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一日十五年>第20章 |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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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文家河对严正港没防备心,他一问,就给招了。

  “您别笑话,喜欢的人挺特殊。”

  “再特殊能特殊到哪去?”严正港开玩笑,“什么恋残癖、恋尸癖我都见过,还有人喜欢跟石头谈恋爱呢,我就不信你能特殊到天上去。”

  文家河咽了咽唾液,红着脸说:“我喜欢男人。”

  严正港:“……”

  “我一直没来及跟家里说这事儿,但我的确喜欢,自己能感觉到。”文家河摩挲着自己的茶杯把手,“那时候我要当记者,我爸不让,觉得当记者跑东跑西没出息,当时心想我还有更没出息的事呢,说出来您都得气病了。结果我爸那个月真病了,哮喘住院,但我后来也不敢说了,怕把他气死。”

  “那还真挺特殊。”严正港酝酿半天,这么一句评价。

  文家河本以为他会厌恶,或者讨厌自己。

  严正港这个反应太淡定了,让他觉得像做梦,不太真实。

  “严老师,您不觉得我有毛病?”文家河惴惴不安。

  “同性恋是什么毛病。”严正港笑道,“之前有人把它定义为精神疾病,但我觉得无非是自己喜欢,不影响社会和他人,在意那么多干嘛,没必要。”

  他一番话说的文家河心口隐隐酥麻:“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刑辩律师,会很讨厌这种事呢。”

  “那你真想多了。”严正港有什么说什么,“我这个人其实最不爱管闲事儿。人活在世上是自由生命体,有一口气就在天上吊着,哪天这口气没了,变成自由落体降下来,就是一把又一把无机灰,大地上一撒,谁能管着谁呀?有闲心不如多喝口水,起码血液畅通,多活几天也行。”

  文家河痴痴地看着严正港,第一次对严老师这样痴迷崇拜。

  严正港的一切一切他都深深地记在心里头,那是一种豁达洒脱,更是一种超出世俗的理解。无论人际关系还是性取向观念,严正港对他传输的永远是一种开怀包容的力量,这在文家河正常生长的二十年里是从没有过的。

  滋味太好,他觉得严正港就是圣诞老人,往他的生命里撒了一把又一把星星。告诉他活着很值得,他没必要天天担惊受怕。

  20岁的少年,眼睛太亮。

  严正港看着文家河盯着自己看,许多个一分一秒过去,也没出声阻止他。

  他知道自己生的周正招人,那些京圈的姑娘们看见他都走不动路,只是让一个20岁小孩对自己这般痴迷眷恋,严正港还是感到挺稀罕的。

  在屋里坐到8点多,外头大雨越下越大,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没办法,严正港顶着外套去外头煮了两包方便面,又碰了两个荷包蛋,然后把文家河叫过去,就着炉灶大铁锅站着吃了。

  “没搬板凳就这么站着吃吧,凑合凑合。”严正港拉着文家河站炉子边上,“烤着火吃饭还是暖和的,比在屋里强。”

  文家河挨着他站,笑的腼腆,“嗯,跟您一起,干什么都行。”

  “这话说的舒服。”严正港夹给他一只荷包蛋,“来,多吃点,长身体。”

  文家河不爱吃鸡蛋,可这是严正港夹的。

  他看了半天,笑着说声谢谢老师,就这么狼吞虎咽吃了。

  “爱吃啊?”严正港看他吃的快,“还有一个,这也给你。”

  文家河赶紧端走饭碗,“不不不,一个就行,一个就行。”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灯泡被风吹得四处乱晃,一锅热乎乎方便面连肉都没,他们吃的照样很香。

  ……

  外头实在太冷,洗漱过躺进被窝,文家河双手双脚像小冰块一样,冻得拔凉。

  “冷吧?”严正港把他一双手捂在掌心里,一边搓。一边给他暖,“这么没有火力啊。”

  文家河看严正港对自己手心吹热气,脸颊红彤彤的。“我打小就没火力,一到冬天,脚丫子跟手冻得冰凉,那时候我妈还带我针灸来着。也一直没治好,反而更凉。”

  “针灸哪能治火弱?”严正港被逗笑,“这玩意只能说个人体质不一样,有的大热,有的大寒,没办法。”

  他就是大热,冬腊月的天,穿一件毛衣都满身汗。

  捂着文家河一双手搓,没一会就给他弄的热乎乎的。

  “脚丫子怎么办?”严正港琢磨半天,觉得都是男人,直接把毛裤脱了,“来,你把脚蹬我大腿中间,这地方热,我给你暖暖。”

  他说的中间是那块大腿肌肉,毕竟没有多年交情,太过了也不好意思。

  文家河脸上害臊,以为是腿心,人都烫:“严老师,这样不好吧?”

