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滚远点!”

  “是,教主……”

  近侍们看俩人着急办事的模样,连忙该走的,门也该关关,麻溜去走廊尽头守着。

  玲珑榻因为被纠缠着的两幅健壮躯体砸中,纱帐晃动如波浪,床脚都有点移了位,但也影响不了上头那俩人的撕扯。

  黑金绣色的纱衣,棉质的竖纹白色灯笼裤,接着是马褂和贴身的亵裤,短时间内便被尽数扔下床榻。

  咔哒。

  哐啷啷……

  青白的手抓向床角的檀木盒子,胡乱将里面的药瓶药盒翻得东倒西歪。

  上次那个檀木盒子,包括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灾殃砸了,这盒是近侍里面的自己人准备的,不禁感叹其体贴。

  不过身上的人猴急火燎,他着实有点分身乏术。

  所以只能根据眼角余光和触感来判断抓的什么药,接着药盒的盖子飞出,青白用食指和中指挖出一坨清凉滑腻的秋玉膏,探往心爱之人的绝密之地。

  “唔……”

  感觉那股冰凉深入,灾殃染上薄汗的身躯一抖,某处跟着来了精神。

  真该死,这个死麻子。tou,du,jia,四

  居然把本教主的身体,弄成这一碰就受不住的模样……

  灾殃心里骂着,那体温却随着游走于身上的大手而逐渐升高,腰也很诚实的软下去,唯独钳子般的一只爪子,掐住青白的脖子做出最后的抗争。

  但也很快在身后两指的造作下,渐渐松开,变成抓着青白线条优美的肩颈。

  “殃殃,殃殃……舒服吗?”低喘声随着盛满笑意的询问而起。

  换来的是灾殃带着颤音和倔强的两个字,“……闭嘴。”

  瞅着他嘴巴还这么硬,青白才觉得有趣味般收回游走的手,用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封堵这比石头还硬的殷红小口。

  真希望这张嘴啊,能有帮自己造作的一天。

  轰隆……

  忽然,外面响起两声闷雷。

  淅淅沥沥的雨声以极快的速度,由寝殿外那整排的拱门而来,其中还携带着被雨水滋润后的泥腥,掀起拱门上黑红色的门帘,营造出轻盈又湿润的氛围来。

  不知不觉,惊蛰了。

  寂灭城即将迎来难能可贵的雨季。

  风儿轻抚过那榻上交叠的身躯,又调皮的帮着他们鼓动纱账,飘扬之间,带来无尽的潮水将俩人淹没。

  有时候风儿歇了,雨没歇,浇得他们酣畅淋漓的发出低吼。

  但也有时候,它们一起来了,便叫俩人疯狂作弄。

  一开一合,一松一紧,如入无人之境,滋润万物,直达心灵,叫人好生舒爽,恨不能就这么造作下去。

  青白最先了悟,瞅准时机播撒下种子,覆土防涝。

  “啊呀……”灾殃才发现自己的内腑有多脆弱,只觉得那种子跟滚烫的岩浆似的,烫得他惊喘。

  风又起,俩人颠鸾倒凤移到那矮桌上。

  转移的过程中,也让灾殃脆弱的内腑再次被袭击,前端一颤,也给青白浇灌了回去。

  麝香扑鼻,叫人羞恼。

  “混蛋……”

  大抵是刺激到了吧,青白看见了,便在他耳边低声道着歉,一边却将人放趴在矮桌上。

  但把人放好他又不动作,就是用那乌亮到极致的双眸,欣赏着平日高高在上,清冷妖异的媳妇只有自己能见到的一面。

  着实令他大为满足。

  “殃殃,我今天晚上怕是要死在你身上……”

  话音刚落,灾殃突然转过身,趁着青白俯身下来的空档,将人擒住反压在矮桌上!

  “婆婆妈妈的,老子自己来!”灾殃这话说完的时候,俩人脑海之中再次响起闷雷,青白怕他这般急躁会弄伤,只得双手和他十指相扣借力给他。

  “慢慢来,殃殃你别……那么,那么用力,容易伤到你自己……”

  只觉得身上有股疯狂渴求的风暴将自己卷入,在牢牢深入的时候,又觉得触电般火热,弄得青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恨不能把人反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

  但灾殃觉得自己挺憋屈,并没有听青白的呵护话语,继续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无奈之下,青白只能坐起身。

