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禾一拍脑门:“哈?

师尊,你好聪明!”

她就知道,炎墨不会因为几句无关痛痒的老不老的个人观点突然变身,他本身就是一个不在意任何事情的淡漠性子,看他随缘带弟子,又随缘参加活动就知道。

古藤树攻击是有死角的,因为它生长的地方是在一个高台上,所以,向底下扫过来时,个子要是矮小,贴着高台边上走,是不会被扫到的。

看来炎墨很有经验。

炎墨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回头看他们两个:“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燕猗和晚禾两人面面相觑。

晚禾:“五师兄,你要变回五岁时候的样子吗?”

燕猗实在是怕晚禾看到他五岁时候的模样,直接笑晕过去,他摇摇头:“难道不能用隐身符吗?”

晚禾刚要点头,炎墨的声音传来:“没用的,古藤树有禁制,任何法术变幻都会被打回原形!”

燕猗立刻放弃了,晚禾期待的眼眸望着他,他只好也变成了四五时候的模样。

晚禾看到燕猗,没有笑,燕猗真的是等比例长大的小帅锅,炎墨回到五岁是可爱,燕猗回到五岁,还是冷冷的面无表情。

像是豪门世家里的小少爷,浑身清贵,叫她不敢上手把玩。

“好家伙,五师兄变成小孩儿的气场也是那么强呢?”

燕猗抬脚往古藤树下走,学着炎墨的样子贴着高台。

古藤树似乎知道炎墨的诡计得逞了,气的够呛,所以燕猗进去的时候,它横扫六合的架势更加频繁和猛烈了,扬起一阵灰土,劈头盖脸的将燕猗包裹住。

燕猗眯着眼睛,屏住呼吸,也算是安全通过。

这下古藤树可气炸了。

“好你们一个个聪慧绝顶的小人!”

晚禾捧腹大笑:“哈哈哈,小人聪慧绝顶?

师尊师兄,爷爷夸你们呢!”

燕猗:……

炎墨:“不客气,以后还这么说!”

古藤树:“老夫对你们没齿不忘!”

晚禾摆手,笑弯在原地:“哎哟哎哟,我不行了,真的,师尊,这个古藤树真的是一个活宝,我终于知道小玖儿为什么会那么跳脱了。

你们说,一个青丘的保安,都这么会玩儿,里面的人都得是什么样啊?”

炎墨摸了下鼻子,变成原本的样子:“老爷子,不用没齿不忘,铭心刻骨就行!”

古藤树哼哼唧唧:“老夫真的,回味无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o(n_n)o哈哈~,爷爷,你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最好现在也蠢蠢欲动!”古藤树吼道。

晚禾明白他是想说她最好现在也过去试一试,看不给她一个大比斗。

晚禾笑不活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五岁时候是什么样子,呆在原地没动。

“师尊,我五岁时候什么样子啊?”

在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的时候,就看到炎墨手一扬,她就变了样。

胖嘟嘟的小脸,粉粉嫩嫩的,眉眼大大,嘴巴小小,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活像个洋娃娃,她都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她和炎墨五岁时候的模样,就是那家家户户墙上过去贴的年画娃娃。

晚禾嘻嘻笑,还很喜欢变小的自己,以至于在过古藤树死角的时候,她都没有注意到上面的变化。

直到炎墨和燕猗都同时喊出声,她一抬头,“bang”地一声撞上什么东西。

晚禾哎哟一声,一手捂头一手摸上前面的硬物,看不见,但是确实有一堵坚硬的无形的墙壁在。

古藤树枝丫原本在疯狂抽打她,没有打到,很生气,结果看到这里,他枝丫也收回了,发出一阵嘲讽的笑来。

“好啊,你个妖女,还敢来青丘?

真是不知所措!”

晚禾捂着头,顿在死角的地方,气恼地纠正他:“是不知所谓!”

纠正完之后,她又发觉古藤树说的话很有深意,不禁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这个妖女?什么叫还敢来?

我以前来过?”

古藤树没有好气:“恍恍惚惚,记忆犹新!”

晚禾蹙眉,恍恍惚惚怎么记忆犹新。

“怎么?你说你对我念念不忘记忆犹新?”

“妖女,老夫拦不住你,青丘帝君的禁制你可是突破不了,真是篮里拿糖白忙活啊!”

“那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先把话说清楚,为甚青丘帝君要对我设置禁制?

我一个小孩儿,他怎么还针对我啊?”

“无可挑剔!”

“是无可奉告!”晚禾抓头发,一开始觉得古藤树很好笑,现在她觉得好烦躁。

“我是来找小玖儿的,你们帝君为何不让我进去?”

古藤树不说话了,炎墨打了个响指:“行了,小七,你就在外面待着,为师进去瞧瞧!”

燕猗:“师尊,弟子留下来陪着小师妹?”

“也可!”

炎墨双手背后,消失在原地。

一方水洲旁,有个桃木园,内里一切设施皆为桃木所制。

院里的桃花开的正盛,这里的季节气候好似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样,温度始终维持在日均十来度的样子,阳光正好,天空蔚蓝,白云朵朵。

本是广袤无垠的居所,住在这里的人,不敢想心情得有多开阔。

然而,却时不时地传出叫骂声和灵力碰撞的声音。

红色的影子与蓝色的影子几番对打,术法相攻,也没有突破对方的防线冲出院落。

“能不能行了?

大哥!

我被你封印三尾,本来灵力就不如你,你还火力全开?”

玐宙一边接下他一掌,顺脚踢过去,又把人踢回房间里。

里面传出来奓毛的声音:“老——老是这样就没意思了,你要打,就等我拿回剩下的两尾灵力再打,看看那时候我还打不打得过你!”

玐宙收起手,站的笔直:“你小子一走三百年,在外面到处飘荡,为非作歹,父帝何曾管教过你,大哥何曾去寻你麻烦?

今时不同往日,我倒是没算到,你们还能相聚,更有甚者,你竟然和她结为主仆关系?

你可是我们青丘的皇子,传出去,青丘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你叫父帝怎么向四海八荒交代?

玖夜,我原以为,经过时间的洗涤,你终究会长大,竟没想到,我们的疏忽却成了你放纵的资本,你就现在这里好好反省,没有父帝的命令,你就别想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