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离得好远】
沈言去集训的日子定下来了，十二月二十号。这天沈君泽破天荒来了学校，煞有其事地把我哥送上了车，还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听课，一副好家长的模样。
我倒是什么也没说，握了握我哥的手指，我心里肯定是不欢喜的，我哥要走，而且这一走还得两个多星期，一想到之后几天里不能抱着我哥睡觉，不能时不时亲亲他，就觉得生活的盼头都少了。
我是等校车开走后才离开的，经过沈君泽身边时，瞥到了他脖间的吻痕，他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很自然地拉了拉领子，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就走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和沈言的沟通局限于手机和视频，每天的动力就是这么几分钟，但是话题也只是平常的问候，好像到了网络世界无论是我还是他都疏离了不少，单调的几个字和隔着屏幕的对望，调节不了我对我哥的思之如海。
我不知道是第几次梦到我哥了，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硬着醒来，我对我哥的欲望在分别之后，越来越强烈。确立关系之后的思念也比平常来得更加凶猛，它总是猝不及防地无孔不入，有时是早间一杯温热的牛奶，有时是一道普通的题目，总之生活百态的一点一滴都可能让这份思念无穷壮大，并且魂牵梦萦。
不知不觉到了十二月三十一号，这一天是沈言的生日。我们两兄弟，一个出生在最末端，一个出生在初始，遥遥相望隔着整整十一个月的距离，有时候我会想，离得太远了，远到几乎过了一整年。
我太想我哥了，也必须在这属于他的日子里见到他。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请假，其实这个世界挺现实的，从请假这件小小的事里就可以看出来，只要你学习好，你请假就会特别容易，你甚至不用思考理由，短短我想请假这四个字就可以了。
我走得比较急，太过急切地想要见到沈言，什么也没带。等到了之后已经是傍晚了，天也变了颜色，雨点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从公交站下车去我哥的寝室，还要走一段距离，我故意淋着雨去的，还关了流量给我哥发了一条微信，然后乖乖地坐在宿舍门口的台阶上，等他下课。
冷是真的冷，十二月的冬天可以说是冷到刺骨了，再加上这冬日雨更加让这温度下降了好多。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羽绒服也挡不了灌进来的冷风。
宿舍门口时不时会有人经过，有些人毫不避讳地用自己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我不知道我的样子有几分狼狈，我的私心是越狼狈越好，最好是我哥一见到我，就会心疼得生气的那种可怜。
我哥过了好久才回来，我看着他从路灯的那头缓缓走来。冬夜的寒霜在他身上莫名裹上了一层疏离的透明外套，看起来有些冷淡，晃晃的灯火轻轻点在他周围，一圈都是橙黄的光。
他身边站着一个男生替他撑着伞，两个人没有讲话，默默地走在雨夜里，离我越来越近。
我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充满敌意的目光死死地看着那个离我哥极近的男生，他们的肩膀甚至还碰在了一起。
“哥。”我淡淡地喊了一声。
沈言闻声看了过来，接着整个人呆滞了一下，好像时间被按了暂停键，从天上落下的雨都停在了半空中。
他身侧的男生，问了一句怎么了？
然后我就看见雨突然变大，砸在了本来就积水的路上，我哥冲进雨幕朝我奔来。
他慌乱又带着惊喜的语气在我耳边响起：“你怎么来了？”抬起手摸了摸我的手，应该是感受到了我的体温，脸上的笑意凝固在了一起，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起来。他顺着我手腕摸了上来，一下子就捏到了我湿漉漉的衣服，他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你淋雨了？淋了多久的雨？”
看着我哥的表情，心中莫名有些变态般的满足：“来得太急了，中途下雨了，哥，我好冷。”
沈言脱了我的外套，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上，直到他碰到那件同样潮湿的毛衣时，彻底生气了，整张脸都板了起来。
“哥……”
沈言没理我，直径上了楼。那个同他一起回寝室的人，也只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孤零零地站在寝室楼下，却没有一点儿不开心，我知道我哥马上就会来。果然沈言没有让我等太久，一会儿的工夫就下来了，手腕上挂着一袋衣服，二话不说撑起伞一把拽着我出了寝室楼。
一路上，沈言一直默默地走着，我看着他僵硬的侧脸，漂亮的嘴唇被他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心里越发的欢喜。
