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之下,朗朗乾坤。”白渝苏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偷东西。
可是王管家一伸手便冲出来两个大汉!
一人一边扶住了他的肩膀,双脚一踹就踹到了他的膝盖打弯处,白渝苏的力气哪里支撑得住,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他根本没有偷东西,分明是王管家,在这里胡说八道!
自己想要占他的便宜没有占到,现如今竟然倒打一耙,这许多的邻里相亲竟然还相信他的鬼话,就因为他是田地主家的仆人吗?
这般屈辱,差点被玷污了清白,现在还冤枉到他头上。
几乎就是把屎盆子往脑袋上扣啊!
白渝苏拼命的想要挣扎,手腕纤细,挣扎两下就已经被红透了:“放开!”
“狗娘养的东西!还嘴硬!”
王管家瞪着眼珠冲了过来,上去啪啪两计响亮的耳光震慑住了在场不少人。
而白渝苏的两边脸颊瞬间就红透了,直接被打肿,肿的老高。
“白家原来是地主,虽然落魄了,只有这么一个傻儿子,平时看着也可怜,谁家不怜悯你?田地主也是可怜你是个傻子,不懂事儿,才让你来到这儿干活儿的!你现在倒好,倒打一耙,还偷人家的东西。”
自己凭本事,凭力气赚钱,怎么就成了别人的怜悯了?
白渝苏倔强的不肯松口。
现场乱作一团,他被管家的人扣住,跪在地上,百口莫辩。
就连李大哥想要为他出头,看到这一幕,在人群当中也不好张口了。
“压到柴房里去!晚上我要亲自审问!”王管家命令自己的手下将人抬进去。
他眼神当中划过的那几分狡黠,看那样子就知道他鬼心不灭!
这要是被压到柴房里去,不知道晚上白渝苏究竟会经历着什么。
王管家得意的拍了拍手,转身朝着房里走:“行了,今天也没别的事儿了,大家都散了吧。”
话音刚落,许多人刚要一哄而散的时候。
还没走出两步,突然听到王管家一阵惨叫声!
“啊!哎呦!”
“滥用私刑,随意捆人,当朝的王法都不在了?官府衙门都吃的是狗饭?你们一个区区小户,好大的威风!”
忽然一个雄厚有力的男子声音打破了在场管家的惨叫声中掺杂而出。
随后便听见控制着白渝苏的那两个壮汉也纷纷倒地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揉着自己的双腿和双手。
电光火石之间,甚至都没有人看清他的身影,两个人就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身了。
“你!你是谁?还不快将手放开!”管家此时正跪在地上,手臂向后弯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哀叫连连,汗珠豆大一般的往下滴落。
只见男子高大的身材,只是穿着最简单的布衣,眉眼当中却满是冷冽的气质,只需要站在这里,便会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慵懒高贵,让人有一种无形当中压迫的感觉。
王管家此刻就在他的手下,痛苦的叫喊着:“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上!”
他一声令下,手下的几个人都犹犹豫豫的向前试探着动手。
只见谢怀大手一挥,出拳的速度极快。
掌心落在脖颈之间,闷响一声,几个想要上前的伙计便都直挺挺的倒下去,晕了。
“你是什么人?刚刚在田宅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谢怀冷漠的眼眸斜视着他。
居高临下的看着这肮脏肥腻的男人,犹如天神在看着一只弱小的蝼蚁一般。
“既然失了东西,就应该去报关衙门,扣押百姓善用私刑,该当何罪啊?”
谢怀的话一句一句慢悠悠的说,可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那管家扣押在地上,疼的越叫越大声。
甚至都能听到他骨骼在嘎嘎破碎的声音。
谢怀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如果这不是田野之间,若是在朝堂上,他谢怀就是王法!
其他的邻里相亲被这一幕震惊到面面相觑。
仔细看着这冲出来的男人面庞,却分不出到底是谁家的人。
来到田地主家干活的人大多都是邻里,乡村的百姓互相也都认识。从来没有见过这生面孔。
“是白渝苏地主家的东西,却还想要工钱,王管家只是训诫他一下,我们在这儿都是听他的,是哪个村子的人,怎么来到这里多管闲事?”
“这人邻里八村都知道的傻子,哎呦,你快把我的手松开!你是他什么人?竟然敢这样对我!知不知道,我是这里的管家!”
王管家躺在地上犹如一条濒死的鱼。
在这儿多少人曾经被他欺负过,向来只有他踩在别人头顶上的份,何时被人这样拿下?
他所谓的面子都快跌到地底下了。
白渝苏愣神了半天,他被一个男人拽入怀中。
反应了好一会儿,惊讶到:“娘子?”
“你,你怎么来了?”
白渝苏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他刚被人揍过,脸颊都红肿一片,看起来嘴里面像藏着大包子似的可怜。
白渝苏一叫人娘子,周遭的乡亲就像炸开锅似的。
“这不是一个男人?!”
“这傻子难道和一个男的成亲吗?”
“这是谁家的人?”
尤其是藏在人群当中的李大哥,下拔更是惊到了地上,久久都没有合上嘴。
“走吧,不用管他们。”谢怀搂住了他的腰,牵着人向外走,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白渝苏走出两步却突然甩开了他:“不成,今日的工钱还没给我结算呢,不能就这么走了。”
“多少。”
“十吊钱!”
这十掉钱在京城当中恐怕都不够买一碗粥的,在这乡村里竟然能够让一个男子辛苦一日,区区十吊钱,这家人竟然也要赖账。
他更无奈的是白渝苏竟然为了这十吊钱,差点丢了命,真是一个傻子吗?
“什么今天的事情你没有解释清楚,还敢要工钱?”
王管家终于被放开了,揉着自己刚才被折过去的手臂,半天都缓不过来,脸上仍旧不服气:“你想就这么走了?赖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