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迷荼>第59章

  饭毕,许森接了几通电话,似乎是下属汇报工作。隔一会儿又有合作伙伴得了消息打进来,寒暄几句,恭喜他“出狱”,顺便聊一下未来合作的计划。一时有些应接不暇,许森提着手机便进了书房,看来待在家中还要继续忙工作。

  季末不爱看电视,无事可做,便帮厨子收拾餐桌。再想去洗盘子时就被保姆拉开了,叫他“去找许先生吧”,好像他是什么少爷宝贝似的身份。

  那种不入流的,不能直说的“少爷”。

  刚好他也是出身自红灯区不是么。季末没了话,一不作辩解二不发怒,谢过他人好意,转身就上了二楼客房,洗过澡后早早睡下了。

  这一日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心情起起落落,穿过真情和假象,最终归于平静。人已累极,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大约是换了新的入睡环境,这一夜过得并不安稳。逻辑混乱的梦中梦套着他,梦的碎片割碎了回忆。一会儿于梦中看到自己正睡在家中的床上,一会儿又成了在监狱里躺在叶箐的怀中,一会儿又成了光着身子蜷缩在许森身侧……连环梦的结局倒和现实联系了起来,磨磨蹭蹭地做着放荡的事情。

  梦中所有人物的面目都是模糊的,没有表情。但却能猜得出氛围,因为每个“自己”的脸上都充斥着欢愉,一心沉沦于欲望的漩涡。不断有呻吟声自梦中传出来,隐忍的,压抑的……压不住快感,就干脆换成了高亢的淫声浪叫,完全给染成了情欲的色彩。

  “嗯—嗯……呃啊。”难受地喘息着,眉间微微隆起,这表情却并非是痛苦。身体恐惧地躲避,又自发兴奋地摆动、迎合。黑夜蒙盖在紧闭的双眼之上,同时也领了一波久违的春潮,难耐地催促他醒来。

  起先那自后穴处传来的异物感还不明显。有什么东西挤进肠道,灵活地四处勾弄着,挑起一点点蹿上来的细微痒感。发现里边太过干涩,不能顺滑进入,便又加了许多冰凉粘稠的液体灌进来,由臀尖到臀缝,再到滑入肠道内壁全都涂了个遍,激得在睡梦中的人也抖了一抖身子,难受得想要翻身却立马被按死了。

  后穴再渐渐被拓开的时候,咕叽咕叽的水声就搅得越来越响亮。等轮到火热的柱体抵在臀间,裹上湿滑的液体,就像是沾了一身自花心淌出的蜜液,轻嗅之下,回有淡香。

  臀肉被抓到另一个人的手里,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挤压着从中包住的一根肉柱。这根肉柱便来来回回地磨着后穴周围的那点嫩肉,不时挤开那个已经软化的孔洞,探半个头进去,浅浅捅入又退出,想来被夹得很是舒爽。季末趴着,身体不由自主忸怩起来,本能地抬高了屁股去追那引来舒爽的源头,被玩弄得呼吸声渐渐沉重,全身都在升温,无端发起了烧。

  终于,这种戏弄结束了,肉柱已经兴奋至极。饱满的顶端抵在穴口,一下子捅进了半根,顶戳在肠道里某处。

  季末于睡梦间呜咽叫了一声,手指无意识中攥紧了垫在脸下的枕头。后穴那处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生出迫切的,想要被贯穿的渴求来。

  身后人满足了他的愿望。掰开臀肉,拇指按在穴口揉按,目睹粗壮硬物一点点缓缓深入,掘开甬道。在确定足够吃得下后,蓄足了劲儿顶撞进去。以一柄肉刃剖开温软肠肉,凿进了深处。

  “嗯啊!……”季末惊喘一声,迷蒙间半睁了眼。额上已出了一层细汗,挂在眉前。

  周围很黑,没有开灯。身体散发着高热,浸了湿热潮气似的。头脑晕乎,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还在监狱里么。

  屁股里还含着别人的东西,被迫和身后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季末趴在床上一脸热汗,神志模糊地念叨:“……谁啊,叶箐哥?”

