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鞭子抽打在坚硬的墙壁上,白温年擦着鞭子躲过去,在金灯甩下第二鞭之前把他一脚踹倒。

  “你……你个野种居然敢打我!我要抽死你,我要抽烂你的脸!”金灯从未受过如此委屈,眼睛发红地瞪着他,“一个两个都瞎了吗?没看见他打我?现在立刻给我弄死他!”

  雄虫不敢再对白温年下手,直直地跪在金灯旁边。

  “废物,都是废物!”金灯掐住一只雄虫的脖子。

  指甲深深陷进皮肤扎破血管,鲜红的血从雄虫的脖子上流出,雄虫却不敢反抗,眼神涣散地盯着雌虫狰狞的脸。

  白温年抬手给了金灯一巴掌,在金灯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扇了第二下。

  “你……你个……”金灯捂着被扇肿的脸瞪他。

  “你个废物,野种,垃圾,骂来骂去就这两句话。”白温年的手指抚上他的脖颈,指尖稍稍用力压住血管,“金灯,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废物、野种、垃圾这几个词,听见一次打一次。”

  白温年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雌虫犯罪最多就是被限制一段时间自由,我不介意用一段时间的自由换你永远闭嘴。”

  金灯被吓的面色惨白,眼角溢出泪水,瑟瑟发抖地摇着头:“不,不,求你,求你……”

  白温年松开他的脖子,趁没虫注意的时候,悄悄把手心的汗水抹到衣服上。

  卧槽!第一次打架,第一次放狠话,好可怕!

  雌虫保护协会的工作虫很快赶到。

  白温年只追究了金灯和季琼的责任,毕竟另外两名雄虫没有对他动手。由于金灯是珍贵的雌虫,只被要求补偿了一些钱,而季琼将在三日后被送往荒星自生自灭。

  雌保会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解决好一切,并将白温年安全送回住处。

  “阁下,您没有虫侍吗?”雌保会工作虫望着玄关处空荡荡的鞋架。

  “嗯。”白温年视线茫然地落在偌大的客厅中。

  “金灯阁下提到塔维时,您似乎有些不开心?”雌保会的工作虫善于察言观色,自然注意到了白温年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试探性地说,“他的雌主并不是太重视他,我们可以帮您联系他的雌主,相信那位阁下会把他让给您。”

  见雌虫还是没什么反应,工作虫只好不再打扰,离开前留下一句话:“如果您真的喜欢他,那我想您或许可以换一个称呼。”

  白温年明显心不在焉,等门外的飞行器离开后,才逐渐反应过来。

  换一个称呼?换什么称呼?

  “喂,姓白的,你居然敢把我拉黑。”伊柯从二楼扔下来一个小纸团,纸团正中白温年的脑袋,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声。

  伊柯边说边用一个个小纸团砸他的脑袋:“还连大门密码都改了,想见你一眼真不容易,本少爷还是头一回干翻窗户这种事。”

  伊柯蹦到楼梯扶手上,顺着扶手“呲溜”一下滑到一楼,一把捏住白温年软乎乎的脸蛋:“又被金灯欺负了?早就告诉你不要跟那种虫玩,一口一个小野种小废物,他要敢这么叫我我早就揍他了。”

  白温年的脸蛋被捏成了一张白乎乎的大饼,盯着伊柯看了会儿,忽地笑了起来。

  伊柯是个超级颜控,就喜欢长的好看的雌虫,在见到原主的素颜后直接成了原主的小跟班,但原主不喜欢他,理由特别离谱,一是因为伊柯的衣品正常,二是伊柯不喜欢刺激的多虫运动。

  原主不喜欢伊柯但他喜欢啊,这种爱好、性格、审美都正常的雌虫在虫族属实少见。

  上一世他独自一人在医院待到死,或许连葬礼都只是简简单单地走一个过场,他会成为一捧灰,唯一存在过的证明只有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他畏惧这种被遗忘的孤寂感,来到这里后一直迫切地想要抓紧些什么,所以他黏上了拥有好闻的信息素和对猫猫超级好的塔维,他还是完全无法相信塔维会厌恶他,至少应该先当面问清楚。

  如果塔维的回答是“是”,那他还有伊柯,伊柯和他年龄相仿不适合做哥哥,那就做朋友,友谊虽然没有亲情深厚久远,但只要不是一个人生活就行,那种无人关心、孤寂地感受着生命流失的感觉太痛苦了。

  白温年抱住伊柯,将下巴捧在他左肩,说:“你上次说要带我去哪玩?”

  “啊?”伊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突然意识到了你的好。”白温年说。

  伊柯“哼”了声:“我看你是被金灯欺负狠了才想到我,要不是看你长的好看,我才懒得天天贴上来缠着你,不许跟他和好听见没有?”

