹特色的西服裙装中,突然冒出一个穿着蓝白双色的璃月服饰的人,惹得不少人驻足。
“沫芒宫……应该就是这个方向!”
水黎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往沫芒宫慢悠悠地走着。
路过一处人群聚集处,水黎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后准备继续向前走。
“接下来,我将随机挑选一位幸运观众,来亲身参与这场魔术——那位小姐,麻烦留步一下,请问您是否愿意体验魔术过程呢?”
水黎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位金发少年取下自己的帽子,遥遥向她鞠了一躬。站在他身边的少女虽然面无表情,但也朝她点点头。
水黎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少女的猫耳和微微摇动的尾巴。她眼睛一亮:是真的猫娘诶!
水黎心想这趟只是来送礼的,并不是什么紧急的事,因此她欣然答应了疑似街头魔术师的邀请。
水黎感兴趣地问:“大魔术师,我该怎么做?”
“叫我林尼就行,这位来自璃月的小姐,”将帽子重新扣回头上,林尼露出自信的笑容,“接下来您只需抽出你最想抽出的牌即可。”
水黎在魔术过程中紧紧盯着林尼的动作,饶是站在他身边,且视力远超人类,她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协助林尼完成经典的纸牌魔术,水黎等到两人向围观的观众鞠躬感谢后,才开口道:“林尼先生的魔术技巧真是登峰造极。”
林尼谦虚地说:“能得到您的赞美,那么我这次的魔术也就有所价值了。”
水黎看着两人把放在一旁的神之眼重新戴回来,若有所思地说:“尽管所有人都明白眼前的魔术是假象,却依然牵动着观众们的心……如果将元素力与魔术结合,表演效果会不会更加夺目呢?”
林尼不赞同地摇摇头:“魔术是人创造的奇迹,如果加上神明赠与的礼物,就不再纯粹了,所以我和琳妮特在表演前都会取下神之眼。”
水黎这才意识到她还是小看了魔术,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习惯用元素力的角度考虑事情了。”
林尼笑着说:“难得遇上同样拥有神之眼的人,那您刚才的那番观点也就不奇怪了。毕竟神之眼拥有者的视野与普通人不一样。”
与两人(主要是林尼)越聊越投机的水黎,愈发欣赏他们,主动向两人介绍了自己。
“相遇即有缘,这是欧庇克莱歌剧院的门票,水黎小姐记得来看我和琳妮特更加盛大的魔术表演!”
水黎接过林尼递过来的门票,真诚地向他道谢。
收好门票,水黎与刚认识的魔术师朋友告别,心情颇好地去往沫芒宫。
琳妮特全程注视着两个人的互动,借助敏锐的观察力,以第三人的视角隐蔽地注视着来自璃月的水黎。
“林尼,不要忘了「父亲」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
林尼挠挠头:“我可没有忘记。只是这位水黎小姐的视线太锐利了,实在不好探查她身上的情报……”
琳妮特叹了口气,吐槽道:“笨蛋哥哥。”
林尼尴尬地笑笑:“我们还有机会,就等下一次嘛。”
将魔术道具整理好,琳妮特说道:“我认为「父亲」大人多虑了。从我的观察中,这位水黎小姐更像是以一个游客的身份前来枫丹的。”
“优先以「父亲」大人的命令为主,到时候我们如实禀告就好,最后由「父亲」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