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差点没赶上。”
青白突然出现于灾殃背后,众人猛然扭头,就看见他搂着媳妇在亲,可那嘴角的坏笑分明暴露了什么恶趣味。
这人,真是欠揍啊。
“吓死我了……”邬丽兹捂着怦怦猛跳的胸口,接着依偎进千渊怀里问他,“这样我们就能安然度过之后的二十年了吧?”
坚毅的眸子和她期盼的目光纠缠,让千渊看起来像个为爱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般红了耳朵,“这次我不会离开你一步,我还欠你场婚典,择日不如撞日吧。”
“你还记着呢?”
“当然,那是我答应你的,你想在哪办?”
“我看就在这吧。”青白抱紧了想锤死自己的灾殃笑道,完全不怕自己被锤死的模样,因为知道媳妇舍不得啊。
“那敢情好。”虞冷霜看看左右说道:“这圣子殿着实有点冷清了,正好办场婚典热闹热闹,还是说妹子你想在寂灭城办?”
邬丽兹也不知道在害臊什么,粉扑着脸颊说:“我都可以的,只要是跟阿渊办。”
“那没问题了,我现在去跟陛下说,宫里也好久没喜事咯!”说罢,青白扛起媳妇就跑。
尤记得那天是午后,阳光懒洋洋的照在两个小孩身上,只是被扛着的那个咬着牙,看起来想要把另一个吃了。
“崽种,敢吓唬老子,放我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好好好打死我,我家殃殃要到榻上狠狠打死我咯!”
显然,扛人的没啥害怕的意思。
……
……
“夫人,这中秋宴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去,咱们可不能打扮马虎。”
璃舍自来不喜爱那些花里胡哨的首饰,现在让她争奇斗艳,除了天生的美丽和独一无二的气质外,还真拿不出一套来。
“那,把我从娘家带来的那套水晶头面拿出来吧,首饰衬人用的,没必要华贵夺目。”
伺候她的是侍女樱桃,闻言也只能接过钥匙去上锁的衣柜取。
“璃璃,在干什么啊?”清潼阳从酒楼回来,进屋就看桌上放着不少胭脂礼盒,衣裳也是都挂出来收拾,一派忙活的热络景象。
“官人你回来了,我正准备明天中秋宴的行头呢。”
“我家璃璃天生的好模样,简单打扮也是能在那宴会上艳压群芳的。”说着过去将人从梳妆镜前抱起,又在侍女们揶揄的眼光中将人放到桌子上。
这年轻夫妻屋里头可是有很多趣事的。
“夫人,我找不到啊!”樱桃略带慌张的声音打断夫妇俩的调情,转头看时,那衣柜大开衣裳有些凌乱,看来已经翻遍了。
那套水晶头面用檀木盒子装着,不可能翻不到。
“丢了?”
“啊……不会吧,我翻来翻去没看见,莫不是放别处了?”
“怎么回事?什么丢了?”清潼阳蹙起眉头问。
璃舍自行下桌去衣柜自己也翻了翻,那地方就那么大,檀木盒子也不小,自己确实放进去了,平时钥匙都自己管的,如何能丢啊?
“官人,我那套娘家带来的水晶头面没了,这钥匙都我自己保管的啊。”
“别急别急。”清潼阳不信东西会莫名消失,何况没钥匙也开不了,“想想是不是珠珠好奇拿了你钥匙打开看过?”
“自家闺女你还不了解吗?怎么可能不打声招呼就拿走。”璃舍对他的怀疑很是不悦,清潼阳晓得自己说错话,连忙过去搂过人。
“不是,我就上次听珠珠提起那套首饰,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怎么可能怀疑她品行呢?”
“懒得和你扯,快找找。”璃舍回头去翻床铺,无奈的清潼阳只能先帮着找。
可他们夫妇加上好几个侍女把卧房翻遍了都没能找到,作为管家的唐兴也被喊过来问,当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因为那套首饰,已经被当日那个叫木子的小厮塞空弦的客房里避险了。
这会已经被他出手,挂在了都城的交易行里……
……
都城西六街。
神国寸土寸金的商业区。
青白又是一张麻子脸外加贵但不显的玄色衣袍打扮行走,而身边的灾殃则戴着纱笠没有易容。
因为他要扮演青白神秘的“主子”。
珠光宝气的马车晃晃悠悠出宫门,约莫三盏茶的时候便停在一家高挂“得气”金漆大字牌匾的交易行门前,而后俩人下车,车夫驾马去旁边等候。
“就这了?”灾殃微挑起半透明的纱帘,看眼牌匾,又看眼直奔他们而来的黄衣门童,“来了,你上吧。”
“交给我了。”青白话音未落,主动上前把满脸谄媚恨不能直接贴冷身上的门童拦开,“干什么干什么?我家主子是你这等人能接近的吗?滚一边去,让你们管大堂的管事出来领着。”
“哎哟,好嘞,是小的唐突了!”门童看是来了大大的贵客,脸上还是那谄媚的表情,边道着歉边跑进去找人。
他刚才老远就看见了,这俩坐过来的马车上镶着十几颗东珠呢!
更别说顶上那颗快把人晃瞎眼的妖骨晶石了,这若不是神都里的大贵人还能是谁?只是不敢怠慢的。
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一个着华贵青衣的中年人小跑出来,恭恭敬敬的给灾殃作揖,“贵人到此未能及时迎接实在是罪该万死,快快进里头,让小的给您送上最好的雨前茶聊表歉意啊!请请请!”
“主子这边。”青白前头引路灾殃才动的,还把那管事的推开,“别凑那么近,我家主子最闻不得你们这些人身上的油汗味。”
那管事的也是有眼力劲,脸皮也厚,立刻闪开三个身为跑到最前头引路。
“是是是,我在最前头给您开路!”
问他们这么做是为哪般?
其实,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把璃舍那宝贝水晶头面找回来。
第二个,是顺便找找有没有消灭鬼仙需要的东西在这里。
云明圣子说过,想要消灭鬼仙,有两样东西缺一不可,一个自然是神珠,而另一个是神珠的伴生物——落流尘。
按他的话说,这落流尘波光粼粼,看起来像胭脂,抹一点便能让白骨长肉,是决定的疗伤圣药。
但它最大的功用是冷却。
所以神珠和落流尘是一阴一阳的双生仙宝,如今也不知道去哪寻,云明只说要看机缘,还建议他们往人堆里面找找,也许有人拿着落流尘当成疗伤的东西流通也不无可能。
于是乎,搞定太后的俩人,在听说璃舍的陪嫁被盗卖到得气交易行时立即出动。
说不好是不是碰巧,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什么味啊?”灾殃嗅觉灵敏,一进来就闻到股直钻进鼻腔的香气,忍不住抬手捂住口鼻。
青白立即假模假样的插腰质问那掌事,“怎么回事?你这味怎么那么大?看把我家主子熏的。”
按说这掌事也不是没见过狗仗人势的,但没有自报家门还这般猖狂的他是第一次见,怀疑起刚才是不是门童看错了人,其实从那珠光宝气的马车上下来的不是这俩。
立即收敛脸上的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