  “……”

  那根肉柱退了出去,刮过带起许多痒爽磨人的小火星。季末阖了眼犹在喘着,察觉到大腿被掰得更开了些,被男人的手指攥紧,从背后提起腰臀摆成了跪趴的姿势。

  然后,被掐着腰再度用力操了进来。一把肉做的粗大凶物从头至尾连根没入,操开身子,撞进体内最深处,硬物狠狠破开、楔入柔软的肠道,像是要把他打穿了似的。

  “呃——!”猝不及防地尖叫了出来。

  身后之人的动作未歇,胯下愈发凶狠。肌肉紧实的男人的大腿连连撞在后臀,打得啪啪作响。不由分说地整根操了进去,又热淋淋地拔出来,退而复进,快而狠地,携旺盛的怒火和欲火进出,没一会儿就狂干了数十下,捣得各处一塌糊涂。

  “啊、啊啊……轻点,轻点……”季末彻底被操醒了,大声喘着,差点弹起,却又因为被腰间的手掌箍死了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一波又一波疯狂迭起的操干。脑子里也被操成了一片浆糊,嘴里的尖叫跟不上男人挺进的节奏,完全喘不上气了。大口呼吸着,汗珠滑下,除了痛痒并着舒服的喊叫,就是哭似的呻吟。

  被摸到腰上时,腹部烙上一点冰凉的烫点,他就该想起那是许森手上戴着的戒指。该想起现在是身处许森的领地中,该想起这个男人是捕猎的王者,而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

  回首去望黑暗中那人的面孔。干得大汗淋漓,怒不可遏,却能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身下人。季末被逼出了眼泪,摇着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道:“森哥,我错了……啊!啊、你慢点、慢点啊,啊啊——我错了,别生气了森哥……”

  被操得说不清话了。前面性器硬得发疼,想伸手捋动,先释放一波极速积累起的快感。许森停了片刻,立即握了季末右手手腕扯到身后,制住了他的想法。

  季末脖子被攥住,被用力摁得低下去,压进枕头里。身后人亦压盖上来,耳旁响起一阵无情的低语声。季末脑子里烧糊了,费劲去辨认他的声音。

  许森只说:“你接着睡。”

  ……这还怎么睡得着。

  给成年男性的身量覆紧了,叫季末感到全方位的难以挣脱。这一贴近,那根性器也进入得无比之深。肉柱嵌入身体内部,严丝合缝,涨得满满当当,又仿佛还在一跳一跳地勃动着。

  它动起来的时候,能顷刻带季末上天堂,也能瞬间要了季末的命。现在不动了,就仿佛是要在季末体内生根一般,深埋着,享受柔软肠壁的吮吸,和四面八方细密温柔的包裹。

  于被干得死去活来的人来说,就只有纯粹的折磨。勾引着,要极乐,就要承受疼痛。

  季末张大了口唇呼吸,涎液滴出也不顾。枕头被眼泪打湿了。脖子上像被铁骨禁锢住了,卡得死死的,已经留下了青紫的指痕。

  “呜,太深了……”他断断续续喘着说:“我错了,放过我吧……求你了,森哥。”

  “……”

  话中委委屈屈地求饶,带着那么点惯性撒娇的意味。许森听了倒觉得受用,气性稍稍缓和了些。

  明明刚和许霖说话,态度还不那么软的。

  自从对峙过叶箐,就转了性子,一改硬气。

  不,只是曾经在许森手下服软,被虚情假意麻痹而收起的刺,现在全都重新立了起来罢了。决定不再看他人脸色,随波逐流地飘荡,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倒也无错。

  许森摸着季末的腰窝,考虑着他的话,于黑暗中投下打量的视线。也许是该重新衡量一下现有的关系了。

  朝夕相处的人,稍微长高几公分是难以一眼察觉的。在经过外人提醒后再去看季末,许森才发现这一点。但他觉着,也许并非是生理意义上的长高,而是人挺直了脊背走路,不再畏畏缩缩地活着,有了底气,自然看着就挺俊了不少。

