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当狗血文编辑穿成雄虫后[虫族]【完结】>第94章 我被绿了?好吧,我遁了 《拯救反派不成后,雄君带球跑》第十四场

  ——《拯救反派不成后, 雄君带球跑》第十四场

  雾霾遮住了阳光,殿中的窗户大开着,穿堂冷风浸入被狠狠推开的安德里的皮肤, 他再也支撑不住假意的笑容, 崩溃地大哭起来。

  从未有人敢威胁西泽尔。

  哪怕安德里开出的价码再高,西泽尔也不可能会为此妥协。

  这只掌握权利的高岭之花,并不是谁都能靠近和摘取。

  如今西泽尔神色厌恶,不愿多做停留。他将安德里碰过的地方拿手帕细细擦了擦,那双金眸眼底藏着涌动不已的急浪:

  “你最好通知手下那些死士,多多留神,别行差踏错,被我抓住尾巴。”即便对方隐藏再好, 只要抓住一丝线索,西泽尔就会掘地三尺,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全部歼灭。

  安德里被西泽尔散发的戾气震慑住,像娇弱的花朵颤巍巍的蜷缩着,搂紧自己。

  ……

  宫殿外,白隶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他已经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薄柏先生入狱的消息。

  焦急踱步中,见公爵大人终于出来,便连忙迎上去。

  西泽尔看了他一眼, 冷淡的语气率先截断他的话:“别跟着我。”

  言罢,他朝着一个方向大步离开,黑色的衣摆在冷风中吹的鼓起,脚下步履匆匆, 可以窥见西泽尔心情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白隶大概知晓了公爵大人的意图, 松了口气, 利索地上了马车,将其驾向公爵平日休息的宫殿。

  通向洛牢的廊道弯弯绕绕,期间西泽尔的思绪翻涌。

  他身居高位惯了,一向只有别人猜测他的心思,但偏偏面对薄柏时,他无法用这种姿态去对待。以至于西泽尔一路上都在头疼该如何跟雄虫表达,自己之所以在宴会上那么做的理由。

  站在权力漩涡中,即使占有绝对优势,也难免会有防不住周边人明枪暗箭的时候,西泽尔不能表现出对薄柏的特殊与重视,因为他并不想将薄柏置身于这场旋涡中……

  那些无时无刻想将西泽尔拉下如今位置的人,一旦发现薄柏对于西泽尔的特殊,便会将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将矛头指向薄柏。

  这是西泽尔最不愿看到的。

  只是真心如此,西泽尔却嘴笨,加之心又有傲气,才会导致今天这番情况。

  想到雄虫在洛牢会担惊受怕,西泽尔担忧之色浮现眼中。

  ……

  天色朦胧,厚厚的乌云边上泛着不寻常的白,一种风雨欲来的色调攀进洛牢窗口,连着结实的墙壁,遏制了薄柏的退路。

  那几只雌虫走进来,借着烛火的光,看清了雄虫清俊好看的脸。

  其中一个雌虫舔了舔嘴唇,大笑道:“瞧着就很得劲。听说还是公爵大人的小侍,床上功夫一流,今儿可算是享了艳福。”

  其余一只雌虫拿着瓶药水,满脸淫邪的走向薄柏:

  “乖。把这个喝下去,免得遭罪。”药水被打开,一股浓郁甜过头的气息扑鼻。

  薄柏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心里咒骂了一声,撇开脸,不去接触那瓶很有问题的药。

  但,雌虫可不会惯着他,为了尽早让雄虫进入状态,催·情药必须灌下。

  于是几只雌虫合力压制住薄柏,捏着他的下巴,强迫其仰着头,掰开嘴就将一大瓶药水全部灌入喉咙。

  粗暴的灌法让薄柏来不及吞咽,被呛到,想要吐出来却被死死捂住嘴,直到嘴里的药强行憋进喉咙里,雌虫为避免薄柏呼吸不畅,才松开了牵制住雄虫的手。

  得到喘息的机会,薄柏佝偻着身体,撑着木板剧烈咳嗽着,喉咙的火烧感十分强烈,他拿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水,惊魂未定。

  他奶奶的,差点嗝屁了。

  可不等薄柏缓解多久,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同时体内有种热火在噗呲噗呲燃烧,让他颈脖渗出汗水。