“哥，别生气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沈言依旧面不改色。
我朝他靠了靠：“哥，你再不理我，我就在这吻你了。”
沈言拉着的手用力地捏了我一下：“来了也不说一声。淋了雨，不知道让寝室阿姨放你进去吗？或者自己定个酒店，洗个澡很难吗？你看你自己都冻成什么样了？”
沈言把我带到酒店门口，直径走了进去，边走边说：“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一下自己。”
“这不有哥你嘛，况且我发微信给你了，你一直不理我。”
沈言拿出身份证：“一间房。”然后转头对我说道，“你的。”语气不是很好。
前台小姐姐没有诧异大晚上两个牵手的男人为何会开一间房。迅速地收了钱，认证了人脸，给了一张房卡。
走进电梯，沈言拿出手机，然后递给我看：“你什么时候发信息了？”
我看着对话框里那熟悉的“我想你”三个字，故作诧异地掏出手机：“怎么可能，我明明发了。”然后惊讶地说道，“草，没发出去。”然后举起来给我哥看了一眼。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沈言收回视线，拉着我走到了房间门口，我看了一眼房号，悄悄地靠近我哥，附身说道：“哥，你带我开房，是想干什么？我可还没成年。”
沈言刷卡的手偏离了刷卡区，我笑着握住他，帮他重新放了上去，看着怀里的人耳尖上攀上意味不明的绯红，继续说：“哥，你在想什么，耳朵都红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上，沈言的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用力地推开门，门撞在墙壁发出了巨大声音，表达着此时我哥有多紧张：“胡说八道什么。”他刚转身，门还未关全，我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哥压在墙角，吻了上去。
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外面投射下来的银白的线。偶尔有几个人走过，传来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沈言被我拢在怀里肆虐的侵占，他两只手紧紧地拉着我腰上的布料，就好像抱着一块漂在大海上的浮木。
一吻结束，我才放开手，沈言关了门，插上了门卡，等灯光亮起时我才看到他嘴唇红肿，眼里一片雾气。
“哥，我太想你了。”我再度向他靠近，接吻过后的房间带着暧昧的气息，勾得我全身燥热，冰凉的指尖撩了撩沈言那件灰色的大衣。
沈言侧身绕过我，走到床边：“吃饭了吗？”
我捻了捻手指，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衣间的气味，摇了摇头。
“先去洗澡。”沈言说完，就把那袋衣服丢了过来，我抬手接住。
我听话地走进浴室，等出来时，房间已经很暖和了，沈言贴心地给我点了晚饭，还强行让我喝了一杯辛辣的生姜茶，一茶饮尽，身体越来越热。
我哥只穿着一件长袖和一条裤子，靠在床头，手指划着屏幕。我跳上了床，也不去吃饭，把沈言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先去吃饭。”沈言挣扎了一下未果，干脆就放弃了。我亲了亲他的脖子，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耳朵。沈言被捏得不动了，手机从他手心滑了下去。
“哥，生日快乐。”毫无预兆地生日快乐，让沈言一愣，我看着我哥呆住了的表情，宠溺地笑了笑，然后无比珍贵地牵起他的左手，仔仔细细地把带在我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顺着我们俩相碰的指尖，带到了沈言手上。
这一路上沈言都没有注意到我手上突然多出来的首饰，他眼里吃惊的神色越来越浓烈，呆滞地看着自己手指上多出来的东西。
沈言：“你……”
戒指很普通，就是单纯的玫瑰金色，除了戒指上刻着s这个字母，以及一片小小的镂空的叶子之外再无特别之处。
我亲了亲他的指尖：“做了好几次，这个是最好看的，里面有我也有你。”
沈言愣怔的出神：“这叶子？”
我把沈言往自己怀里带了几分：“沈秋寒，秋天的枯叶，你皮肤白，带在你手上，叶子就像是落了雪，像冬天一样。”
沈言认真地听着，然后小声地喊了我一声名字：“沈秋寒。”
我捏了捏他的腰：“我在。”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高楼的灯被雨罩着，像是一团又一团模糊的小的烟火。
我吃完饭，沈言还在看那枚戒指，我带着笑意问道：“那么喜欢吗？”
沈言红了脸没应答，把手默默地藏了起来。
我哥太可爱了。
我又躺回到了他身边，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他，脸枕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哥，等到了寒假。我们就去西藏，我们去看西藏的雪山，去草原上跑马，在蓝天下去挂经幡。
