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挂念。老祖宗过八十的寿诞,身体还硬朗着。”

挂了电话,女子走出大厅。顿时庆寿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烟花鞭炮,花团锦簇。一座喷水池立在正中央,美酒佳肴丰富多样。左右两旁,三米高的‘獠牙巨人’,捧着锦织锻绣。

偶尔燃烧着艳红的字,只见上面写着

“醒木墨江山,明月泰寿巅。”

奇异无比。

江敬川坐着轮椅,双手抱合,拱手于胸前微微晃动。恭迎着政商界的名流。

“年纪轻轻,腿脚就残废了,不应该啊!”

江敬川转过头,瞥了男子一眼。

“江一帆,你来干嘛?”

被称为‘江一帆’的男子,笑了笑,“老祖宗过大寿,作为子孙后辈为老祖宗过寿,不应该吗?”

“父亲大人曾说过,没有他的命令,你不能再踏进江家大门半步。”

望着轮椅上的弟弟,江一帆低声冷笑道:“就是父亲大人的意思。”

旋即,嘴角微微翘起,语气缓慢,故意将音拉长,“这还多亏了你。”

被不友好目光盯着双腿,江敬川嘴角不由得抽搐一下。

对方走进大门,默而不语的江敬川,直接将轮椅的扶手捏变形了。

“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管家说道。

“害我残废的那小子,查到了吗?”

“还没查到。”

“一群废物,那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老管家闭上了嘴,不是他没下功夫,奈何对方资料,无从查起。地方秘闻资料都翻了,也没查到江敬川要找的人。

要不是有那人照片,老管家认为那所谓的人,这世界根本不存在。

那人防侦查能力极强,保密工作可谓做的天衣无缝。

烟花爆开,天空留下了大大的寿字。

主位上,老者嘴角上扬,白眉弯弯,快乐起航。

见老祖宗高兴,年龄略长的妇人,举杯庆贺老祖。

话里话外,逗得老祖合不拢嘴。

“培养一个孩子可真不容易,江一帆在外历练的日子,时时挂念着老祖宗。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专门为了庆祝老祖宗的八十大寿。”

说到兴头上,微微发福的妇女,在老祖宗面前提及着自己儿子。

“江一帆吗?好久没见了。”

江一帆站了起来,按规矩叩拜了老祖宗。

“老祖宗,如月之恒,如南山之寿。”

“好啊,回来就好。”老祖宗大笑道:“也该为我们江家出份力了。”

旋即,朝着身为江氏集团的掌舵人江殷鹤说道:“你这做父亲的,是该安排安排了。”

“一切都听老祖宗的。”江殷鹤露出笑容回应着。

“谢过老祖宗,江一帆绝不辜负老祖宗的期望。为江家,为集团,奉献自己的力量。”

随着老祖宗轻轻一挥,江一帆退回到自己位上。

见江一帆回来,江敬川轻声的冷笑,也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真是不要脸。”

听闻,江一帆礼貌的回应,“亲爱的弟弟,你的急性子可一点没变。”

“谁是你弟弟,我母亲可没有你这个儿子。”

江一帆笑道:“你母亲漂亮,难怪深受父亲的喜爱。恃宠而骄,教养出你这个蛮横无理的性子。”

“别给我耍阴招。”江敬川警告道:“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没坐上位,就这么猴急。”江一帆冷冷的笑了笑。

旋即,反问道:“话说,你这双腿能好吗?”

“不用你操心。”江敬川恶狠狠的回应。

“你在等c23聚合恢复药剂的试药测验结果。”

“因为它能治疗你的神经损伤。”

江敬川冷冷笑了笑,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一点皮外伤,还没到‘伤经动骨’的地步。过不了多久,它自然会好起来。”

“是嘛...我也相信你能很快好起来。”

“我已经让手下加快试药阶段。”江一帆应和的说道,

旋即,江一帆微微一笑:“不用太担心。”

那笑意,让江敬川这次意识到对方是有备而来。并不是简单的挑衅,而是明目张胆的要抢夺‘江氏集团’未来继承人的位置。

要知道江氏集团的药剂研发这块,一直是集团主要命脉。江一帆刚来,父亲就让他接手,明白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的分量。

现在的江敬川,面色极其难看。要不是落个半身残废,也轮不到‘江一帆’。

“弟弟好像面色不好,这是怎么了?”