  这种感觉比上次的情况还要强烈。

  见薄柏神色恍惚,那几只雌虫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

  离得稍近些的雌虫将快倒下的雄虫扶好,之后盯着薄柏隽秀好看的脸蛋,语气带着可惜道:

  “长得这么好看,居然也是个被遗弃的命。”

  “不如跟了哥几个,也好比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底下苟延残喘的活着。”

  薄柏眼前模模糊糊,听雌虫的说话也是带着重音。

  而另外一只雌虫也不想多废话,心情大好道:“咱们哥几个今天运气不错,虽然每天累死累活工作,但到底捡了个大便宜,可以好好享受享受和公爵大人一样的待遇了,哈哈哈。”

  幽静的洛牢走廊,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西泽尔赶到时,三只雌虫正围着失去意识的薄柏打算干些什么。

  这一场景,让西泽尔几乎目眦欲裂,重生以来所压抑的一切负面情绪都在此时如怒浪般滚滚而来,西泽尔抽出身边监狱长的佩剑,将闻声停止动作,跪倒在地的雌虫踹倒,锋利的剑锋于黑暗中闪出冷芒。

  长剑斩断了雌虫的手臂,几声凄厉的惨叫,让薄柏的意识有了些许清明。

  他侧身看向发声源,却在接触到一片血红色时,眼前被人轻轻蒙住。

  “没什么好看的。”低沉如地狱恶魔幽幽的低鸣。

  西泽尔脚踩着雌虫淌着血的断肢,语气中藏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关起来。我要他们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是。”监狱长腿部一直打着哆嗦,他知道公爵大人现在没追究洛牢责任,是憋着大招而已。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官职怕是不保了。

  “难受……”薄柏抓着西泽尔的领子,有些痛苦地低声道。

  额头的汗水落到睫毛上,随后又在重力下划过脸颊。

  西泽尔见此,将薄柏拦腰抱在怀里,有些心疼地紧了紧手臂,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藏。

  薄柏轻呼着气,颤抖着手,紧紧抓着身边唯一的依靠,他已经脑袋空白,却下意识认为身边的气息很安全,仿佛带着冬日的雪,沁凉了心口,以至于雄虫安静了下来,微阖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

  西泽尔面不改色的解决完事情,驱散了监狱长几人后。

  他脚步稳健地朝着监狱长所指的休息房走去。

  三楼休息房间虽然一直空闲。但打扫日常都在做,床铺配置齐全。

  直到进了房间,西泽尔身体和精神才松懈下来。

  因为过于难受,薄柏偏头咬向西泽尔的胳膊。

  “怎么跟只狗一样,乱咬。”西泽尔扯下衣服,手指伸进“恩将仇报”的薄柏嘴里,抵着他的虎牙尖。同时有些生气地掐住罪魁祸首的脸颊,不过瞧着对方墨笔点缀似的眼眸时,到底没下重手。

  西泽尔揉了揉薄柏柔软的发根,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安慰着。

  “没事,有我在……”

  薄柏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轻柔的呼吸声,像是春日暖风中吹拂过的柳絮般落在耳边,脸颊,睫毛上。

  紧接着,西泽尔一步一步耐心地安抚着小狐狸,在烛影摇曳中,跳跃的烛火将西泽尔俊美的侧颜照的明明灭灭,纤长的睫毛下,眸中的锋利化敛为柔和。

  夜里的凉风吹灭了繁星,直到黎明将起,新的微光驱散黑暗,给一夜的荒唐落下了帷幕。

  初晓的光透过云层照了进来,西泽尔从睡梦中苏醒。

  他将衣服穿好,低头看着疲惫的薄柏,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而后调整了仪态,推门走了出去。

  “大人,放心。我一定严守您来过的消息。”监狱长在洛牢侧门哈着腰,保证道。

  西泽尔瞥了他一眼,问道:“那药水你查到了什么?”

