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祺没轻没重地往身下人的脖子上啃，被付知冬推了一把。
“妈一会儿该下班了，你别……”付知冬想让他别留印，但江祺唇刚覆上去，就改成密密的舔，让付知冬那句责怪卡得不上不下。
江祺狡黠地笑了笑，最后在他唇上狠狠一啃：“知道了，没留印儿呢。”
“但是，哥，”江祺手往下摸，故意用天真的神态看向他，“你怎么硬了呀？”
付知冬被他揉得脸色通红，想要把他的手撇开，却一点都挪不动。江祺伸出左手，把他的手钳住，抵在墙上，已然宽阔的肩背在这张单人小床上显得太有压迫感。
江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比他矮上大半截的小男孩，压着他的每一寸肌肉都长开了，已经滚过青涩时期，有了成年男性的样子，付知冬不得不承认这点。
“别闹。”付知冬试图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用腿去顶他。
“哥哥……”江祺这样叫他的时候准没好事。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又亲下来，一边扯掉付知冬的内裤，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好想你……那我快点，很快的。”
他伸手去摸床头柜里的润滑，付知冬被他刚刚那样一通亲得气息也乱了，微微喘着说：“江祺，你这是早有准备？”
江祺没回话，快速挤了满手润滑液，往下探去，很快就被温热的肉穴吸住。
一根手指渐渐加成两根，里头的紧窒已经让江祺按捺不住，却又委委屈屈地才回付知冬刚才那句话：“哥，我都两个多月没见你了，这叫落空的准备。”
付知冬被他玩得浑身发烫，还有心思掀起眼皮叮嘱他：“都复读了，好好学习。”
“扫兴。”江祺听了，手指动的幅度更大，故意去戳弄敏感点。
直到付知冬的呻吟轻轻浅浅地溢出来，江祺又去舔他哥的肚脐眼，引起一阵颤栗。
江祺把手抽出来，用湿淋淋的手指在他的肚脐处画圈，唇舌压上付知冬的，低声说：“都是一个子宫出来的，怎么你就这么爱念叨。”说完手指还微微用力，仿佛付知冬也有子宫，而他手上的湿液就是羊水。
付知冬听了这话身体颤的幅度更大，他张口咬住江祺的下唇，不由分说地卷进舌尖，把这张嘴所有的话都堵上。
这个亲法让江祺再也不能自控，他扶着自己已经坚硬昂扬的阴茎，蹭了蹭那处湿滑的洞口，毫无停顿地挺了进去。
付知冬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挺顶得发疼，还没来得及出声说两句，江祺就继续快速动起来，一只手狠劲掐着付知冬的腰，撞得他没机会再说话，只能断断续续低声叫着。
当哥的显然更操心一点，付知冬被这样顶着还明显分出了心思去听客厅的声音，生怕有人突然进来。
江祺不满他的分心，又是狠力一顶，去咬他哥的耳尖：“分什么神呢？”
“你……你锁门没？”老楼隔音不好，而付知冬思绪混乱，想不起来门到底有没有锁，抓着江祺的手臂问。
江祺故意使坏，一副记不起来的样子：“我想想……”
紧接着又是用力一捣，听到付知冬清晰的一声“啊”，才笑起来说：“锁了，哥。”
付知冬知道自己被戏耍了，脸上挂不住，环住江祺的脖子把他按下来，张嘴在肩膀处咬下一口。
江祺被这么一咬反而更兴奋，掐着付知冬的手也更使劲些，嘴上也不肯停：“哥，怎么上面咬，下面也这么会咬啊？”
“哪里学来的这种……话，啊……”付知冬一开口在江祺听来就跟撒娇似的，惹得他又发狠一通。
直到付知冬受不住了，后穴剧烈收缩起来，前端也断断续续流出精液，江祺才感受着肠肉吞吐他的热度，贴着付知冬的耳朵没皮没脸地说：“想你，也总想着怎么干你，无师自通了。”
“哥不喜欢啊？”江祺在他高潮余韵还没过去时又往敏感处一顶，他知道付知冬最受不了这个。
“江祺，你别……”付知冬很快眼上就蒙起一层水雾，江祺这才动作放缓，忙不迭地亲上去，很没诚意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又抽动了百来下，江祺才像是要把付知冬钉在床上似的一撞，尽数射在他体内，带着食髓知味的笑意说：“生日快乐，哥。”