  或许不能再叫他小孩子了,应当称为少年人。虽羽翼未丰尚不成熟,但也有了他自己嶙嶙凸起的翅骨,只待被解开锁链迎向高空,真正自由的那一天。

  许森也在等这一天。许森喜欢的不是清澈的天空,仅是笼中雀眼中倒映出的无瑕天空。他为此期待:假如染黑了这方蓝天,这只鸟是否还会继续背着缠身锁链,在笼中撞得满身是血也坚持要飞向天际。

  他会等季末。他知道他不是金丝雀,而是未飞起过的雏鹰。那么,这场新的围绕人性、人生、人格搭建起的游戏,会给季末一个亮爪子的机会。

  许森当然知道,欲望一旦放纵就只会日益壮大,偏执成狂。无论是控制欲,毁灭欲,占有欲,还是性欲,最终只会反噬自身。但叫许森的人有这个随心所欲的资本,不是么。

  许森注视着身下颤抖着陷于情潮,神情迷乱的季末。哪怕结束了演戏,脱去了小绵羊的皮,现在也被他操得软塌得不成样子。

  十分漂亮。

  许森:“白天在叶箐那里,没做吗。”

  就算是笨蛋也知道许森不是真心想问,只是给了个台阶叫人下罢了。愿意开口,就是情况有所好转的表示。季末秒答:“没有!”

  许森放开了对季末的钳制。手指留恋似地于颈侧滑过,带着那么点柔情的错觉。季末刚要抬头,许森压着他的腿,挺胯又凿了进来。季末伏在床上,喘出了声:“唔啊。”

  许森摸着他的脸,拧过来吻进一双潮湿的唇里,搅弄着吞下低低的吟叫。

  “阿末叫得很好听。”男性的声音厚重,素来稳当,这时候也染了些情动的喑哑。“继续求我。”

  “不许自己摸。”下了命令。

  许森微微直起身,剥去了季末汗湿的睡衣。那截脖颈上的凌虐痕迹十分显眼,许森看了片刻,低头下去在掐痕旁吮出了几枚更加显眼的深色吻痕。

  与此同时,手抚上季末的腰身,滑至小腹。这里因为被强塞了根烧火棍进去而略微胀起,宽大的、指节凸起粗粝的手掌便摩挲在此,眼看身下人被激得直颤,为躲避爱抚不住地紧缩腹壁。想要往后逃就更加亲密地贴上了身后人的胯骨,把自己柔软的致命处主动献了上去。

  里面也咬缠得紧极了。许森被他下面那张小嘴吻得低低粗喘了声,身下一点点操干起来,迸发热力。

  “哈啊、哈啊……”季末刚想说话,被操得舒爽得魂都快没了,开口只冒出了许多呻吟。索性放开了身子,脸埋在枕头里,竭力克制着尖叫,一声接一声地急喘着,一脸失神地困于许森身下。

  这下,没得演了。许森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道。

  “森哥我……我,啊……呃……”季末词不成句,连嘴都不知道想说什么。身体里被干得熟透了,由内而外的发着烫,敏感得很。捣进来的性器又是另一番点火的灼热,捅得太深,一路碾过所有弯曲不平的褶皱,直把他磨得没了所有想法。渐渐又加快了速度,勾着那点喘不出来的气,进进出出,大开大合地肆意操弄。

  受不住了,连连躲着,想往前爬开,就被攥着脚踝,角力似地一把拖回去,掰着腿根强按在那根性器上,深含进去,捅了个透实。

  哆嗦着像失禁一般射出来的时候,季末倒在床上,眼前一片白茫茫。身后的征伐还没停止,快感依旧在朝新的顶峰积累、拔高。他只剩下呜呜地哀求:“我真的……不行了……求你,求你,森哥。”

  许森撩开他贴在脸侧汗湿的头发,露出红透的耳朵。在被绵软的肠肉搅紧的最后一刻,埋进内里深处爆射了出来。

  向来禁欲的人,一解开约束就分外持久,并且难以餍足。浓精浇灌进去,季末腿肚子都在抖。许森手臂如铁牢般扣紧了他,低头舔吻在湿润的耳后,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