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腾,徐长明给自己洗了一个透彻。肩胛上的大片纹身,活灵活现,他赤脚掀帘而出。
冷热交替让人汗毛倒立,他颤颤的蹲在衣柜前,拆开了快递。
黑色缂丝,光泽熠熠,如珍珠流水。由夏入冬春将至,这宝贝,他等了大半年了。
徐长明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思潮澎湃,迫不及待的想要上身。
指尖粗糙不敢多碰,他小心的捧起宝贝,起身去了另一间屋子。
缂丝工艺几近失传,这是徐长明花重金定制的,上身的一刻,他只觉物超所值。
落地衣镜前,男人身着黑色缂丝吊带,一抹银色鸢尾,与密实的底色融为一体,从腰间向上蔓延至深V领口。
本该凹凸有致的地方,坦若平川。衣长齐胯,衬的硬朗的双腿,更加笔直修长。
徐长明看着镜中的自己,眸子炯炯发光。单从美感来讲,他执拗的认为,男人的宽肩阔骨与丝绸更配。
十余见方的暗室里,藏着徐长明不能见光的秘密。
没来康安县之前,徐长明有过稳定的关系,无一例外,他都是被依靠的一方。
纵使生理上得以纾解,心灵上的窟窿,却越来越大。
他只想做下面的,他渴望居于人下却求而不得,久而久之,对性事也就越发冷淡了。
直到白萧何的出现,一个陌生的外来者,竟让他死寂压抑的欲望,重新蠢蠢欲动。
此时暗房,只有一束天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溜了进来。
徐长明瘫靠在皮质的躺椅上,想象中的人脸轮廓逐渐清晰,欲望之船摇摇欲坠,误入波涛汹涌的海域。
好久没这样了,徐长明胸口起伏不止,虚脱一般陷进皮椅,一动未动。
尽管很小心,新衣还是脏了。
徐长明心生懊恼,自己还没来得及拍照。但很快,一个令他脸红心臊的想法冒了出来。
他将相机置于皮椅斜侧方,随后躺了回去,连拍了很多张,又挑了一张最满意的上传了外网。
一系列操作之后,精神和生理上的满足,很快被困意取代,他扯过毯子打算先眯一会儿。
另一头,原本专注跟导演对戏的白萧何,被一条提示音,搞得心烦意痒,再无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