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到银河担心青白和灾殃闹别扭,让弄潮教损失过大,正想去丹房找人探探口风。
等到丹房外面,却看见俩守卫贴在石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这什么毛病?
木门也就算了,你们隔着石门能听见里面在干什么吗?
大感他们玩忽职守的银河立即过去教训,“听什么呢?养着你们来听墙根的吗?”
“神女……”俩守卫连忙立正,然后又用献宝讨好般的指着身后的石门,“里头,教主和那金银台的台首,在那个呢。”
哪个?
那个啊还能哪个!银河眸子一怔,心道动静已经大到隔着三指宽的石门都能听见了吗?!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下巴一抬,示意俩看守滚远点。
他们也识相,麻溜的走了。
待赶走人,银河左右看看没别人后,自己就把耳朵贴上石门。
之前万劫还说俩人要出问题,她这是在观察他们到底有什么问题,可不是要故意偷听的。再说人家干那事有啥好看的,自己玩小玩具都比这爽。
如此劝服了自己,银河就心安理得的听起了墙根。
没等听清楚里面什么动静,千渊就来了,但这次先打了招呼,免得银河待会被自己吓到还要埋怨。
“里面在干什么?”
“你也来听听,我有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说着挥手让千渊赶紧过来一起,无奈之下,千渊只能陪着她听。
此时的丹房内。
摆放着无数药材的木台上,已经被两具半裸的强壮躯体搅得乱七八糟。
药材散落四处,没有掉下去的也都翻在一块,花红柳绿混杂,有些还粘到灾殃的棕发上,点缀出异样的风情。
凌乱的呼吸之间,青白的手指沾上鲜红的药末,涂上灾殃喘息不止的嘴巴。
“殃殃,你真好看……”
迷乱之间,灾殃低呼一声,“……吻我。”
青白抱起人,让他的大长腿犹如蝮蛇般紧缠住自己的腰,双手托着他的浑圆,尽情缠吻,久久没有分出胜负。
若不是灾殃先去了,怕是他们的舌头都要被对方给啃下来。
“殃殃?”察觉怀里人的疲软,青白将人小心放回垫着袍子的木台上,轻抚他嫣红的脸颊和微颤的身子关心,“还好吗?弄疼你没有?”
“哄小姑娘吗?”恬足的灾殃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臂,偏头看看台子上的狼藉,眉头一蹙道:“这些混在一起的药材你自己出银钱补上,我可不给你报销。”
真是好好的气氛都被他两句话给毁了。
颇为无语的青白不舍的退出他柔软熨人的躯壳,随手抓来袍摆给他擦拭,免得待会不舒服了又得咬人。
“这两日咱们得克制一下,快出远门了,保留下精气神为好。”
“这么快就力不从心了?”灾殃眯起眼睛揶揄,明知道不是,但也要损他两句。
每次青白都只会用不甘心的小眼神看自己,甚是有趣。
“不跟你贫,外头不知道多少人在偷听,收拾收拾我出去看看。”
“直接吼两句让人滚开不就行了。”灾殃用手肘支起身子,冲着石门叫道:“都滚远点,再趴门上回头把你们耳朵都割下来!”
轰隆。
石门应声被推开。
银河双手环胸大步走进丹房,目不转睛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俩人,一脸你能拿老娘怎么样的表情!
更要命的是她身后还跟着千渊……
好在青白眼疾手快,在石门被推开的时候已经把灾殃挡在身后,二人只看见灾殃光着的大长腿和肩膀。
看见自家崽子和个男人厮混在一块,千渊不知心里作何感想。
但想着他之前和青白夜谈过,那态度又像是支持了。
“我们进来了,怎么样?”银河抬着下巴瞅人,自觉并无不妥,有本事让他们光着屁股把自己吓跑,当然她也不会吓跑就是了。
“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听墙脚的习惯?”灾殃并不窘迫,自行穿好衣物下了木台,将赤膊的青白推到一边自己去穿衣服。
“我们可不是偷听,谁让你们大白天就关着门,哼,千渊我们走!”看他们似乎没有问题,银河给千渊使了个眼色,俩人扭头就走。
这边青白刚穿好衣服,抬头看他们走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灾殃没有表示,只觉得奇奇怪怪,“怎么突然就走了?殃殃,他们两个怎么了?”
“不清楚,也许是太闲了。”灾殃回头,冲着青白半裸的胸口吹了声口哨。
自觉被媳妇调戏的青白好一阵嘚瑟,终于他也会调戏自己了,真是感天动地!“殃殃,你吹口哨真好听,再吹一声我听听好不好?”
清脆的口哨声在丹房里面回荡,听得青白激动不已。
“再一声,再吹一声,我爱听。”
又一声口哨声响起,只不过这次多了几分宠溺和不耐烦,结果青白还想再听,然后就被灾殃踹了。
这炼制大宝丹,因为要出门捕猎的事情,自是不用尽快了。
青白还在想出门的行头,多木然就带着人送了过来,基本都是保温保暖的衣物,因为他们要去的是昆仑绝地的北边,那里常年飘雪,冷得很。
“殃殃,这衣服是给你准备的,你也试试。”青白从近侍手里结果那身黑色的中原袍服,很是期待的送到侧躺在床上犯懒的人面前。
从丹房回来之后他梳洗一番,这会子刚缓过来,待会还得去坐忘殿,所以在抓紧时间休息。
看青白把衣物递过来,疑惑的瞅了眼,“这么厚的衣裳?”
“是啊,昆仑绝地北边冷,你这原来的衣裳都太薄了,得换这些,都是按着你尺寸缝的,但好歹先试试,有什么不合身的也好改改。”
灾殃没见过雪,因为寂灭城这边最冷也不过喝杯热茶就暖和了,所以觉得这么厚的衣裳没必要,他看着都热。
“不想穿。”
“那边下雪呢,不穿这些,到时候你可是走不出营帐的。”
“我是武人,内力护体,你别危言耸听。”
看他不高兴了,青白也就不再劝,左右到时候被冻成乌龟了自己就会找衣服穿了。
“那行,就不试了,多木然。”青白回头找人,后头双手拢在袖子里面的小老头立刻上前听候差遣,就听青白搂着在他耳边吩咐,“殃殃怕冷,也把厚实的大轿子备上,到时候别给人冻坏了。”
“是,台首,我回头就让人备上,那……其他东西呢?”
青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看他眨眨眼意有所指的模样,立即喜笑颜开,“果然是会来事,行,都准备点,那么长的路途,可不能白白浪费掉。”
他们在这边说悄悄话,榻上的灾殃可就不高兴了。
“说什么呢?不能让我听见,是不是在密谋什么?”
“哪敢啊”青白示意多木然把他们的行头看着办,看人退出去后才回去榻上,拿着羽毛扇给他扇着风,“殃殃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就是担心下边人偷懒不好好干活,让多木然多看着点而已。”
“那还不能让我听见?”
“我们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啊,商量事情习惯了那语调,下次不会了,你别多心。”两三句话就表达出了自己的无心,这灾殃要是怪罪,就成自己小肚鸡肠了。
最后也只能用眼神剐他一眼,可心里在想,这人怕是路上有幺蛾子要折腾自己,得小心为上……
一个油腔滑调,十句话里真假参半。
一个心思七弯八拐,让人抓摸不透。
俩人你来我往,不知何时才能真正的心意相通,怕是之后还有得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