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这样干坐着到天亮?”赵以棠望着塔内另外两人,商量道。
周一阳提议:“要不,去二楼看看,说不定节目组给我们搭的床就在床上。”
“我不去。”
赵以棠拼命摇头,肯踏进来那已经是他尽了最大的勇气了。
眼下他就待在离门最近的地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马上会夺门而逃。
穆伯翊也不想去,这整座塔给他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总感觉这座塔是活的,会吃人,他随时可能被吞掉。每时每刻,灵魂都在叫嚣着让他逃离。
周一阳也不强求。“那你们呆在原地,我上去看看。”
“你小心一点。”
穆伯翊点头。
见他踏上二楼,赵以棠嘴角莫名勾起一抺邪笑,目光紧随着周一阳。
他嘲讽他对这座妖塔的无知就敢一腔热血,孤勇的探索这座塔。
不一会,周一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
“穆哥,我们去塔外等吧,我总感觉呆在塔内心很慌。”赵以棠装作可怜的对穆伯翊道。
穆伯翊已经在冒冷汗,心里很想接受赵以棠的建议,一边又放不下周一阳,“你舒服就到塔外去,我等等周一阳。”
赵以棠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了,不能再等了。
“穆哥……”
他想去拉穆伯翊,被穆伯翊不经意的躲开,赵以棠的眼底闪过一丝异色。
刚才在山道上,周一阳多次拉他的手他都没有拒绝,而今他却避他如蛇蝎。
愤怒一下子涌上心头,这让他更坚定想除掉周一阳之心。
“那是什么东西?”
赵以棠忽然大喊追了出去,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中。
几秒后传来赵以棠的求救声,“穆哥救我。”
“有危险。”
穆伯翊转身追了出去,跑几步后发现赵以棠站在山路上笑着等他。
“不好。”
穆伯翊心头一凛,转头发现,塔变了,变成了一条吐着信子的大蛇。
怎么会这样?
“周一阳。”
穆伯翊大喊了一声,想提醒塔内的人有危险,快出来。但很明显他的声音是不够的,他想冲回塔内去,被赵以棠一把攥住手臂。
“午夜十二点前和十二点后的灯塔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你进去就是找死。”他的眼里带着疯狂。
穆伯翊回头一拳打在赵以棠的脸上,眼神渐渐冷静,“是你搞的鬼?”
赵以棠吃痛,抺了下嘴角的血,手电筒的光束上下起伏,“随便你怎么说。”
既承认,也不否认。
反正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他有关。
“该怎么救周一阳。”穆伯翊问。
赵以棠得意的笑了笑,“穆哥,你这是在求我吗?”
穆伯翊声音冷漠道:“别逼我对你出手。”
赵以棠无所谓道:“穆哥想要我的命,现在就可以拿去。至于周一阳,他非死不可。”
二层和一屋也是空空如也,周一阳没有停留,继续往三层走去。
三层和二层一样,随后四楼,五楼……周一阳一口气爬上第九层塔。
终于,他看到了床和一些简陋的家具,装饰得挺温馨。
而就在他准备下楼告诉穆伯翊和赵以棠上面的情况时,变了,塔内的气息变了,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复苏。
周一阳的心一下子收紧,“穆伯翊。”
他怕他会有危险马上下楼,一口气来到一层,却发现变了,全变了。
一层没有来时的入口,也没有穆伯翊和赵以棠,满天神佛坐满,似真似幻。
这还是他来时的地方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一阳谨慎了起来。
他找了一楼一遍没找到人,又分别找了二楼、三楼……到九层。
第九层出现了变化,一条楼梯延续而上。
“难道还有第十层?”
刚才可没有第十层。
周一阳唤出了赤阳握在手中,赤阳此次出现很谨慎,每有以往嚣张的气势,火焰全缩在了剑身里。
第十层和来时的第一层一样,就是少了门。
周一阳抿了下唇,心中有一个猜测,“如果我心里猜想的是真的,那必须马上找到穆伯翊和赵以棠。”
周一阳往上走,一下子又来到了第九层,还是没看到人,心里不由急躁。
没有见到人,是不是他们目前置身于危险之中?掐指一算,却发现穆伯翊处境安全。
饶是如此,紧悬的心却没有放下来。
这里的情况那么诡异,又怎知下一秒危险是否会降临。所以没有找到穆伯翊和赵以棠,确保俩人脱离危险之前,他无法静下心去破局。
“砰……”
塔外,穆伯翊没有被赵以棠劝住,反而砰砰几拳将赵以棠打倒在地,然后拖着赵以棠重新冲入塔中。
他知道周一阳很强,他也相信他一定有能力破局。但是他清楚,如果周一阳找不到他,他一定不会离开这座塔。
他就是这样,装作谁也不爱,谁也不关心。却比谁都爱,比谁都关心。
“你疯了。”
赵以棠捂着被打疼肚子,全身爆冷汗,身不由己被拖着。
回神后忍不住冲穆伯翊大吼了。
入了塔中,塔门随之消失了,真印了那句:进来容易出去难。
“现在好了。”
赵以棠站起身冲向入囗,发现门没了,都要气死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要被穆伯翊给拖累死了。
“你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现在我们都在塔内,说出来,我们能够更好的脱困。”穆伯翊冷静的盯着他。
“没有。”
赵以棠心里憋着一肚火,谁也不想理。
穆伯翊双眼微眯,闪着危险的气息:“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你刚才就不会卡着点离开这座塔。说吧,别逼我动粗,这样子对你我都不好。”
他也曾被当作家族继承人来培养的,可不是什么一点杀伤力都没的儒雅公子。必要时候他也是会打人的。
这一次他不会像上一次那么没修养打他的脸,他会专挑肚子这些让人不轻易看到的地方下手。
“我都说了没有。”
赵以棠怒火中烧道:“你能不能不要总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我,我对别人是不怎么样,但我对你却是一片真心,从未有过欺骗。
难道,你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