  这才得以让灾殃扶住自己的肩膀借力,浑圆落进他温滑的大掌里,果实也被嘴巴采摘,登时让灾殃又了不一样的体会。

  没有刚才那般难受了。

  由内而外的潮水迅速蔓延彼此,直往头顶而去。

  最终他们忘我的在潮水里面,伴着风声雨声,和一道道闷响不止的雷音,水乳交融。

  在这滋润的气候里,化作了令人难忘的惊蛰潮……

  他们一连造作了四次。

  青白想着差不多了,可以说说正事,但没想灾殃铁了心要榨干他。

  美人儿眼含媚柔,粉着脸颊用略显沙哑的声音说:“去浴池……闷死了。”

  他们突然回来寝宫,所以近侍没得及准备热水,现在浴池的水是冰凉的,青白怕他贪凉引起旧伤,便没有抱他过去。

  “我们说说话,待会就不闷了……嘶,哎哟,好殃殃你放松,别弄那么紧,我要断了……”

  感觉要命的物件被有力的节口拿捏,可青白说什么都舍不得退出来的。

  无可奈何,只能让灾殃用那双大长腿勾好自己的腰,两手托着他两瓣浑圆下榻,往浴池去。

  路上那点功夫,便颠得灾殃抱紧青白的头与他舌战,并为之付出了精力来宣告自己的敏感。

  该死的麻子……

  这般暗骂着,灾殃已经被青白孔武有力的臂膀抱着,从石阶走入浴池。

  冰凉让他们稍微清醒一些,也让灾殃的手再度掐上青白的脖子,还带着未褪水色的赤瞳也死死的盯着烛火下的男人。

  在这样恰到好处的光线下,他总是能看出青白容貌的不一般。

  麻点淡到几乎看不到,五官也比白日里看见的更加锋利,比起平日里看见的狡黠,现在的青白看起来稳重自持,一副运筹帷幄的上位者面相。

  “你到底,是谁?”

  青白张口欲要回答,但又慎重的闭上。

  直接告诉灾殃,自己是金银台的台首显得太轻易,也很难让人相信,不如先说点别的。

  思忖一番后,青白才开口问:“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别给我说废话……”灾殃咬牙说着,节口收紧。偷zha

  这次只换来青白较劲般的造作,反而弄得他自己面红如桃花,低喘数声,连掐他脖子的手都开始颤抖。

  “混、蛋!”

  “我在告诉你啊殃殃,我真的在很认真的告诉你……”薄唇凑到他充血变红的耳垂旁,青白低声笑着说:“我知道你当时在附近,所以我故意把那群冒险客引进飞蛮的领地,然后,你救了我,我进了寂灭城。”

  那果然是设计好的……

  灾殃心头一沉,“万一我见死不救呢?”

  “你忘了有人告诉你,那群冒险客有问题吗?”青白偏头轻吻他的鬓角,右手手指伸进他棕色的发丝里,细细揉动,像在安抚,“若是都死了,你拿什么问?所以你肯定会救人。”

  “都是你放出去的消息?”

  “是我让人传给你的,你这么负责的人,听到有仇家在周围活动,怎么可能不亲自去看看,我弄那么一出,为的就是合理进入寂灭城。”

  话到最后,青白有些抱怨的说:“没成想你看我脸上长麻点就不要我了,真薄情。”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理会他的抱怨,灾殃现在只关心他的目的,所以看起来也很警惕。

  他们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瞬息取彼此性命的地步了。

  当然,现在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要杀,早在青白不知死活把他这弄潮教教主给睡了的时候,就将人大卸八块。接着又经历了这么些事,青白有很多次能下手的机会,可他没有,那这次坦白局也不会有,不能有也不该有

  青白不太放松,带着点紧张的语气说:“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混进寂灭城帮着金银台和弄潮教达成真正的合作,而不是被当成眼中钉为难,金银台的铺子租金可比别人贵了两倍不止。”

  灾殃蹙起眉头,手指在他脸颊碾过,低沉着嗓音问:“你……到底是金银台的什么人?现在还是效忠金银台吗?”

  闻言,青白莞尔笑出声,双手捧着他烛火下异样妖艳的脸蛋,“殃殃,我效忠自己家的产业,没问题吧?”

  自己家……?

  到这个地步,灾殃要是还没猜到他真实身份,那这教主有点白当了。

  感觉脖子上的爪子陡然收紧,让青白差点因为窒息而还手,但看着面前惊讶溢于言表,眼底还带着受伤的人,他克制住了。

  “你居然是……”

  青白在他怔愣着,浑身上下没有丝毫动作,却充满着纷乱感的氛围里,轻吻他微微咬紧的殷红嘴唇,而后郑重的重新自我介绍。

  “我是金银台的台首,青白……”

  “……”

  那一刻,青白那晦暗不明的唇角露出抹邪佞的微笑,眉眼深情注视面前久久没回过神的男人。

  灾殃他啊,被真正的魔头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