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念水有些犹豫地看了焚烧炉一眼,最后还是跟着岳青笺走了。
也许是他多想了,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吧。
“师兄,昨天师尊没有回峰上吗。”启越在路上,似是不经意间想起,出声问了陇洲一句。
“嗯。”陇洲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看起来与他平日开朗阳光的样子并不相符。
启越暗暗记在心中,却什么都没有说。
师尊......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呢?
启越悄悄摩挲了一下袖中的玉佩,垂下眼睑敛去了其中复杂的情绪。
宗门大比后的幻灵秘境各峰都会派弟子去,至于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都是按照排名来挑选的。
如今启越几轮比赛下来,已经跻身到了前三十。
“你觉得他可以到第几名。”岳青笺看了看擂台上意气风发的启越,侧身问黎念水。
岳青笺灼灼的目光盯得黎念水有些不舒服,他静静看着启越,开口回道:“名次并不重要,只要他尽力便是最好的。”
黎念水的答案让岳青笺嘴角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
“我倒是很好奇,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这样喜欢他。”岳青笺嘴角的笑多了几分冷意,看着黎念水眼中一片漆黑,虽然这么问了,看起来却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黎念水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说道:“我喜爱他不过是因为天资聪颖,只要他肯用心,日后必成大器。将来将我幻灵宗发扬光大,师兄不高兴吗。”
“高兴,怎么不高兴。”岳青笺虽然是这么应着,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的喜色,眼中还是与之前相同的墨色,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黎念水微微皱了皱眉,转过头去,将眼神落在了擂台上。
岳青笺的心思,他半点都摸不透。
可是不管怎么看,对与启越,岳青笺是很上心的。可这在一并不让黎念水感到高兴,他不是分辨不出这在意到底是因为讨厌启越,还是喜欢启越。
可是岳青笺为什要对启越抱有这么大的成见呢,黎念水想不通。
但黎念水直觉地感受到,这其中的原因也需要牵扯到很多年前,启越的身世。
黎念水暗自紧了紧手掌,总感觉原剧情已经开始变得奇怪了,但愿不要有什么差池。
这天晚上黎念水还是顺着岳青笺的意思住在了峰下。
想到昨天晚上略有奇怪的事情,黎念水脚步一转走到了焚烧炉前。
焚烧炉里的香还在燃烧着,清淡的味道不断伴着青烟钻入黎念水的鼻腔。
黎念水伸手揭开焚烧炉上的盖子,仔细地嗅了嗅,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似乎昨天他嗅到的味道只是错觉。
黎念水皱眉,没有再深究,转身走回去,褪去衣衫躺好,没多长时间便入眠了。
夜色下总是会发生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殿门前透出一道阴影,不带人看清,只是片刻,便又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黎念水醒来的时候,里衣还是整整齐齐地贴在身上,没有一丝凌乱。黎念水坐起身,突然觉得有些头痛,连带着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每一处都酸痛酸痛的,难受极了。
“你醒了。”
不等黎念水的头脑清醒过来,就又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黎念水心中一惊,这房间里的第二个人,他刚才半点都没有感受到。
黎念水循声看去,发现岳青笺证站在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看起来人畜无害。
“你怎么在这里。”私人空间被侵|犯,黎念水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
“师弟睡得这么香,我不忍心打扰,就只好等你醒来了啊。”岳青笺对着黎念水笑笑,对他的语气毫不在意。
黎念水皱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黎念水的嗓子还有些发哑,岳青笺听在耳朵里,瞬间就有了反应。
“三刻了。”岳青笺面不改色,把心中的所有想法全都藏在了微笑的面具后。
“竟然这么晚了?”黎念水眉头皱得更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起晚。
“......嗯。”黎念水刚想起身穿衣服,身上就传来一阵疼痛,让他毫无防备地将难耐的呼声泻出了口。
“怎么了。”岳青笺连忙上前,很是担忧地看着黎念水。
黎念水沉吟,摇了摇头,道:“无事,只不过,身上有些痛。”
“许是睡得时间太长,身上的骨头都有些僵硬了。”岳青笺拿过黎念水手中的外衫,笑着对他说。
看着撑开衣服做势要为他穿衣的岳青笺,黎念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岳青笺的表现如此完美无缺,他又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黎念水强压下心中的别扭,站起身任由岳青笺将衣服套在了他身上。
身后岳青笺的呼吸非常明显,甚至让黎念水有了一种他正在与岳青笺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感觉。
肌肤相贴的感觉本该是日爱日未的,可这件事情放在岳青笺身上,莫名就有了占有而偏执的感觉。
“师弟,这几年你总与我疏远,让我很难过。”岳青笺将袖子套在黎念水胳膊上,声音很轻。
“......,师兄做了掌门后,事情越来越多,师弟不好叨扰。”黎念水不知道岳青笺好好地说这些事情干嘛,却还是按礼节回应了。
岳青笺在黎念水身后无声笑了笑,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两边的袖子穿好后,岳青笺将目光放在了黎念水的衣领上。
突然,黎念水感受到岳青笺的手一顿,呼吸似乎开始变得粗重。
只不过不待他问出口,岳青笺就开始帮他整理起了领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岳青笺眼中化不开的浓墨像一团乌云,包裹住了看不透的情绪,藏在了摸不透心中。
岳青笺嘴角带着笑意,伸手整理着黎念水的衣领,遮去了他后颈上那一片绯红色的印记。
“昨天师尊又没有回峰上吗。”启越看着观望台上空荡荡的两个座椅,问陇洲。
陇洲抿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