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巍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总以为他们和周一阳是互惠互利,所以总是站在道德至高点去数落周一阳的无情。
没想到周一阳暗地是要付出的代价要比他们想象的多得多。
“那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穆总。”王巍想不通。
明知道对方一开始就是冲着你的命来的,为什么还一再去保护他,把自已弄得满身是伤。
他图什么?
他一不爱钱二不弄权的,他没理由这么做。
让对方去死,不是更好的保护住了自已。
“是啊!为什么?”
穆三爷也想不通。
……
“周一阳。”
穆伯翊一路小跑终于在拐弯处追上了他。
一时心急,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那温润如玉的触感传来,让双方心头一荡,身子一阵酥麻。
“你……”
“你……”
两人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互相望着对方。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别再跑了好吗?”话没经头脑的就说出了口,等反应过来后穆伯翊整个人都蒙了。
他怎么就向他告白了?
他听不听得出他是在对他告白?
穆伯翊真颗心乱成一团,他紧紧攥住心上人的手,生怕他生气甩开手跑了。
此时此刻,他既想让周一阳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又不想他听懂。
“你在说些什么?”
在周一阳探究的目光中,穆伯翊忍不住躲闪,把脸撇向一边。
“干什么?怎么不回答我?”
周一阳忽然把脸凑了过去,居然在穆伯翊一向清冷的脸上看到了红晕,忍不住嘴角向上翘。
穆伯翊的手微凉,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夏天握着很解暑。
他反握住了他的手,怕他恼羞成怒给跑了。
两人靠得很近,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逐渐变粗,心跳声加快。
他们在这一刻无比确定,他们互相爱着彼此。
“我喜欢你,周一阳。”
一向不轻易说情爱的穆伯翊先一步把心中对他的感情宣说于口,眼中带着慌乱。
“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对你有好感了,之后我越陷越深,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一有空脑海里全是你。
你不知道我快疯了……我……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如果你要拒绝我,求你别说出口,就当没有听到我说的这番话。
我们继续当朋友,我不会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会给你造成烦恼。
只求你,别离开我。”
他的爱很卑微,一厢情愿,不求回报。
他可是上京圈里最最显贵的人啊!他怎么舍得他坠落尘埃。
“穆伯翊,我知道。”
周一阳一把抱住了他,“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永远都在。
我会握着剑站在你身后果默默的守护你,只要你肯回头,我永远都在。我……是为你而生的。”
“周一阳。”
穆伯翊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这一刻他把他心中的月亮重新拉回到天上,他依旧是高贵、不染凡尘。
只是今晚的月色会很暖,因为他低头就能看到握着剑守护他的骑士。
和周一阳表白后,穆伯翊再一次住进了苏晓晓的别墅。
苏晓晓不怎么高兴,但架不住周一阳胳膊肘往外拐。
只见他站在穆伯翊的身前与她四目相对,眼神像是在说:你敢说不行我就带着他离家出走。
苏晓晓:“……”
崽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都不再听她的安排了。
“哎……”
苏晓晓不管了,他看咋样就咋样吧。
“小师叔,我回来了。”
牧鸿打破了沉寂,一把扑向周一阳,把他抱住。
苏晓晓头疼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醉酒后遗症还是被周一阳和穆伯翊俩人气的。
“你不是走了吗?”
周一阳怕穆伯翊误会,一提牧鸿的后衣领,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牧鸿站正身子说:“你给的秘籍大叔有一些地方看不懂,让我帮忙看看,我就去了,没有要离开。
现在我找到小师叔了,小师叔在哪我就在哪。”
苏晓晓:“你家大人的心也真大,这么让你在这大城市中乱逛,也不怕你遇到人贩子给卖到山区去。”
牧鸿到周一阳身旁的位置坐下,抱住周一阳的手臂,“我有小师叔,他会护着我的,有什么好怕的。”
穆伯翊问:“这小孩是?”
上一回他们在高速公路上遇袭时他见过这个小孩一面,也是上来就要往周一阳身上扑,那时候周一阳很明显还不认识他。
现在……
他们好似很亲密。
“他说他是道宗的,上来就喊我小师叔,看着挺可爱的,先养着玩。”周一阳摸了摸牧鸿的小脑袋。
他可是他的大恩人,若没有他那枚丹药,说不定他现在都还在床躺着。
“我瞧着他也不大,要不我们给他报个学校吧。只有上学才能跟上社会的发展,以后也好为自己谋个好前程。”穆伯翊提议。
牧鸿马上反抗:“我有上学的,不用给我找什么学校。”
所有人齐齐看他,“现在不是还没放暑假吗?你是不是逃课出来的。”
“不是。”
牧鸿否认,“我请了假攻中好道文笔四
的。而且,我天资聪颖,本领出众,已经保送上我们市最好的高中了。
以后我上大学也是直接入道教学院,那时专业对口,学校里全是熟人,更加不怕了。
所以小师叔,你别总是想着送走我。”他显得十分得意,像只开屏的孔雀。抓着周一阳的手晃啊晃的,对周一阳十分依赖。
穆伯翊盯着周一阳那只被他紧抱在手里的手臂,有些吃味。
他抬头望向周一阳,放在沙发上的手暗中向他的手靠近,直到与他十指相扣在一起。
周一阳意味深长的冲他笑了了,穆伯翊耳根微红,不服输的望着他。
“一阳,你明天是不是没有事?”苏晓晓忽然问。
周一阳点头,“是没什么事。”
苏晓晓:“我白家老祖宗想见见你,你明天把时间空出来陪我回白家跟老爷子吃顿饭。”
“可以是可以,但你是不是该和我讲讲家里的那些事。
我现在就知道你是我表妹,周子律是我爸。那我妈妈是谁?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家族是什么情况?
我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想要跟长辈吃饭,那家里的基本情况是不是该理清楚。
总不能到时候去到家里头一边认一边慢慢理吧。
如果是那天有四、五家的一同在,关是亲戚们那错综复杂的光系线就能理好久。
古代都有家谱,再不济你丢一本家谱让我自己看着先认认门路。
到时候再到现场认人,彼此交谈起来也不忽然一头懵,不知谁和谁的,弄得丑态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