  “冻着感冒就叫好啊?”外头雷声大作,严正港看那闪电劈的越来越长,催他,“赶紧的,甭墨迹,待会这点热气也扑腾光。”

  他执意要求,文家河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也脱了裤子,一双腿屈起来,脚丫往上头蹬。

  这张床本来就不算大,被子总共那么长,没法离太远。

  文家河一双白脚丫越往上抬,越能感受到严正港身上的热气——跟火炭似的,他真的太热了。

  “找着没有。”严正港话刚落,倒抽一口气,从被子里往下看,“祖宗,蹬哪儿去了?”

  文家河迷迷糊糊往上踩,也不知道自个儿进度到哪。冷不丁碰到一团肉乎乎膨胀的东西,他意识到那是什么,一张脸瞬间红透,说话结巴:“对不起严老师,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小子真不傻,还他妈知道往阳气重的地方踩呢?啊?”严正港气乐了,“这他妈是老子的命根子,是给你暖脚的地方吗?”

  文家河撇撇嘴,小声辩解,“您说的大腿中间,那我也不知道是哪儿啊。”

  “大腿中间,是内膝盖上方。”严正港大掌攥住他脚踝放自己腿肉上,嗓音沙哑,“你他妈真厉害,拿我那地方暖脚是吧?”一哼哼,“我媳妇都没这待遇,你人年纪不小,面子还挺老大,真要当少年总统。”

  三言两语,小记者脸恨不能钻被窝里去,脑袋都抬不起来。

  太羞耻了,文家河蒙着头想,他在干什么啊?怎么能登到严正港鸡巴上去呢?不是找死吗。

  窗外大风呼啸,雨水狂下。

  严正港大掌攥住文家河一双又细又长的腿,上下搓玩一阵,说:“雨下这么大,估计那帮出山的汉子一两天回不来。这时候要来一支特警队,高低能把那些姑娘救出来,带回去。”

  这个话题太沉重。

  毕竟,他们明知不可能。

  文家河听着外头雨打房檐的声音,眼睛慢慢眨着。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严正港胸口,头发还蹭着他的下巴,一抬脸就能亲上。

  这样的距离早已超过安全界限。

  文家河却不想退后,甚至鬼迷心窍想要再往前一点,贴在严正港身上。

  雨夜实在太冷,而她唯一能取暖的只有严正港这具身体。

  严老师不排斥他,而且两个人离得这么近,他刚才不小心踢到严正港的大家伙,他都没有生气骂人,可见包容性多么强。

  文家河人长得白嫩,那双腿也细长。

  严正港摸着摸着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从头到尾,长得都像个小姑娘。可能真是性别错了,老天爷才给你这么一副好皮囊,却让你喜欢男人。”

  文家河没谈过恋爱,严正港一调侃,他脸蛋颤悠悠的红:“好像您谈过多少恋爱一样。”

  “我谈的恋爱多了去。”严正港说,“年轻那会不知道什么是爱,想在一起就谈着玩儿,不高兴了就分手,算是个祸害。”

  文家河对他这些事儿感兴趣,问:“那您印象最深的姑娘什么样?”

  严正港说,“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文家河问了一半明白了,“是怕师母生气吧。”

  “师母。”这个词挺有意思,至少严正港从没听别人这么叫过林雁,好像正儿八经有那回事一样。

  “我到现在还没觉得哪个姑娘真正让人难忘。”严正港咂摸着嘴,“哎长得漂亮的一抓一把,前凸后翘的满街都是,只能说上床的时候挺爽,可你要说想跟谁在一起一辈子,没那回事,这人根本没出现。”

  “这话太残忍了。”文家河撇嘴,“得亏师母不在,不然听见了准不高兴。”

  “师母。”文家河这小孩黄牌警告,今晚第二次说这个词了。

  严正港扭头看他,一双眼有吸血,有打量。仔细琢磨,还有那么一丝饶味,好像真把他当成了什么研究对象。

  “您这么看我干什么?”文家河想把脚抽回去。

  严正港身上温度太高,简直要把他烤化,“我热了,我自己躺。”

  抽了两下,没抽动。

  抬头对上严正港故意的表情,文家河嘶一吸气:“严老师!”

  “你长得真漂亮。”严正港冷不丁一句,文家河吓得立马不敢动。

  腿尖的脚丫子插在那儿,软乎乎细嫩嫩。

  严正港想起来刚才文家河压在他睾丸上,鸡巴不由一跳,所有血液凝聚一团,把他搞得直接勃起,顶起来一个巨大的裤裆。

  文家河感觉到他的变化,以及大腿肌肉突然僵硬,整个人瞬间拧成一团,不敢乱动。

  他眨眨眼睛,半天没等到严正港讲话,只好自己先问:“严老师……您?唔。”

  刚叫一声称呼,严正港捧住他的脸,已经霸道地侵略进来。

  长舌在小记者嘴里探寻一番,扫过每一处牙膛。严正港大拇指摩挲着文家河的耳垂,一边放慢速度和他接吻,手掌一下下碰小孩光滑的皮肤,扯进他内裤里去,边攥住他的小文儿,从下往上慢慢撸弄。

  严正港常年拿笔拿资料,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文家河细皮嫩肉的阴茎被他搓在手中,还没两下,刺激的刷一下抬起头,也产生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