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在走向沈清身边的时候,从隔壁里突然窜出来一只全身肌肉绷紧的雌虫,他喘着粗气,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沈清,尽管面容凶戾,但是他在看沈清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一块可口的小蛋糕,不停地分泌着口水。

  沈清看到隔壁的雌虫追到了这里,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可是他背后就是洗手台,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雌虫呼出热气,痴迷的看着沈清,从沈清身上飘出来的香气已经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掉了,他现在只想要来到沈清的面前,虔诚的侍奉沈清。

  沈清起先就在想如何把聂远骗来洗手间,聂远好像对他特别关心,如果他直接说的话,聂远说不定也会来洗手间找他,但这样做还是有一定风险。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想起来系统说他身上分泌的液体都会吸引到雌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沈清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情试了试,在这之前,他好像没有在外面上过厕所。

  这一尝试不要紧,沈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体上的液体香味的威力有多么大,他刚上完厕所,一只体型硕大的雌虫用力撞开了厕所的门,喘着粗气,恨不得用目光将沈清吃抹干净。

  他一心只想着要到沈清的面前,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在沈清看来是多么的狰狞可怖。

  雌虫满眼都是沈清的身影,就在他满心满意要冲到沈清的面前,忽然衣领受到了阻力,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一道力量给甩了出去,后背重重地撞上了墙壁,发出骨头错位断裂的声音。

  沈清抖了一下肩头,还没有松口去,聂远就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聂远的视线在沈清细窄的腰上停留了片刻,腰带摇摇欲坠挂在沈清的跨间,裤腿上还多了一抹可疑的水渍,任谁看到了这样一幕都会乱想。

  “没事吧……”

  声音卡在聂远的嗓子里,他诧异的看向沈清,一抹极其香甜的香味慢慢弥漫了过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抹香气就已经侵入到了他的大脑,让他全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他的呼吸也像方才那只雌虫一样变得粗重起来,他低下头,在沈清腰间伤口微微嗅闻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闭了闭眼睛,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和刚才的雌虫一样失去理智了。

  聂远太能忍耐了,这就导致沈清以为聂远没有受到自己的影响,略微站直了一点身子,小心翼翼问:“小干爹,可以帮我提一下裤子吗?”

  聂远原本平复下来的呼吸因为沈清的话又变得急促了起来,虽然在此之前他从来都没有闻过沈清身上的香气,但是他很肯定沈清就是雄虫。

  一只雄虫叫他小干爹,又让他帮忙提裤子,聂远就算定力再好,禁欲再久,面对这样的诱惑也不可能完全不动心。

  沈清见聂远没有说话,还垂下了眼眸,他又凑上前一些,“小干爹?”

  沈清根本不清楚他现在就如同一个催.情剂一般,更加不知道聂远在他面前忍耐的有那么的痛苦。

  面前的沈清就是雄虫,可要是他的小辈,他怎么能够对自己的小辈下手?何况沈清还和阮成结婚了。

  聂远垂下的眼眸极其晦暗,滚烫的手覆上了沈清的腰带,一边克制着身体内疯狂的冲动,一边艰难的给沈清系上腰带。

  明明相同的动作他每天都会重复,可是在对上沈清时,他的手指变得不再听话,有意无意的想要靠近沈清腰间。

  聂远闭了闭眼眸,沈清让他做这件事情,就说明沈清对他是绝对信任的,他不能够辜负这份信任。

  沈清大概也是因为觉得他是长辈,所以才会在他的面前毫无顾忌的释放出香气。

  沈清作为雄虫,却没有得到阮成的珍惜,想到这里,聂远眸色深了一个度。

  不知道聂远在想什么的沈清看到聂远给自己系好了腰带,不由的夸了一句,“小干爹真好!”

  系统则是已经看透了聂远的想法,欲言又止。

  沈清还不清楚聂远忍受的有多么的艰难,就为了在沈清的面前扮演一个好长辈的形象。

  “你们在做什么?”