  “医师说,吃了不会有太大副作用,只是会记不得事前后所发生的事。”

  西泽尔闻言,神色凝了凝,也不知道该松了口气还是感到失落。

  “照顾好他。”西泽尔嘱咐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他坐在车厢内,光影交错间,被某只小狐狸在受不了时咬的齿痕在脖子上若隐若现。

  记不得,也好。

  ……

  “宿主~起来啦,你的小可爱又回归啦~”

  薄柏在头疼欲裂中被呼唤着,清醒过来。他侧身看向头顶来回盘旋的系统。

  不知为何,薄柏看着它就来气。伸手捏住它的两边,像挼面团一样揉捏:你也太不靠谱了,关键时候居然给我掉链子。

  他记得昨晚,有人找麻烦上来,之后他就记不清了,但看自己毫发未损,应该是被狱卒及时发现,救了自己吧。

  系统含含糊糊的,试图以撒娇卖萌蒙混过去:宿主!你看我这么可爱,当个吉祥物也好嘛。对了!宿主你怎么一夜之间就换了个宿舍了?

  比原来光线充足,生活基础用品完备,甚至还有洗脸架,俨然跟昨天一穷二白,一贫如洗的牢房不是一个等级。

  薄柏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胡乱编个理由给系统:哦,这些我靠美色换来的。

  他还不知道自己这话误打误撞讲出了事实真相。

  不过系统才不信薄柏的鬼话,突然它飞到门边趴着,似乎有所发现:宿主,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一个中年雌虫推开,他身上穿着的高级制服让薄柏察觉对方身份在这里肯定是位于高层。

  “薄柏,对吗?”监狱长看着薄柏,语气温和。

  这可是公爵大人的宝贝情人要好好对待。虽然监狱长不懂,薄柏为什么又跟另外一个权贵有瓜葛,还被权贵保释,但监狱长深谙“知道的越少越好”原则,对薄柏道:

  “你可以出狱了。”

  薄柏愣了愣,“可是我不是禁闭三天……”

  监狱长摆了摆手,“有人保释了你。哦,对了,他还在外面等你。”

  就这样,薄柏带着疑问踏出了才呆了一天不到的洛牢。

  “薄柏!”一声清脆、娇软的声音从前面响起。

  汉文蹦跶着,朝薄柏挥了挥手。

  哦,是小兔子救了他。

  不知为何薄柏心底有一丝失落划过,算了,他想的那只雌虫可能现在还在软玉温香中吧。

  叹了口气,不开心的情绪很快就如同流星般消失不见。

  汉文熟练地扑棱到薄柏怀中,扬着头,圆溜溜的眼睛上前看了看薄柏,有些担忧:

  “洛牢是不是很可怕?你受伤没有啊?对不起,我昨天求了好久雌主,他才答应下来的。我应该再加把劲,这样你就不会待在这个恐怖的地方一晚上了……”

  汉文像只小麻雀,问题问了一连串,根本不给薄柏说话的机会,而且越说,他眼中泪水包的越多。

  薄柏张张合合好几次,都找不到插话的空挡,等汉文哽咽的说完,他伸手擦了擦小兔子着打转的眼眶,明明自己才是坐牢那个,但安慰的却变成了他。不过薄柏倒是很乐意抱着小可爱:

  “我没事。你很棒,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和你的雌主,我恐怕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在薄柏的柔情攻势下,汉文心情从阴转晴,开开心心抱着薄柏胳膊不撒手。

  “……咳,汉文,那是不是你的雌主?”

  薄柏迎着远处一股可怕的视线,指向正站在一辆马车旁带着眼镜儿,处理文件的英俊雌虫。

  “对。”汉文点了点头,他眼睛亮闪闪的看了看雌主和薄柏,而后拉着薄柏就要迎上去。

  “我带你认识认识我的雌主,他很温柔,也从不处罚我,比你那凶巴巴的雌主真的好太多了!”汉文说话时,特意加重了后面的话,看得出来他很努力的在推销自己的雌主。

  这小兔子看来还想拉他入伙啊。

  不过那议会长明显对自己敌意满满,看来小兔子找到了好人家呢。

  薄柏揉了揉汉文软糯的脸,轻声拒绝道:“算了。你的雌主忙得在外面还办公,我就不去打扰了。”在看到汉文亮闪的眼眸暗下来,薄柏又道:

  “下次,好不好。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聚聚。”

  听见下次有约,汉文又精神了,忙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薄柏,你不能忘记哦。”

  “好。”

  看着小兔子蹦跶着又回去,薄柏感叹道:这么乖巧的雄虫,要是在原世界遇到,我肯定会被掰弯。

  系统听见宿主惊悚的发言,连忙打断:宿主!白隶来接你了。

  白隶架着马车,朝薄柏扬了扬马鞭,回去的路上,白隶显然有事想说,但在到达目的地了,才憋出一句话:

  “先生,别相信外面的谣言。”

  说着,留下一脸纳闷,不知所以的薄柏,便拉着马离开了。

  等到了晚上,薄柏才知道所谓的“谣言”是什么了。

  晚上,薄柏在房间终于见到了一天未见的西泽尔,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疲惫,纤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下眼睑的乌青,春天并不热的天气,西泽尔高领的衣服下,隐隐显现出些被啃咬的暧昧痕迹。

  薄柏心情跌落谷底,虽然早就知道原著的走向,但等真正看到时,心中难免气闷。

  系统趴在一边,安安静静的,也知道不易打扰。

  “看样子,很激烈呢。”薄柏看着坐在床那边的西泽尔,他原本就是过来,拿枕头、被子主动跟西泽尔分房睡的。

  但到底心梗,抱着枕头和被子离开时,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话。

  薄柏看向西泽尔,见对方动作顿了顿,在灯影下莫名脆弱的背影微微佝偻着,似乎腰部很不舒服的样子。

  “你听到什么了?”西泽尔声音比以往沙哑些,磁性低沉像大提琴发出的声音。

  薄柏抿了抿嘴,鼻尖有些酸,但他莫名想逃避:“没什么。没听见什么。”

  说完,他逃一般离开了。

  西泽尔起身想拉着对方,但刚动作,过劳的腰部发出了抗议,疼的他倒吸一口气。

  薄柏听见了那个声音,回头看了西泽尔一眼,似乎眼底泛着光亮,但眨眼间雄虫便转身不见了。

  只余下,房间里西泽尔轻微的叹气声。

  ……

  近日,西泽尔公爵和小皇子‘激情一夜’的消息传得热烈。据说,小皇子订婚那天,跟西泽尔在宫殿里呆了一整夜,直到清晨破晓,宫廷守城门的侍卫才看到西泽尔公爵从皇宫出来。而且小皇子的贴身仆人发现小皇子当天一副跟人缠绵一夜的样子。

  消息传到薄柏耳边,不过几天。他看向偷瞄着自己的下人们,若无其事的吃完饭便去婴儿房看望虫崽。

  今天是医师给虫蛋例行检查的时间,他走到走廊,听到了白隶跟医师的谈话。

  医师再次确认:“公爵大人真的不服用避孕药物吗?你可别坑我啊。”

  白隶白了他一眼:“我有胆子传假话吗?放心,是大人的意思。”

  薄柏靠在楼梯侧墙,等两人走远,才朝着婴儿房走去。

  系统见薄柏淡定的模样,不免为宿主感到心酸:当初,我们想要留下虫崽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到了别人小皇子这边,直接就愿意了。

  薄柏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别人是真心相爱,自然愿意为爱人生。说起来,我应该感到感激的,毕竟西泽尔愿意把崽崽生下。

  系统日常叹气,不说话了。

  走到婴儿房,保温栏里的大白蛋似乎感知到雄父的到来,动了动蛋身,像是在打招呼。

  “算算时间还有半个月就破壳了。”薄柏突然笑了下,轻声道:“好巧,正是我离开的日子。”

  原著“薄柏”下线的剧情点就在半个月后,他并不想那么痛苦,也不想作死,简简单单跑路下线,应该……也算是圆了剧情吧。

  系统犹犹豫豫:宿主,你会带着崽崽走吗?

  薄柏摸了摸白蛋,在温暖充足的光照下,薄柏似乎能透过越来越薄的蛋壳看到里面成型的崽崽。指尖抚摸处,被崽崽拿手碰了碰。薄柏手指微颤。

  沉默一会儿后,他下定决心:带!怎么不带!我不放心安德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雄子,我怕崽崽在这个家会不太好……

  薄柏不是不信西泽尔会对崽崽好,但看原著就知道,西泽尔并不是个合格的雌父,他对待子嗣向来感情淡薄,加上事业又忙。

  而且……

  薄柏有些低落道:西泽尔会和安德里有个雌子,这是个雌尊雄悲的世界,我怕崽崽会过得不好。

  ……

  西泽尔又怀蛋了。

  这个消息继上一个“跟安德里一夜情”消息之后,又一次轰炸了贵族圈。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颗蛋的雄父是谁。

  小皇子吗?