然后我们再去罗马，我要去罗马的许愿池，对着每一个硬币，告诉它们，我是因为哥哥的爱而活着的，所以我会向那池水许愿，希望我哥一辈子爱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沈言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然后说了一声好，微微向我身上靠了靠。
我继续说道：“哥，到时候你必须许愿，愿望我都给你想好了，我希望自己永远不离开弟弟。”
沈言转了转自己的戒指：“好，除非我不爱你了，不然我永远不离开你。”沈言话音刚落，我就立刻不开心地压在他身上，扣住他的手，神色严肃地说道：“哥！你这假设我不喜欢，你会一辈子爱我。我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离开我了，我会死的。”
沈言被我最后几个字吓到了：“你说什么话！什么死不死的。”
“那你爱我一辈子，我就可以长命百岁了。”我赌气地说道。
沈言抿了抿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我永远爱你，只爱你，一辈子……唔。”
我按着他的手腕，低头堵住了他的嘴，这个吻比以往都炙热，我没有放过他嘴里每一寸，舔舐，吮吸两个动作无限重复循环着，嘴都兜不住流下来的津水，沈言被我亲得忍不住哼了一声，声音像是软乎乎的小狗。
我缓缓离开了被我厮磨而红的嘴唇，按了按他有些发红的眼尾：“哥……我想尝尝你的味道。”
雾气朦胧的眼，像是一汪映着月亮的山间泉水，他迷茫地看着我：“什么？”
我没再回答，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想干嘛，手撩起他的衣服，伸进了他的裤子，握住了他半勃的阴茎。沈言惊恐地想要逃离，一只手快速按住了自己的下体，我在他的压制下有些艰难地拨了拨他的顶端，一瞬间他软成了一滩水，这是未经人事才会有的剧烈反应。
沈言按着的力道小了不少，我见他半露迷情，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半褪下他的裤子，沈言的阴茎可爱地跳了出来，身子粗大，顶端却是诱人的嫩粉色，像是纸杯里扣着的那颗草莓味的冰淇淋。
我哥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似的，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裤子，想遮住他漂亮的分身，我有些粗暴地把他手别到了身后，用蛊惑的声音，面不改色地说道：“哥，马上要十二点了，就当作我的生日礼物吧，求你了，你的第一份礼物。”
沈言自然是听进去了，有那一秒，身体放松了下来，就是这么破绽的一秒，我低头含住了它。
沈言身子一颤，几乎在我舔舐的时候同一时间发出了叮咛的声音。我见他没了反抗的意思，便也松开了手。沈言抬起其中一个手臂盖住了自己半张脸。
我吞吐着我哥的阴茎，从顶端滑至末尾，整根东西被我的口腔包裹着，时不时还用舌头逗弄一下他的龟头。
“嗯。秋寒……别……别……”
我哥口中的呻吟，在我耳里放大了无数倍，成了这世间上最美妙的乐曲，婉转轻飘，让我兴奋不已。
我微微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舌尖顶弄着他的马眼。
“秋……秋寒……啊……”沈言的声音高亢几分，手情不自禁地陷进了我的头发，整个身子配合地往上抬了抬，想要我更深地吃下去。
我满意地看着我哥的反应，整个阴茎被我又舔又吸，昂首地小沈言挂着的都是我的津水。
“别……别……好舒服，秋寒……”
我用力地吸了吸，却慢下了速度，沈言近乎崩溃地带出带着哭腔。
“秋寒……快点……我……我想……”
我怀着坏心思，吐出了出去，居高临下地挪掉了他遮羞的手，看着他满眼情欲的眼睛：“哥，快点什么？你想什么？”
沈言无辜地看着我，却迟迟不说话。
我并不着急，用硬地发疼的下体蹭了蹭他。
“嗯……”沈言咬着唇叫了一声。
“哥，你要诚实，这并不丢脸，我爱你，我愿意看着你这样，也愿意为你这样做。”
沈言看着我，过了良久，动了动唇，才开口道：“秋寒，快点，我想射。”
我奖励般地亲了亲他的嘴，拿了个枕头垫在他的下面，方便我更好的品尝。我哥快射出来的时候，拼命想从我嘴里拿出来，他不想把自己的东西射到我的嘴里。我固执地按住了他的腰肢。
我讨厌脏，但是如何是我哥的，我愿意吃下去。
之后沈言也想帮我解决，被我拒绝了，我怕忍不住会把他吃干抹尽。我去厕所解决了自己的私人问题，又重新躺回了我哥身边。
沈言整个人埋在软乎乎的被子里还没适应过来，脸上的绯红还没消失。
十二点已过，我爱惜地吻了吻他的头发：“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沈言不愿开口，却黏人般地贴在了我身边。
我看着转动的指针说道：“哥，我们离得好远，无论是年级还是生日。都好远。”
他听到后，不赞同地转过身和我面对面，他抬起头皱着眉，神色无比认真，他说道：“秋寒，你在年首，我在年末。1月1和12月31日。很近，近到我的下一天是你，你的前一天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