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迷迭香，让沈灼立刻陷入了一朵温软柔软的云里。
【想亲。】
沈灼浑身都放松下来，方才的疲惫一扫而空。
但预料之中的吻还没落下。
就感觉到alpha已经松开了他。
？
不亲吗？
“度沨。”少年拉住了他。
“嗯？”
“我赢了。”小omega抬着下巴，“我是第一。”
度沨忍不住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知道，我看到了，你真的很厉害。”
“所以，”
沈灼抬手拉住度沨的领带，朝着身后的墙上靠去。
后背抵住墙面。
男人手撑在一侧，将少年圈在逼仄狭小的阴影中。
沈灼只要略微抬头，嘴唇便能触碰到alpha主动俯身下来的鼻尖。
“不给我个奖励吗？”
少年嗓音轻软，花瓣似的粉嫩唇瓣轻轻触碰了一下男人的嘴唇。
细痒勾着男人松动的心底。
热烈的吻落下。
追逐，勾缠。
将小omega单手抱起，亲吻着，走到身后办公桌上。
文件被扫了一地。
空气中暧昧涌动。
度沨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少年脖颈后的腺体。
“我想，”男人终于轻声说出自己的愿望，“标记你。”
半晌，只听见了小omega的叹气。
度沨心里一慌。
还没说话，就看到少年直接侧过身体，将那柔嫩腺体送到了自己嘴边。
“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度沨。”
“是在担心我现在还不喜欢你，还是我不愿意？”
沈灼侧目过来，纤长睫毛下瞳色水润。
像初春的湖面。
冰冷平静，却能荡起一片涟漪。
“我喜欢和你亲近，不论是亲吻，拥抱，标记，还是……任何事情。”
少年将自己脖颈后的发丝拨到一侧。
对着男人，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我正对你心动。”
（有完整版，看最后作者有话说）
办公室中时钟机械音嘀嗒而过。
夏日热风被隔绝在室外。
迷迭香与昙花，两种本相差巨大的气息。
再此混合交融，弥补彼此。
爱是小心翼翼。
是不论如何，都希望他平安高兴。
度沨无比珍惜这样的时光。
【这一次…只一次也好。】
沈灼没有听懂，什么一次？
和之前几次听到的心声一样。
他突然感觉到。
度沨有事情在瞒着他。
——
度沨的午餐和普通军校教师没有不同。
沈灼脖子上的黑色choker又戴上了。
一边吃饭，看到碗里夹过来一块牛肉。
沈灼自然地夹进嘴里，吃完了才漫不经心地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度沨一顿。
沈灼明显看到他的身体停顿了一下。
“没有。”这两个字十分坚定。
沈灼不是喜欢多问的人。
既然度沨不想告诉他，他也不会做那种追问的无趣omega。
“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过问。”
“但我希望你不要一个人扛。”
沈灼突然从口袋里拿出红本，认真道：
“我有义务跟你一起分担。”
度沨被惹得笑了。
男人对外几乎常年冷漠，但在沈灼面前笑的次数格外多。
所以也就少年知道，这个alpha笑起来甚至比冷冰冰的时候魅力更大。
“好，我知道了，要是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说的。”
度沨又挑了一块瘦肉多的红烧肉，递到少年碗里：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
“哦…”沈灼突然想到刚刚最后那个长发alpha，“你知道他是谁吗？”
“怎么了？”
度沨又将碗里的虾一只只剥好放在沈灼面前，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他说认识我，但……”
沈灼思考了一下措辞：
“我觉得我见过他，但是我记不清了。”
度沨的手停了一瞬：“他很危险，不要跟他接触过多。”
度沨这个样子明显是知道什么。
但【聆心】没有听到有用消息。
“是跟那个腺体贩卖组织有关系吗？”
沈灼放下了筷子，安静地等着男人回答。
度沨手上动作缓慢继续，一直到最后一只虾放进沈灼碗里，才垂眸开口：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笨一点。”
沈灼不明白度沨这句话的意思。
“他是被洗白身份进入军校的，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也不清楚动机，在不淘汰排名之后他消失了。”
度沨只说到这里，立刻转移就话题：
“下面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下午就要测试等阶了，会紧张吗？”
也是，有度沨在，他并不需要操心什么。
“不紧张。”
吃完最后一只虾，沈灼托腮打开手机。
经过这两天的表现，骂他的少了很多。
果然，风向变化。
火，开始往回烧了。
“等阶结果出来的时候，”
少年笑意冰冷，“就是跳梁小丑露出嘴脸的时候。”
.
测试等阶是由人抽取号码，由高到低进入检测室。
好巧不巧，沈灼是在最后一个。
艾梨一直在旁边狠狠嚼软糖，龇牙咧嘴：
“他不肯给我手机号，可恶，我的魅力这么差？”
沈灼扭头看了一眼他这位发小。
艾梨的模样绝对能在全帝国omega中排名前五，从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
沈灼：“放弃了？”
艾梨：“才不！”
沈灼：“那你那位臭豆腐呢？”
艾梨：“他追我呢，呸，腹肌照不肯给有什么用！我准备等考完见面就跟他说不处。”
沈灼：……
你最好这么做。
说话间沈灼一直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从后方射来。
他侧目回头，看到荀清紧紧盯着他。
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6号，艾梨。”
艾梨立刻起身，朝着沈灼眨眨眼：“那我去了。”
五分钟后，有军官匆忙进入检测间。
沈灼手心冒出丁点汗。
出问题了？
又过了两分钟，艾梨被簇拥着走出来，拿着自己的检测单，还有些懵。
此时，大屏幕上公开等阶。
［艾梨，18周岁，库尔勒香梨信息素］
［等阶：s1］
“沈灼灼……”艾梨眼眶有点红。
“恭喜。”沈灼松了口气，笑着抱住他拍了拍后背。
艾梨被军部带走，所有s阶人选都会着重安排。
沈灼继续等待，几人以后进去的是荀清。
［荀清，19周岁，舞妃莲信息素］
［等阶：a1］
沈灼终于等到这条信息，跟之前剧本中看到的相差不大。
荀清从检测室走出来，盯着沈灼的眼神似乎更阴冷了一层。
不用听，都能从他脸上看到想法。
“1号，沈灼。”
少年在万众瞩目间起身，无视所有友善或不善的眼神，迈入检测室。
检测室的考官是一位长者，笑容满面地让沈灼走进一间三面金属密封，一面防爆玻璃的房间。
“尽情释放信息素就好。”考官和蔼道。
沈灼闭上眼睛，将阻隔器摘下。
昙花信息素瞬间充溢。
检测器直飙a3。
随即，几乎瞬间就突破了。
考官面色又惊又喜。
这一届出了三位s阶omega，六位s阶alpha，算是近十年最好的成绩了。
可检测表依然在上升。
s1
s2
s3
考官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只剩下完全的震惊。
s4阶omega帝国历史上都只有一位。
难道要出现奇迹了？！
突然，咔嚓声响起。
防爆玻璃出现了一丝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