听闻,看着江敬川的面色,老祖宗急切的关心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原本照顾老祖宗的医护人员,点了点头,前去诊断‘江敬川’的状况。

“我没事。”

江敬川沉吟着一会,继续说道:“老毛病了,每到晚上温度潮湿,关节就会痛,让人睡不着觉。”

“坐着时间一长,就觉得有些乏。”

父亲说道:“也好,你就早点回去休息。集团一切事务,就由‘江一帆’去操劳。”

嘴角泛起阴冷,江敬川阴声的说:“好。”

在父亲的示意下,管家推着‘江敬川’的轮椅,离开了庆典。

看着弱小的身影,老祖宗于心不忍,对着父亲说道:“太苛责这孩子了,他年纪还小,做事难免会鲁莽些。”

父亲回应说:“沉着冷静,是未来家主必备的素质。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而不知悔改。只会助长他的劣性。”

“哎”老祖宗叹了一口,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希望‘江敬川’能够知道他父亲的良苦用心。”

缓缓的,轮椅向前,来到无人的花廊。让管家离开想一人独处的江敬川,双手用尽了力气,奋力要使轮椅向前,尽管憋红了脸,那轮椅就是纹丝不动。

“该死,连着轮椅都跟我作对。”

忽然,轮椅转动,仿佛有人在背后推着。

“我不是说过不用管我吗?”

转头发现背后之人,并不是管家,而是千鹰会的老大‘比尔博德’。

扭扭脖子,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并没有其他人,江敬川于是说道:“你来干嘛?”

“少爷觉得‘小的’该去哪?”

言语间,江敬川试探的说道,“江一帆回来了。”

“是吗?”

“你不知道。”江敬川淡淡的说道,身为千鹰会的老大不可能不知道,‘东野新城’有上百号眼睛盯着,江一帆回来的消息已被传晓,这可是他们的专项。

“少爷认为我们千鹰会,得到消息后,立马转向投靠江一帆。”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还是一个半残不残的废人。”江敬川讲述了一段事实,也是他正要面对的一件事。

“江少爷说笑了。”比尔博德的眉眼一挑,淡淡的说道。

“江家五位兄弟,老大未满百天就夭折。而少爷是最小的一位,天赋极高,远超另外三位。”

“天赋!”江敬川露出一副怀疑的样子,“天赋确实是通往强者的捷径,前提是能先活下来。”

“看来我没有看错。”比尔博德笑了笑。

听闻,江敬川有些诧异,“你应该是最恨的人才对。”

比尔博德,不以为然的说:“你在‘千鹰会’安插不少眼线,试图要吞并‘千鹰会’,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被抖出所有底牌的江敬川,眼睛微微动了动,“都是没用的废物,千鹰会的位置还是牢牢掌握在你的手里。”

“江少爷何必那么麻烦。只要你有需要,千鹰会在所不惜。”

江敬川微微一瞥。谁不知道‘比尔博德’已掌权数十年,没有些本事,一人之力接下千鹰会那么大的盘子。

再者,那么多年的恩怨,‘比尔博德’会轻易放下?

“不敢,不敢。”江敬川沉吟着,他并不相信‘千鹰会’的老大会站在他这边。

“我这人恩怨分明,也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什么事?”

“江少爷有所不知,弄伤你的那小子,也是我要找的人。“

回想起白鸿飞的样子,江敬川恨的咬了咬牙。

“那你查到什么了吗?”

比尔博德,摇了摇头,“那小子狡猾的很,我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哈哈哈...”

大声笑着,“还有‘千鹰会’搞不定的事。”

“他把你弄成这样,夺走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不恨他吗?”

“恨,当然恨,每个晚上都想剥了他的皮。”

“很好。”比尔博德,回应了一句。

听闻,江敬川斜视了‘比尔博德’一眼,”你明明可以跟江一帆合作,为何会找上我。”

话已至此,‘比尔博德’觉得没有什么可隐瞒下去,“别人都觉得你江敬川,已成为了一个废人,江家一枚弃子。纷纷投靠了江一帆。”

“哦,你不会吗?”江敬川说道。

“我可不是那些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江一帆刚回江家,根基还不稳。可况还有另为两位江家子弟。谁能坐上家主之位,还未定。”

比尔博德的面部肌肉上扬,得意的笑着,“再者,我们要找的人,可以同一位。”

“江少爷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虽然不是同路人,但他们的目标是相同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