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国。
寿帝三年,圣子殿。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地方。”
玉面朗日的年轻男人牵着哥约莫五六岁的男孩,走过平坦又复杂的木桥,去到高耸的主殿面前。
那一身华丽袍服,展现男人身份地位的不凡,相比起来,他牵着的小男孩却衣裳普通,用料也一般,头上扎着生涩的小髻,强行成长为大人。
“真是好久没见了。”男孩抬头看着面前飞檐琳琅的高耸楼宇,嘴角露出朝阳般的笑容。
他就是刚被选为圣子的青白,带他来的人便是寿帝。
清是神国皇族的国姓。
后来青白接手金银台,将水去掉,成为隐秘的青色。
此时此刻,他是他,又不是他。
当寿帝露出恶心的触手时,这次的青白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匕首。
“啊!”
他把寿帝阉割,顺便把舌头也给切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无论过去多久,听见这个人渣的声音还是会觉得恶心至极。
“圣子……圣子?”内侍震惊的看着从殿内走来的男孩,因为他脸上和衣裳上溅上了寿帝的血。
诡异又恐怖。
吭擦。
沾着血液的匕首丢在一众惊慌的内侍面前,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总管内侍好不容易缓过神上前询问,“圣子,陛下呢?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青白歪歪可爱的圆脑袋,笑道:“传御医吧,在陛下失血过多薨逝之前。”
然后内侍们看见匍匐在地上爬出来的寿帝,断了舌头还被强迫着吞下去的他已经说不清话语,有回过神的内侍呼喊侍卫,很快禁军包围了圣子殿。
“快,快拿下!圣子刺杀陛下快拿……呃!”总管还没喊完,脖子就像被掐住,整个人腾空而起,又重重摔在洁白的地面上,呕出一口带着内脏的浓厚血液。
禁军们上前要拿青白,却像被一堵空气墙堵住。
青白一脚踩在匍匐在地的寿帝头上,笑着对众人说:“吾乃圣子,寿帝无德侵犯圣子,按律当褫夺帝君封号,但吾念及皇族血脉,不杀。”
“圣子,你这是谋反!”禁卫军统领低喝一声,可他察觉到那不可思议的非人之力,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
“谋反?难道你想先帝和寿帝侵犯圣子的劣迹名扬天下吗?别装作不知道,先帝掐死上任圣子拿他殉葬的时候你就在那,他对圣子做了什么,你不是也看过很多次了吗?”
“我……”
“还有你,总管。”青白的目光挪向在地上扑腾挣扎的老太监,“你还帮着调教圣子如何伺候好陛下的事情,我会慢慢跟你清算。”
“咳咳,饶命,圣子饶命……”
可悲可恨的人,青白不想再看一眼,但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去。
于是他让禁军统领把点名的几个内侍弄出伤口,捆起来泡在倒上吸血虫的温泉池里,伤口不能愈合之外还要承受吸血之痛,这是青白对伥鬼的报复。
朝堂之上。
青白一袭圣子白袍立于大位之前,而寿帝已经被他让人剥了龙袍,戴上枷锁押在下面。
被通知进宫的文臣武将大惊。
“这怎么回事?”
“陛下!”
闵相上前察看,却见寿帝舌头被割,胯下染血,惊骇是谁将他弄成这副模样?!
“啊啊,救,啊啊啊……”寿帝声泪俱下求救,可没有舌头的他并不能表达清楚,让大位前的青白禁不住发笑。
“别吵了。”
“你,圣子?”闵相抬头望向大位的方向。
他见过青白,可他没想到那般小的孩子,能对寿帝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回事?啊?是你对陛下?”
“不,是我。”
雍容的老妇被两个年轻妇人搀扶着从大位之后走出。
她是神国最尊贵的女子,年轻时名动天下女诸葛,青年时乃寿帝祖父背后的女人,老来则是亲赴前线谈判,最终让外陆联军彻底打消侵略天光的功臣。
神国的神武太后,祖娥。
“太后?这怎么回事啊?”
“陛下德行欠缺,妄图侵犯圣子,我为保神国社稷,不得不为,今天我出面废黜寿帝之位,拥立先帝幺子询王,诸位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
“这……”
事发突然,满朝文武有四五秒的时间说不出话,直到闵相大喝一声,“荒唐!”
“祖母,我说如何?闵相肯定是要怒的。”
“无妨,他不知道寿帝会给神国社稷造成什么,自然会有这样的反应。”祖娥示意闵相到后面说话,这情况有她镇场子,其他人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之后闵相便从后面失魂落魄的出来,众臣连忙凑上去。
“怎么回事?闵相,你们说了什么?”
华发老头抬眼看着面前这群人,最后落在旁边狼狈的寿帝,像是难以置信,又似恶心至极,“没想到你内里是那样腐烂之人,若是让你继续在大位上,神国将不复存在!”
“闵相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啊?陛下怎么了?”
“他……”像是说不出口,闵相直接呼开所有人,而后向立于高位上的青白作揖,“寿帝德行欠妥,侵犯圣子,按律已失去帝君资格,现神武太后高见,众臣将拥戴询王为帝君,请太后示下谕旨,恭迎询王回都!”
说罢,五体投地拜下。
其他人自是不服,那镇国公上前质问,“太后,废黜帝君兹事体大,什么侵犯圣子未免太过匪夷所思,还需要佐证,可有证据服众?”
“是啊太后,这般事情如何能草率?”
这时闵相抬起身对众人说:“圣子代代相传,你们还需要什么证据?可知没有圣子庇佑,神国就将倾覆?”
“一个六岁孩童所言,如何能当真?”
青白一双蓝眸金光闪动,那质疑的人便被甩到高耸的殿柱上,而后群臣被金光所笼罩,如大汗淋漓那般舒爽,也一眼看见大位前仙神下凡般的青白。
“吾乃圣子,一言一行皆为护佑国祚,寿帝与其父侵犯圣子,已经没有帝君资格,着将先帝君尸骨移出帝陵,令葬护国寺,寿帝贬为庶人,幽禁皇陵赎罪。”
“啊啊啊!”寿帝一下被打落怎能甘心,挣扎着想要上去将青白撕碎,可他也就挣扎几下,怒吼两声,再也不能翻身。
他给予青白的一切苦难,都将在有生之年,被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