仿佛自己就是呈给付知冬的生辰礼，就像几个月前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哥也是这么赤裸着成为了他的成年礼物。
几乎是同时，门外响起进门声，紧跟着是江燕嘹亮的嗓音：“妈买了蛋糕回来了，你哥也回来了吧，你俩人呢？”
付知冬一下慌了神，被江祺按住，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动，夹这么紧，一会儿又该硬了。”
付知冬听了随手抄起枕头去扔他，江祺只是笑，抽出来之后一边快速拿湿巾给他擦了擦，一边高声回他妈：“哥回来了，在教我写题呢。”
江燕的声音小下来，模模糊糊地几乎听不清，大概是说着让江祺好好学习，一会儿她要做什么菜，脚步声接着往厨房那边去了。
付知冬松口气，靠着墙也抽了张湿巾给自己再清理一下，往江祺那里瞥了两眼，又抽一张想要给他擦一擦，被江祺拦住。
江祺笑嘻嘻地说：“别，你碰我我又要硬，我自己来吧。”
但还是太匆忙了，没有太弄干净，吃饭的时候付知冬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后面有东西缓慢流出来，因此有点坐立不安。
江祺注意到了，也心知肚明是为什么，但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哥，一句话也不说。
江燕是餐桌上讲话最多的人，付知冬已经进入大学最后一年，正是关键期，江燕时刻敲打着他的职业方向：“年轻嘛，出去闯闯也好，在那干几年回来槐城当公务员我看也挺好的，知冬你说是吧？”
“再看看吧。”付知冬对江燕的话显然没什么兴趣，但还是含糊地敷衍掉。
“其实你要是继续读研究生妈妈也没意见，不要觉得妈妈供不起你，我还有点积蓄呢……”
“不用，我不想读书了，”付知冬打断他妈的话，“出来工作挺好，程序员工资挺高的。”
“哦，那肯定，你们年轻人会的东西这么复杂……”江燕给他夹了一只饺子，笑眯眯地，“吃点，今天也是冬至呢。哎呀，反正妈妈已经老了，我不懂这些，我拼死拼活把你们俩供完就足够了。”
江燕又把话头转向江祺：“祺祺，好好学啊，复读也就这一次了，不管考上什么学校都去，知道吗？哎，你说你，当时考出来成绩也没多差，非要去你哥的学校又要复读。”
这话像责怪，但其实宠溺意味更重，换成寻常家长肯定从一开始就嫌胡闹，但江燕竟然也就纵容江祺去做了，也不管江祺读的是文科，分数不像理科考出来那么稳定，复读风险更大。
付知冬低头吃东西，想起江祺成年那天高考出分，先是和他哥做了人生中第一场爱，还插在自己身体里就开始查分，查完了也不给付知冬看，只是把他再次按下去，斩钉截铁地宣布：“我要复读一年，我要和你上一个学校。”
“妈，好了好了，”江祺也夹一筷子菜给她，“我肯定能上我哥的学校，哥，你说是吧！”
付知冬不动声色地抖了一下，因为桌下江祺正用脚趾尖蹭他的腿。他咬了一口饺子才慢条斯理地开口：“看你造化。”
“说什么呢，也不鼓励鼓励你弟弟。”江燕啧了一声，招呼他们都吃，“也别吃太多，吃完还有蛋糕啊，我特地问了部门的年轻同事，说这家好吃，等会儿尝尝。”
端出蛋糕之后，江祺不顾付知冬的反对，把店铺赠送的生日帽拼好再给他戴上，还手快地抓拍了一张。付知冬抢不过他，只好啪地一声打向他的手臂，力气不大，但声音很脆。
江燕随口说了句：“别打你弟，来来许愿吧。”
付知冬眼睫先垂下一瞬，但很快就闭上，三个人一同对着燃烧的蜡烛许愿，再一起吹灭。
把愿望分成三人份一人一个，这样的许愿传统是从付一杰与江燕离婚那年开始的。
十二岁的江祺知道爸爸离开了这个家，这个家就只剩下三个人了，于是怎么说也要把三个生日愿望均分掉。这之后，每个人在即使不是自己的生日里，也都能分到一个愿望。
在江燕起身去开灯前的那一瞬间，付知冬在黑暗里感受到自己唇上轻压的温热，下一秒就撤掉。
他心脏骤然一惊，苍白的顶灯亮起，四周简陋的家具仍然乏善可陈，只有眼前江祺的笑脸熠熠生辉：“二十二岁生日快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