  几乎所有人都如此认为。

  最近谣言四起,白隶半跪在西泽尔面前,将获取的情报说出:

  “谣言源头已经确认是由安德里死士发布的。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们将那晚见到过大人的监狱长和几名狱卒都杀了。”

  安德里或者说是,他背后的死士想用谣言逼迫西泽尔做出决定,但却忘了企图惹怒狮子会遭到其巨大强烈的反扑。

  白隶道:“我们已经找到死士的一个联系点,并且控制了其中一个联系人。”

  这些事情西泽尔基本已经心中有数,他最近越来越疲乏,肚子里那颗蛋没有上一个那么乖,总是搅得他心绪不宁,孕期反应强烈。

  而薄柏……自从那天后,像是受到了谣言的影响,虽然坐在一起,却总似隔着一层纱。

  恍惚中似乎感知了即将失去重要东西的西泽尔曾拉着薄柏说过:谣言是假的,那颗蛋是他薄柏的。

  却得到薄柏神情复杂,过了好一会儿,雄虫才扬起笑容跟西泽尔说:当然,这颗蛋是我的。

  西泽尔不会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正好是“原著中西泽尔对挡箭牌、绿帽王的薄柏”所说的那句话。

  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

  ……

  “你真的决定了?!”汉文激动的抓着薄柏的手。

  “嗯。”薄柏对汉文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些事需要你帮忙,但……我想去其他地方游历。”

  汉文虽然有些失落,但旋即还是开心道:“能帮助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薄柏摸了摸天真烂漫的汉文,笑道:“谢谢。”

  薄柏需要的是一辆能出城不用看出行证的马车,作为议会长的汉文雌主很快让汉文带来字条:

  能够解决,但麻烦离我家雄虫远些。

  薄柏揉了揉鼻子,尴尬地将纸团在汉文看过来前扔掉。

  系统在薄柏身边,轻轻道:明天,西泽尔会出城,白隶也会跟着。只要躲开仆人,就能成功将崽崽带出去。

  薄柏“嗯”了一声,而后有些苦恼:早知道叮嘱崽崽少吃点了,最近又重了不少。

  蛋崽崽:……

  夜深人静,今天薄柏难得抱着枕头来跟西泽尔睡。

  他转过身,看向身旁躺着的西泽尔,月光下,他铺在枕头上的白发如丝绸般亮泽,那张绝美的睡颜恬静又美好。

  薄柏叹了口气:果然,还是睡觉的时候最温柔了,像天使。

  反正是最后一晚了,薄柏看了一会儿西泽尔,忍不住伸手用指尖描绘对方优秀的眉骨。

  随后,他的视线看向对方微凸的腹部。

  里面的有颗蛋,虽然不是他的。

  薄柏将手轻轻覆在上面,一向暴躁的二蛋在感受到雄父的触摸后,终于安静了些,让一向忍着疼痛睡觉的西泽尔眉头舒了舒。

  薄柏心里跟二蛋隔空交流:你好,未来的君王。我们也算是见过面了,以后要好好对你的雌父哦。

  一夜无眠。

  薄柏起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变凉,说明西泽尔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将自己收拾好,按照原定计划、路线,避开仆人将虫蛋拿布包好,扛在后背。

  上了马车,薄柏还对一切发生的事没有真实感。

  他真的要离开了,离开西泽尔……

  汉文在城门外站着等待,见到薄柏后,闪着泪光挥手道别。

  马车车轮滚滚,外面绿荫如盖,一如他刚穿来这个世界时场景一样。

  他正感叹时,马车外传来“铮铮”的箭矢声。紧接着骏马被痛击的嘶鸣声响起,马车也剧烈地晃了晃。

  薄柏撩开帘子,往外看。

  好家伙,黑衣蒙面,箭矢武器。

  系统尖叫一声,应了景:宿主,我们被袭击了!

  废话!喻-严这他妈还是有组织的暗杀。

  马夫已经被射倒,紧接着被受伤狂奔的马儿甩了出去。

  颠簸的路,被马儿以极快的速度碾过,而前面就是断崖了。

  薄柏抱紧怀中的虫蛋,觉得还是跳车比较好,他对系统道:你能在我落地时,缓冲一下吗?

