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六少被俩人的身量和深不可测吓得不轻,匆匆说上几句要紧的,便带着人见鬼似的离开球场。
倒是让虞冷霜觉着他们所图甚大,便联系熟人去跟踪。
“哎呀妈啊吓死我了……”
三人一上车就大喘气,看着车子开上大马路才彻底放下心,特别是老三老四,刚才被青白抓着更是害怕他稍微用点力就能把自己捏碎。
“太恐怖了,这俩什么人啊,外国人也不带长得跟金刚一样的。”
“六少,他们的来路你不怀疑吗?”老四在副驾驶上回过头,看见曲六少镇定后拿起手机发消息,还以为他是找人做背调,“我就说六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有问题,就得好好调查他们。”
“闭嘴。”曲六少瞪他一眼,看他捂住嘴坐好才低头发消息。
他给对面接收消息的人备注了“师傅”。
[看到人了,没想到那么难对付。]
略微思忖后又连着发出几句猜疑。
[D集团的新任大董事文森跟她认识,那体量跟她差不多,是不是他也一样?否则我怎么听不到他的心声。]
那边很快回消息。
[监控我看了,可能是个比黑玫瑰更麻烦的人物,你当心点,不要被他们发现。]
[我记得规矩.现在把老三老四带去入会。]
[仔细些,别带尾巴过来。]
“尾巴?”曲六少转过头,并没有看见车后面有可疑的跟踪车辆。
他可能忘了,道路监控是可以远程操控的,虞冷霜在这边的人脉,可不逊于本土势力。
另一边。
青白站在灾殃伸手,握着他拿上球杆的手教他打高尔夫,“慢慢地,把球推进洞里面。”
“就可以了?”
“看起来简单,其实手感很重要。”俩人就看滚动起来的白球在距离洞口几公分的地方,突然拐了个弯,“你看,运气也是要沾点的。”
“再来。”
乒!一声脆响,夫夫俩转过头去看旁边。
“哇!”
付九更是仰着脖子,看被媳妇打飞上天的小白球,不知道原来甩一下杆子就能把球打那么远,这可比弹弓好使多了。
“银河小姐好力道啊。”沙岭鼓着掌和虞冷霜过来。
“不就把球打出去么?有多难啊?”她还觉得有点无聊。
难得能联络感情的机会,沙岭可不会浪费,提议道:“远处有个得分点,等把球打进去了才算,可要坐车过去?”
“啊?还要过去打球?”
“比赛的时候是这样的,不过现在玩玩,倒也不用。”说着示意她看旁边的青白和灾殃,“像文森先生他们这样也是可以的。”
总之就是不想让银河退场,估摸着还在想小女孩好骗没准能拿捏,用来要挟虞冷霜也是好的。
实则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毕竟渣男身上么,总有些莫名的自信来麻痹自己做得对。
“那这高尔夫有什么玩头啊?”银河双手环胸,已经不想继续玩。
“因为这是给人创造说话空间的行走运动。”虞冷霜看女儿觉得烦闷,无奈的把玩手里加长的球杆说:“那些有钱有闲的资本家啊,在这路上就有大把时间谈生意,还能运动,所以才说高尔夫是贵族运动啊。”
“好无聊,阿娘我不玩了。”
“那就跟付九区一边喝茶看风景吧,我和沙总还有点事情要谈。”
“宝贝我给你拿球杆!”付九特别能能抓住机会献殷勤,接过球杆后搂着人去一边的阳伞下喝茶去了。
“你闺女可真像你啊,不过性情么,区别还是很大的。”沙岭挑起话头,看眼没再瞅这边的青白,便示意虞冷霜到旁边说话。
“若是一模一样,就不叫母女,而是克隆。”
虞冷霜看他欲言又止,晓得这人肯定是要跟文森攀交情的,就是青白没想喧宾夺主所以对他颇有距离,才让这渣男无从下手而已。
“说得对,不过霜霜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对文森的意思吧?”
“你这话乍一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爬人家床呢。”虞冷霜佯装不懂顺便调侃他这个男女不忌的。
所以么,物以类聚这词是没错的。
他能和曲六少这些人玩到一块,除了本身会来事外,还得是臭味相投。
“霜霜,以咱们的关系,你是不是能在文森面前帮我美言几句?”他倒是会挑重点,没跟虞冷霜扯淡。
晓得他心思,可虞冷霜就是故意吊着人,“我记得你刚才不是跟文森说过话吗?怎么?人家不理你?不应该啊,还是说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没等沙岭说话,虞冷霜就又拿话堵他,“对了,你是不是趁我没留意,跟人家说带他去你的夜总会玩?”
“怎么了?”沙岭一惊,难不成真是那句话的事?
“啊?你还真说过啊?”
他看虞冷霜惊讶,浑身顿觉不自在,“哪个男人不爱这些,没想到这文森先生倒是一朵仙葩。”
“你自己什么德行,就认为别人也跟你一样吗?”
听她话里是有怪罪的,沙岭只能认怂,“好吧,是我以己度人,不过霜霜,你……”
“我什么?”虞冷霜继续听不懂,看他就快抓耳挠腮,这才戏谑道:“得了,你就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给我介绍曲六少这样的生意,我就考虑一下给你人前美言。”
沙岭立刻双手合十表示感恩,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曲六少什么人,那压根就不是做事情的,还非要插手,我只能介绍你给他们,好收拾人。”
“呵,你可真看得起我。”
自己不愿意得罪人就把她推出去,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不仅是个渣男,还是没担当的人渣。
“霜霜,你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帮帮忙嘛。”
“帮忙可以说,偷偷算计的事情我是最厌烦的,不帮。”虞冷霜欲擒故纵侧过身。
就沙岭这么个渣男,也有被玩弄于股掌间的时候,真是天道好轮回。
“哎呀,这事也只有你能成,你就说要我做什么才肯帮我吧。”
“我可不敢当,你都算计我了,我又不是冤大头为什么还要帮你?”
“霜霜……”俩人说着便走远了。
转眼看他们只剩下背影,青白才说:“殃殃,你看师母把人弄得团团转,厉害啊。”
“你是没见过她训人的时候,千渊也被义母训过,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乖乖认错。”说着才意识到什么,问青白,“你当年是怎么认识义母的?”
“老头子天天念叨啊,但那时候我也就见过画像,其实没见过真人的。”
“也是,当年他们俩已经分开许久……”
咚隆。
俩人听见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球鬼使神差掉进洞里去了。
灾殃身体往后,背部贴在青白怀里说:“看,老子运气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