  白温年点头。

  “走,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我们玩个通宵。”伊柯把白温年拉上飞行器,见他的裤子烂了个洞,还贴心地把飞行器里的备用衣服给他。

  飞行器没开自动驾驶,由伊柯手动控制,白温年在旁边观摩了十分钟,感觉看起来不是很难的样子,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说:“我感觉我学会了,让我试试。”

  伊柯停下飞行器和他换了座位。

  20秒后,飞行器“哐当”一声撞上一棵巨大的榕树,卡在树枝上摇摇欲坠。

  伊柯注视着白温年,沉默片刻后说:“这辆飞行器太不知道变通了。”

  白温年:“……对,这飞行器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看到前面有树也不知道拐弯。我们怎么下去?”

  伊柯轻叹口气,一双薄薄的浅金色翅翼从翼骨中伸展出,抱起白温年飞出飞行器。

  虫族的雌虫被保护的很好,翅翼退化的薄而透明,大多数都只剩下装饰功能,能够使用翅翼飞行的雌虫少而又少,像伊柯这种能抱着一只虫飞行的更是罕见,这让那些准备上树救虫的雄虫都看的发愣。

  白温年蠢蠢欲动,也想像他这样飞一飞,说:“我感觉我行。”

  “你别你感觉了,掉下去头都能摔掉。”伊柯抱着他安全落地,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就在那,我们走过去。”

  白温年望向不远处那栋高大的建筑,在伊柯身前弯下腰:“上来,哥背你。”

  伊柯丝毫不相信他能把自己背起来:“我怀疑你想把我腿摔断。”

  “我行,我真行。”白温年轻轻松松地抱起他,“咻”的一下跑出去,与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长袍下的雄虫擦肩而过。

  恍惚间嗅到一丝浅淡的白兰地味,白温年放慢脚步回过头,望向身后的雄虫。

  雄虫的脖颈处戴着黑色的金属项圈,大半张面容被包裹在黑色口罩下,露出一双幽黑的瞳仁。

  与那双深邃而冷冽的眸光对视的瞬间,白温年的身体颤了颤,仿佛被卷入一团稠腻冰冷的黑暗。

  “怎么了?”伊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没事。”白温年移开目光。

  白温年剩下的钱总共也就4万多,一张门票居然就要5000,他突然就不想进去了,站在购票处盯着大厅里摆放的各种香喷喷的食物吞口水。

  小蛋糕、牛排、烤串、炸鸡、炒面、爆米花、果酒、章鱼烧、煎饼……

  天天吃医院的营养餐吃到想吐,已经有很久没吃过这些绝世美味了。

  盯着美食发呆的间隙,伊柯已经帮他买好了票。

  白温年:“……”

  很好,负债+5000。

  “尝尝这个,这个牛排特别好吃,我每次来都……”伊柯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口气把整块牛排塞进嘴里的白温年。

  “嗯嗯。”白温年的腮帮子鼓的像个大包子,吃着嘴里的看着桌上的,左手抓起一把烤鱿鱼串,右手拿起一把炸年糕串,嘴里的牛排还没吃完,就把半个烤鱿鱼使劲往嘴里塞。

  这仿佛饿了三天的样子让伊柯惊了许久,说:“和30个虫侍……就这么累?”

  旁边路过的虫了然于心。

  哦,原来是一口气驾驭30个才饿成这样,那没事了,雌虫嘛,正常现象。

  只是单纯馋美食的白温年:“???”

  看来原主这涩涩的形象一时间是改不过来了,没事,和形象相比他现在更在意吃的。

  穿过大厅,进入水绒星A区最大的斗兽场,雌虫的狂欢圣地。

  白温年刚才还纳闷为什么一个美食广场的门票会那么贵,原来美食大厅的另一边是斗兽场。大部分雌虫都喜爱这种血腥的厮杀,伊柯带他来这种地方他并不感到意外,抱着炸串坐在伊柯旁边啊呜啊呜地吃,心思丝毫没放在斗兽场上。

  “你不喜欢?”伊柯问。

  “你看你的,正好我也没事。”白温年往嘴里塞炸蘑菇。

  “你不早说,我以为你喜欢,亏我忍着血腥味陪你坐了那么久。”伊柯抢走他手里的炸蘑菇。

  “01!01!01!”场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白温年又嗅到了那股浅淡的白兰地味,顺着气息的源头望去,看到刚才在斗兽场附近遇见的那名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下的雄虫。

  一个巨大的金属笼从地下升起,毛发血红的异兽用尖锐可怖的黑色獠牙一口口撕咬着笼子。

  “01!01!01!”凶猛的异兽出现,场内的呼声愈加高亢。

  雄虫手持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刀,冷静地与笼中异兽对视。

  笼子开启,长刀挥起的瞬间,浓郁的白兰地柠檬香味笼罩了白温年。

  “伊柯,”白温年直勾勾地盯着场上的那道身影,“你认识塔维吗?塔维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么?”

  “塔维?哦,你说他啊。”伊柯耐心解释道,“凡是这样称呼他的虫,都是在咒骂他生不如死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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