  在系统点头后,薄柏咬着牙,在马驶向悬崖的语。盐前一刻,跳下了车。

  他背部着地,虽然有系统的缓冲,还是在巨大的冲击下,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

  不过,薄柏还没喘口气,那追杀他们的几个黑衣人便动作迅速的赶到了。

  看着他们手中举起的箭,薄柏喊出了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话:“既然我已经必死,能不能告诉我,想杀我的人是谁?”

  现场一片缄默。

  就在薄柏以为对方不打算说时,为首的黑衣人摘掉了他的口罩,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安德里身边的近侍诺一。

  同时也是安德里的死士头领。

  薄柏看书时,早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隐藏在最后,也是最后站在安德里身边,陪他度过余生的雌虫。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诺一举着**,一步一步逼近薄柏:“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由我来?”

  系统突然道:跳下去!

  薄柏愣了愣,看着很高的断崖下滚滚急浪的长河,而后他盯着诺一,冷冷道:“我跳。”

  他闭着眼,想象自己是去玩蹦极,挪到悬崖边上,他纵身一跃。只觉得风刀‘猎猎’霍在脸上,疼的紧。

  他抱紧虫蛋,在即将落入河浪中时,虚空中张开一个大口子。

  下一秒,薄柏的身影消失了……

  正赶过来的西泽尔只觉得肚子一阵阵抽疼,似乎二蛋感知了雄父的离去而发着脾气。

  白隶从庄园赶来,额角汗水滴落,他狠狠扬着马鞭,抽打着赶上了队伍。

  “大人!先生不见了。”

  西泽尔此时已经站在断崖边上,颀长的背影在底下浪涛的嘶吼中,孤寂又脆弱。

  而他的脚边,死士的鲜血染满了绿草。

  领头的诺一跑了,他却在之前炫耀般将薄柏带着蛋跳下悬崖的事,一字一句讲给西泽尔听。

  薄柏……死了。

  白隶一愣,被汗水浸湿的后背拔凉。

  西泽尔抚着肚子,那里发怒的二蛋绞得肚子像是被一片片割去肉。但西泽尔并没有任何反应,他眼神空寂的望着底下的江河,黑色的长袍在风中扬起。

  你说谎了,薄柏,你背叛了我。

  怎么可以离开我……以这种方式。

  ……

  20222星际元年——

  薄柏前一秒还体验跳崖极限运动,下一秒就跌落在柔软的床上。

  而这张床正是他穿越时睡的床。

  他回来了?

  薄柏惊异的看向四周,确认了是自己的房间后,他看见了身边挪动过来的虫蛋。

  “崽崽!你也过来了!”

  对了,系统呢?

  在心里呼唤了几声,系统也不见回应。要不是崽崽也传回来了,他都要以为这一切是梦。

  正当他将蛋崽崽裹紧被子里时,门外听见巨大动静的两只虫,试探性推门进来。

  一对中年雌雄夫妻跟薄柏面面相对。

  薄柏快哭了,张开手想要个抱抱:“雄父,雌父……”

  然而,想象中的亲人相聚的感人画面没有出现。

  尚还健壮的雌父抡着膀子,要教训自己这个只留了个“去旅游几个月”的字条,就消失不见的雄子。

  “兔崽子,一声不吭就走,又一声不响回来。你当这里是旅馆啊!”

  此时,一向宠爱薄柏的雄父环抱着胸,没有来劝,冷眼旁观薄柏被揍,看来是真气坏了。

  薄柏表示很冤枉啊,他是被迫传送过去的。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提前说。

  眼看着雌父打人的手落下,薄柏连忙一躲。

  却忘了崽崽的蛋就裹在那里,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在场三人都愣住了。

  薄柏反应过来,连忙将被子拿开检查崽崽情况。

  蛋壳破了条缝,并且还在持续开裂中。

  离得最近的雌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看向自己的伴侣,颤巍巍道:“这是颗雄虫蛋吧,是吧……”

  雄父连忙上前,在确认真是颗雄虫蛋,而且还是颗即将破壳的蛋崽崽后,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火气,揪着薄柏的耳朵,怒吼道:

  “我就不指望你旅游给我带什么纪念品了。结果你给我带颗蛋!知不知道拐卖蛋崽是犯法啊!”

  “雄父!你听我解释。”薄柏从雄父手里挣脱出来,抱着蛋,眼泪汪汪:

  “它是我的崽崽。亲生的那种。”

  “……”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勤奋不!哈哈哈,第二阶段的剧情全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