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被秦亦年的皮带死死绑着,肖燃缓缓蹲下身去捡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碎纸,眼泪悄然落在地上,留下水痕。
秦亦年看笑话一样看着肖燃狼狈的去捡地上的碎纸,一只脚稍稍后撤半蹲下来,伸手钳住肖燃的下巴。
肖燃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泪眼朦胧的望向面前这个男人,神情哀戚恍惚。
他看见秦亦年伸手过来,害怕的往后缩,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紧紧闭上了双眼,沾着泪珠的睫毛轻轻颤动。
此刻的他恍若一只受惊的小鹿瑟瑟发抖。
嘴里还嗫嚅着抗拒的词汇,而下一刻秦亦年只是将他头发上的碎纸拿下来,然后松开他站了起来冷冷嘲讽。
“我很吓人?只要我靠近你,你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就是害怕不安,难不成我会把你弄死不成?”
肖燃睁开眼,抬头便与秦亦年冷如寒潭的眸子对上,身子猛的瑟缩一下,下意识的摇头说:“不是……”
可他说不出下一句辩驳的话,秦亦年说他害怕并没有说错,他在秦亦年面前是一个十足的弱者,他无力反抗却也深深的爱着他。
那种自相矛盾的情感让肖燃有些痛苦的闭上眼,如果喜欢的不是秦亦年就好了,如果秦亦年喜欢的是我就好了。
肖燃的心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他渴望得到秦亦年的温柔,极致渴望。
明亮的办公室内,一人站着,一个跌坐在地上,秦亦年似乎不愿意再继续看肖燃这幅可悲的样子,上前蹲下抓起他被绑的双手解开了皮带。
肖燃抬眼呆呆的看着他,解开束缚的一瞬间,手腕上便袭来一阵细微的痛感,低头看去。
手腕因为被绑得过去紧了,导致有红印子,而秦亦年却没等他发完呆,冷冷的开口:“还不起来,看起来办公室的地板你真的很喜欢。”
闻言,肖燃抬眸,他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从秦亦年眼中感受到他明显话里有话。
有些许警惕的缩回了手,他明显感觉到秦亦年的眼中透出一种狩猎者的目光,他看见秦亦年挑了挑眉。
手撑着地板往他身前贴去,预感不妙的肖燃着急的蹬着双腿往后退,可是却被秦亦年一把抓住脚踝猛的一拉。
地板很滑,肖燃几乎是毫无阻力的被拉得双腿贴在秦亦年跪在地上的那条腿上,紧接着被秦亦年扣住腰肢无法抽身。
“你要干什么!”肖燃惊恐的低吼,手肘抵着冰冷坚硬的地板,此刻秦亦年已然完全覆于肖燃之上,肖燃的鼻尖萦绕着那股沉稳的龙涎香。
只见秦亦年咧开唇角,仿佛捉到猎物的野兽低下头颅在肖燃颈间轻嗅,肖燃战栗的身体让他兴奋不已。
一股刺痛刺激着他,该死的,秦亦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肖燃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秦亦年推开。
只见秦亦年被推的往后坐在了地上,原本浅淡的薄唇染上一抹血红,是他的血。
肖燃抬手捂住了被咬破的肩颈连接处,想站起来立马逃走,但双腿不听使唤的软了,因为他看见秦亦年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眸中带着愠怒。
他很不满,不满他养的金丝雀反抗自己,只见他伸出舌尖将那抹血迹舔进嘴里,然后伸手抓住肖燃细白的脚踝。
将人往自己身前拉,就这样肖燃的双腿紧贴着秦亦年的腰,肖燃逃不掉,他永远都逃不掉。
“你该感谢你今天喷的香水,如果不是它,也许我会忘记你是我养的替身,毕竟替身没了,我该怎么怀念文哥呢?”
他的手臂绕到肖燃脊背将人扶起紧紧靠着自己,秦亦年冰冷的嘴唇贴着肖燃的耳廓带着寒意吐出这句话来。
肖燃战栗的身体和那可以忽略不计的抗拒在告诉秦亦年,他害怕,非常害怕。
事实就是如此,肖燃整个人就好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软软的任他摆弄。
无声划下的眼泪是他唯一的抗议,在他的办公室里,毫无尊严的被秦亦年欺负得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好痛好痛,不止身上的痛,心里的痛抹都抹不掉,恍若一只大手死死揉捏他那颗脆弱的心脏,让他呼吸困难,无法摆脱。
事后,他泪眼婆娑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侧头还能看见被撕毁的纸片,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尾落下。
肖燃上身的衬衫皱巴巴的,堪堪遮住布满红痕的大腿根,而秦亦年则站在一边,垂眼看着如破布偶般的肖燃。
良久,肖燃才慢吞吞的撑起身子,他知道秦亦年在注视着自己,他好像在这一刻丢掉了羞耻心一般。
站起身时,没有一丝赘肉的双腿一瘸一拐的走到裤子被秦亦年甩掉的地方,弯腰捡起来后套上。
他背对秦亦年拉上裤链,将衬衫抚平塞进西裤里,那条印花蚕桑丝方巾上沾着水渍和不明液体,肖燃皱了皱眉把方巾丢进了垃圾桶。
这时他背后贴上一个温热的身体,身体条件反射的抖了抖,秦亦年的有力的手臂环住肖燃的细腰。
一股热气喷吐在肖燃的肩颈连接处,瞳孔微缩,想将秦亦年推开,但下一瞬肖燃的身子一个激灵后僵住了。
他感觉到一个湿湿软软的带着温热的东西在舔舐被秦亦年咬破的伤口。
这种感觉让肖燃很是不舒服,这不是事后温存,更像是秦亦年在品尝餐后甜点。
好在秦亦年没有像变态一样一直舔,只舔了两下便在他耳边道:“其实在我看见你和池涧面对面站着的时候,我就想把你狠狠的*一顿,在你身上打上我的印记,让他知道你是我养的。”
他没想到秦亦年会有这种想法,他知道秦亦年有占有欲,从前想从他那借点东西都难的不行。
“你不能那样。”肖燃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然带着颤音,他害怕这样的秦亦年,他好像从来不知道秦亦年潜在的性子。
也许从刚刚他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个人就是一个控制欲,占有欲很强的人。
秦亦年带着笑意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我为什么不能,你难道不是我养的替身吗?即使是打上标记你也不该反抗,我真的很不想再看到你违抗我。”
话语中透露出浓烈的寒意,他感觉到秦亦年环住他腰肢的手臂逐渐收紧,像是要将他活活勒断气。
肖燃惊慌的把手附在秦亦年手上,皱着眉说:“好痛。”话落便感觉到秦亦年的手臂缓缓松开,也从原本贴在他身后的姿态变成站在他身后。
肖燃才刚喘口气,就听见秦亦年开口说了些让肖燃摸不着头脑的话:“你的腰很细,脊背也很白皙。”
他转过身略带警惕的盯着秦亦年,从秦亦年咬了他的那一刻起,肖燃就感觉他身上的压迫感让他喘不上气,甚至感到窒息。
只见秦亦年随意的侧头看了眼窗外,不知何时外面被乌云笼罩,暗得仿佛夜晚,骤然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映照在秦亦年半边脸上。
紧接着是让人心尖发颤的巨大雷鸣,秦亦年面若寒蝉,淡淡开口:“该回去了。”话落强硬的拽住肖燃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