  怒火中烧的声音打断了聂远的思绪,尽管他没有打算对沈清做些什么,但是有其他的虫来破坏他和沈清的独处,他也不会高兴。

  聂远刚一转头,阮成的拳头就砸在了聂远的脸上,不仅将聂远的脸打偏了,还让聂远脚下一踉跄,向后退了半步才站稳身子。

  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上晕染开来。

  虫族可不是普通的人类,他们这一拳下去,即便不是军雌,力量也不小,严重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打碎虫的头骨。

  阮成方才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到聂远和沈清靠得特别近,聂远不仅贴在了沈清的身上,还居高临下的低下了头,手又放在沈清的腰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阮成虽然没有和其他虫发生过关系,但是虫的性.欲都比较强,对与那档子事情他也了解一些,所以在见到聂远对沈清做的事情,他立马就误会了。

  他恼羞成怒的冲到聂远的面前,给了聂远一拳,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沈清已经和他离婚了,沈清和那个雌虫在一起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聂远很快就稳住了身子,抬手抹去了唇角的血痕,抬起深邃的眼眸,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在他看来,阮成就是不合格的雌虫,只有当别的虫对沈清有了心思,阮成才想起自己还有沈清这么一个丈夫,才知道生气。

  沈清值得更好的雌虫。

  “聂远你……”

  阮成原本还很放心沈清跟在聂远的身边,他现在非常后悔事到如今才看清聂远的真面目。

  话还没有说出口,一抹淡淡的香味就飘了过来,他难以用言语去形容这抹气味,但是闻到之后,他整只虫都兴奋了起来,血液似是翻涌着要撑破他的血管。

  这是……雄虫的香气,并且这抹香气文上去,雄虫并没有被任何的雌虫多占有,而且香气中来透露出雄虫现在非常的寂寞。

  他恨不得现在就来到雄虫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温暖雄虫。

  阮成用力的咬住自己的下唇,疼痛让清醒了一下,他充血的眼眸看向藏在聂远身后的沈清,瞳孔猛地一收缩。

  “沈清……”

  沈清是雄虫,和他结婚的伪雄虫其实就是雄虫,为什么他在此之前没有察觉?

  阮成的视线中就只有沈清一只虫的身影,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走向沈清,脖颈上的青筋都因为太过用力而绷了起来。

  聂远抓住了阮成的衣领,非常干净利索的给了阮成一拳。

  这拳打的结结实实,不比阮成的那一拳轻,阮成的半面侧脸都青紫的肿了起来。

  聂远用力推开了微微发愣的阮成,“你想要做什么?”

  阮成转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沈清,雄虫就在他的身边,而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个认知让他非常痛苦,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沈清的原谅。

  “求求你,”从来都没有求过虫的阮成眼下放下了自己的身段,喘着粗气看向沈清,“求求你,摸摸我,给我一点你的液体……求求你了。”

  聂远还维持着所剩不多的理智将沈清护在了身后,沉着 声音,“如果你不想要身边多一只粘着你的跟屁虫的话,就不要给他一点希望,一点□□都不要给他,不然他会一直跟着你,并且会想方设法的占有你,不会允许你和其他的虫在一起的。”

  沈清往聂远身后缩了缩身子。

  余世跟着走进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愣神间,聂远对他道:“给联盟军打电话,让他们来处理。”

  对于失控了雌虫,一般的医护对他们根本没有用,联盟军才能控制住他们。

  沈清见阮成痛苦的跪在了地上,伸长了脖子嗅闻他这边的空气,刚想要开口就被聂远拦了下来。

  聂远像是在看一坨垃圾一般睥睨着阮成,“不要和他说话,更不要再让他闻到你身上的任何气味,对于这种对你爱而不得的 雌虫必须残忍,不然他们就会一直纠缠你,只要逼迫你去接纳他们,他们很会骗虫。”

  沈清点了点头,下意识用手指抵住了唇瓣。

  聂远呼出了一口热气,他虽然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但凡空气中的香味再重一点,他可能也会变得和阮成一个样子。

  沈清面颊微红,他虽然闻不到空气中的香气,但是清楚阮成所闻到的香气是他刚刚上厕所……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下个世界他一定不要这样羞耻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