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
牧鸿陪王导去采风,没一会就回来了,他对周一阳说:“小师叔,这里好奇怪,我一路上居然碰见了好几个鬼母煞。”
“这里的鬼母不是传说中的鬼母,而是孕妇生不下孩子导致一尸两命,死后成煞。
这类鬼物要比寻常厉鬼还要凶上一些。
有鬼母煞形成的地方,女人是活不下去的。”
难怪一路走到不见有女人。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山村这般不寻常。
牧鸿忧心忡忡道:“小师叔,这个地方太过去凶险了,要不我们还是走了算了。”
如今周一阳可是上京四大家族周家太子爷,不愁钱。
周一阳摇摇头,“我们走了,剧组那么多人怎么办?不管他们,由着他们去死?”
牧鸿眉头皱得更深了,犹豫问:“能劝他们一同走吗?”
那股严竣的气息影响到了穆伯翊,穆伯翊有些担心问:“真有那么严重,连你也无法解决吗?”
周一阳连百鬼都说灭就灭,连鬼仙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周一阳和人讨论退离的问题。
“不是很严重。”
周一阳把自己看到的分析说:“就这个村子有些特别,像是有什么高人布置过。这是不仅浊气不消,清气不生,连在这里死的人的魂魄不能去地府报道。
村前那条河溺死了不少女人和婴儿,这些死在河里的冤魂都爬不上岸,进不了村。”
牧鸿回想了一下,大惊:“还真是。”
他站在桥上看着那些鬼魂在河里扑腾,没有一个过得了河,上得了岸的。
牧鸿虚心请教:“小师叔,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周一阳解惑说:“村里村外被某个高人设计成了一个两仪大阵,也叫阳阳阵,将村里村外划分成阳间与阴间。
村内为阳,村外为阴,中间的河是黄泉。男人死后埋于村后,魂魄困于村内,女人死后被村民丢入河中沉于沙底,魂魄困于村外,以黄泉为界。”
村子后边有一处低谷,过了低谷是一处平原高地,全是坟堆。
牧鸿不解问:“以何为界?”
周一阳反问:“在进村十里处的那块界碑你还记得吗?”
牧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周一阳对穆伯翊道:“我已在我们所居住的地方布了阵,此阵不仅有阻拦鬼物不让屋里的人受到伤害,还有助众人排出体内浊气之用。
只要不在这住长久,身体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只是这村里的原居住民有些麻烦……”
他皱了下眉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入村所见到的村民的气场无一例外带着死气和霉气。
之后他算了一下,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绝户村。
什么叫绝户村?
就是这个村子里只有现在,没有未来。只等村子的人都死光了,这里的鬼和故事也将被一同埋葬。
村外的鬼泣声不断,是寿衣鬼在猎杀。
周一阳没有去阻止,这些鬼已成祸害,少了一些鬼对剧组是有好处的。
就是后期寿衣鬼实力大涨,对他没什么好处。
所以他会加紧修炼,实力一定要稳压寿衣鬼才行。
吃饭时,赵以棠一再凑到穆伯翊身边献殷勤,“穆哥,你试试这个菜……”
“给我。”
周一阳半路拦截,笑着说:“穆伯翊他不爱吃这个。”然后夹了块肉给穆伯翊,“别老是吃菜,多吃点肉,这么瘦,抱着都让人心疼。”
穆伯翊点了点头,给周一阳夹了些菜,说:“你也多吃点。”
瞧他们郎情妾意无视他人的样子,赵以棠一筷子拍在桌子上。
“?”
马依依惊恐地望着这三个男人的修罗场,心想:这是我能听的,能看的吗?
相比之下,赵蕊和牧鸿就淡定多了。除了抬头望了赵以棠一眼,然后该吃吃该喝喝。
无他,这些话他们天天听,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三人修罗场这些事三天两头发生,见怪不怪了。
剧组里的众人一开始还有人吃瓜,扒他们是真是假。
后来听周一阳向王导解释他们全是为了磨合剧中人设,众人才恍然大悟。
所以现在见他们之间做出亲密动作都当他们是入戏太深了,一时间还没从剧本中走出来。
见没人理他,“砰……”赵以棠心头的火一点就着,无视场合与周一阳针锋相对。
只见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质问:“周一阳,你非得和我作对?”
“与你作对,你也配,你是我的对手吗?”周一阳不屑一顾。
他一个普通人,他快突破天仙境,他也配他说他与他作对。
“你……”
他不是他的对手,连一向引以为傲的家世现在在周一阳面前也拿不出手。
赵以棠只觉得快被气死了,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饶是如此他仍然嘴硬,冷哼道:“一时占上风又不是长久站上风,谁能站到最后才能笑到最后。”
周一阳一脸戏谑地望着他,不屑一顾道:“好啊?那便看看谁站到最后,笑到最后。”
“你……”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视,赵以棠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吃过这样子的亏。
这一刻赵以棠差点唤来寿衣鬼向周一阳发动攻击。
所有人忽然才发现,这两人玩着玩着当真了。
王导忙过来打和场,“这是干什么?天气热火气也热?来,小李,给两位大少爷送两杯用井水冰过的冰饮过来。”
赵以棠甩开王导,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走,寿衣鬼不知不觉间来到他的身边,融入他的影子当中。
周一阳盯着他好心提醒道:“赵以棠,你记住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别总想依赖外物,只怕最后你会栽在这上头。”
赵以棠以为他在威胁,回头阴狠的瞪着他。身下影子晃动,寿衣鬼的匕首似乎已经出出鞘。
忽然,赵以棠看到周一阳身侧浮现一抹火光,是赤阳。
赵以棠瞳孔微缩,才想起周一阳有神兵护体,他目前还不是他的对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以棠死咬后槽牙,身下的影子也不太晃动。
他转身往屋子走,用力关门发泄心头的恶火,一不小心把门给弄坏了。
“谁弄坏东西谁修。”
周一阳继续刺激着赵以棠。
赵以棠脚下一个踉跄,用力踢了倒下的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