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肉,喝完滋味别样的葡萄酒,夫夫俩就要洗漱休息进行晚间活动。
砰砰!
突然两声枪响打破了景逸的夜晚。
接着宅子里面开始混乱,夫夫俩拿着蜡烛出门,迎面撞上个满身是血的奴隶,手里还拿着枪,先是惊讶,而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最后逃之夭夭。
看来是奴隶暴动?
砰砰砰!
外面传来接连不断的交火声,夫夫俩一时无语。
“要不,我们回房吧?”
“不管了?”灾殃背靠在墙上,看他蜡烛火光下忽明忽暗的脸,还别说,越看越像暗夜杀手。
“不管啊,人家奴隶起义自求生路,我是帮他们还是帮农场主镇压?”
俩人说话的空挡,被子弹打中的一个奴隶跌跌撞撞从旁边的门里面摔出来,看见夫夫俩还下意识伸手求救。
没等他们出手,一颗子弹打中奴隶的腿,农场主的大儿子拿着火铳追过来,顺便看见夫夫俩。
“是你们?”
“别紧张,我们要出手早就出手了。”青白示意他看自己手上的蜡烛架,反正手里没有火铳一类的武器,这人也不会对他们发难才是。
结果就是这农场主的好大儿早就垂涎灾殃,手里拿着火铳没给奴隶补刀,而是靠近夫夫俩。
“我喜欢他,把他卖给我。”
砰砰……
砰……
“这玩意这么难用?”灾殃看看手里冒烟的火铳埋怨,而旁边的青白已经放下捂耳朵的手。
“这个时代还没发展出便利的火器,不过也算是很有杀伤力了。”说着还不忘看眼地上已经被打成筛子还在挣扎的好大儿。
果然老天爷要想毁灭一个人,就先得让他疯狂。
主动送死的话就不怪他们咯……
夫夫俩加入战局时,农场主已经带着家里人跟那些奴隶火拼了好一会,最后因为那些奴隶先天没有受过训练的劣势,死剩下两个逃进后边林子。
而农场主这边死了三个儿子,两个老婆,基本上每人身上都有伤。
“爸爸!”金发碧眼的小萝莉被青白放下,立刻跑去农场主身边。
这时候大厅里都是哀嚎声一片,受伤轻的在给受伤重的包扎,看见夫夫俩过来,瘫在沙发椅上的农场主还不忘拿起枪。
“爸爸,他救了我。”小女孩很聪明,立刻阻止父亲。
“你们蓄养奴隶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青白忍不住要嘲讽,“人是不能被当成畜生圈养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农场主腹部中弹,还是撑着站起来,“来我们这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是落个脚,本来想待几天再走,现在看来是不能再待了,告辞。”说罢带着灾殃转身欲走。
砰!
身后突然传来枪响,子弹却在距离俩人一米的地方停住。
真是,送死也不用这么积极吧?
青白和灾殃转过身,盯着那个开枪的少年,那是农场主的五子,看见子弹没能打中,脸色越发惨白。
“怪物,是怪物!”
“住手!”看见儿子飘起来,农场主立刻朝俩人跪下,“他还是个小孩子,你们走,我们会保守秘密,放过他好吗?”
“救命!”飘起来的少年不停挣扎,哪怕徒劳无功。
可十二三岁也不小了,都知道背后朝人开枪,长大还得了?
“那我给你一个选择,我杀了他,或者废了他,让他一辈子只能当个废人。”
“我……”农场主是知道利害的,否则也不会第一时间给他们跪下求饶,既然对方没有赶尽杀绝还救了人,也就点头,“多谢……”
“爸……啊!”
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少年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他的手脚都被青白隔空捏碎,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其他人吓得不轻,那小萝莉却是里面稍微好点的,起码还能站着。
“小丫头抱歉了,让你看见这么血腥的事情。”青白是真的愧疚,随即伸出手,凭空弄出条宝石项链。
下一秒,那条项链就出现在小萝莉手里。
“作为补偿,你有难的时候就对项链许愿,我能听见,现身解救你一次,就一次。”
说罢,夫夫俩这才得以转身离开。
月明星稀,让被抱着翱翔在夜空里的灾殃感慨万千。
“这下真是要去露营了。”
“那也不错。”
灾殃抬头看他,问:“你是不是很想要个闺女?”
既然是媳妇问的,青白也没有打马虎眼的意思,“是想要的,不过也不是非要,还记得咱们为什么决定要产生后代吗?”
“记得,不就是把神珠的力量扩散出去,长期压制鬼仙。”但现在目的改变了,因为他们要消灭鬼仙,所以孩子也没有出现的必要才是,但现在来看,有必要。
因为灾必福是切实存在于他们身边的,只不过由扩散力量,变成单一的由爱降生。
“殃殃你原本是不愿意孕育的,现在若是说再要个闺女,对你不公平,所以啊,我已经看开了。”
“你的意思,无非就是有没有都行咯。”
“算是吧。”
也不知道灾殃在想什么,反正俩人是没继续讨论孩子的问题。
或许,后边就能知道了。
他们要去找地方露营,而在他们走后,骑着马的警察也到了农场主家里调查。彼时天已经蒙蒙亮,看着农场里面的尸体和交火痕迹,警察们也是颇为头疼。
“怎么回事?”
农场主半卧在床上休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和嘴唇都是发白的。
床边的医生刚给他做完手术在洗手,警察看看他又看看农场主,只希望有个人能清楚的跟他们说明这次奴隶暴动是怎么起来的。
“病人腹部中了两枪,要多休息。”医生对警察说完,就去隔壁看看别的伤患。
好不容易农场主睁开眼,示意两个警察坐下,这才吃力的开口,“是,奴隶暴动,就这么简单。”
“他们怎么拿到枪支的呢?”
“我的大儿子,轻信了个女奴隶,她偷走了钥匙。”
俩警察互看一眼,其实都心知肚明,这农场主的大儿子强迫人家,结果反而被利用,才有这么一出惨剧。
这在西博国是有先例的,所以都在防着女奴隶跟家里的男人走太近。
可惜还是有人中招。
“你的妻子说当时还有两个外陆人,说是从神国来的,他们人呢?”
这可让农场主头疼不已,说了不能把俩人的存在说出来,现下也只能装不知道,“我不清楚什么神国来的人,没见过。”
“哦?那你的妻子?”
“她有妄想症,接受过医生治疗,原本以为已经控制住了,应该是受到惊吓而复发。”
“那你的儿子说,也有那么两个人。”
以防他不知道是哪个儿子,警察还强调,“那个四肢都碎裂的那个。”
“他遭受了非人的虐待,肯定也是出现幻觉了。”
“……”
两次都被农场主否定,警察也知道是有猫腻,最后只能对剩下的两个奴隶发出通缉令,接着离开。
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