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把车开到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看大门的都是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男人看着一辆牌照888的雅致728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开过来,惊的直接站起来,拨通了个电话:“傅总居然来了!”

  电话另一端则是反应迅速,“我去联系一下简医生,他朋友好不容易来一回,他可别是休假了……”

  他口中的简医生名叫简笠,简笠正在病历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门就被敲响了。

  简笠道:“请进。”

  傅司寒脸色不佳地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个睡昏过去的漂亮青年。

  “嚯。”简笠起身迎上去,“这还用得着你傅大总裁亲自出马?说一声我开车去家里就行。”

  简笠:“诶,他什么人啊?长得还挺好看的。”

  傅司寒看着这位从小长大的朋友,他妈闺蜜的儿子,态度缓和了一点,“养着玩的。”

  “养、着、玩、的?”简笠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弯的?”

  “少废话。”傅司寒的语气更差劲了,“我把他留你这,公司还有事,晚上八点半我来看他。”

  “得嘞。”简笠道,“保证还你一个白白胖胖活蹦乱跳的小金丝雀。”

  傅司寒和他没话说,冷淡地看了一眼池白晚。

  是想让他疼死过去的,到底没舍得。

  晚上来看他的时候,去那家泰式餐厅给他买点吃的吧。

  傅司寒推门要走,停顿了一下:“对了,别告诉我妈。”

  简笠迷茫的问他:“阿姨不同意你们啊?”

  “不是。”傅司寒抿抿嘴唇,难得被问住,“和你无关。”

  简笠平白遭受一顿数落,耸了耸肩,在傅司寒转身离开之后,嘟囔了一句:“就你这样的还能有小情人,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但是话是这么说,简笠是名医生,有职业道德的。

  简笠:“小朋友,我不会因为你是傅司寒那狗比的男朋友就害你的,来,把腿"张开,我看看是不是那方面的毛病。”

  他刚戴上听诊器,就被本能吓醒的池白晚给拦了一下。

  池白晚呢喃着:“不、不要。”

  简笠露出了同情的表情:“看看这可怜见儿的,他是不是不喜欢你啊?我大概看了一下你的皮肤情况,怎么说呢……拍G"V都不会这么拍的吧。”

  池白晚意识模糊,听不太清,只是说道:“别、别。”

  简笠:“那好吧,你不愿意,我就先检查别的方面,不瞒你说,我也是怕傅司寒杀了我。”

  简笠一边用探头检查他的心率一边说:“啧,可问题是傅司寒也没说他是什么病啊?”

  池白晚本能地捂着胃,脸色煞白。

  简笠尝试着按了几个穴位,疼的池白晚呜呜叫唤。

  “胃病,最难治。”简笠叹气,“难治也得治啊,先下个胃镜吧,来张嘴我看看食管,啊——我去,这嘴里也是这么多伤口,什么情况啊傅司寒?玩的这么花?”

  池白晚迷迷糊糊的被简笠做完了全套的检查,期间,因为太怕疼,哭了好几回。

  简笠看着他温柔漂亮的脸蛋,心里一阵惋惜。

  简笠:“小朋友,要是还来得及,就离傅司寒远一点吧。”

  “他那个人,脑袋里除了工作没有别的,他现在喜欢你,以后也会不喜欢你的。”

  “你还年轻,可以找到更爱你的人。”

  简笠说完这些,给病床的池白晚掖了掖被子,“可是像你这样的人,已经被他养废了,除了乖乖待在他身边,离开他又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简笠摇了摇头,推门出去了。

  结果简笠迎头碰上了一个纤细的少年,他留着乖软的茶色头发,衣着华丽,修身的西装显得他活脱脱就是个富家贵公子。

  贵公子递出名片:“你好,我叫凌洛。”

  简笠接过名片:“你找谁?”

  凌洛用嘴巴努了努,“我找他。”

  简笠警惕地问道:“他?他是谁?”

  凌洛有一双兔子一样天真的眼眸,笑了笑,“是我表哥,他叫池白晚。”

  简笠想了想,理智告诉他,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看起来是故意躲过了傅司寒。

  但事实告诉他,里面躺着的病人确实叫池白晚。

  简笠没有拦着他,“行吧,十分钟的探视时间,到时间了我叫你。”

  凌洛点点头,“谢谢医生。”

  凌洛独自走进了病房,他坐在池白晚身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表哥」,拿起水果刀,缓缓的削起了苹果。

  凌洛:“许多年不见,你瘦了,不如五年前那么风情万种,但是更招人疼了。”

  池白晚无法回答。

  凌洛笑了笑,“池白晚,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在国外读书的这五年,我想通了一件事,一个人太孤独了,我要和霍先生联姻。”

  “我知道,你只爱着傅司寒,但五年前,你可是答应过我爸,要帮他抓住傅司寒的财务漏洞,搞垮他们傅家。”

  “说真的,你十八岁之前的人生简直一团糟,你爸死了,妈妈改嫁,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和我爸是战友,他不会资助你到上高中,是你自己不争气,跑去给傅司寒睡。”

  凌洛说到这里,表情有点苦恼:“虽然我觉得,你好像是忘了这个承诺,真的爱上了傅司寒,我在国外都听说了你俩的事。”

  “但是,不管你想不想的起来,不管你是不是想要背弃你的承诺,你都不能忽略我爸对你的恩情,你要是忘了,我有无数种办法让你想起来,欠过我们洛家的情,不蜕一层皮是不行的。”

  凌洛说到这里,不动声色地拿出一个监听器,搁在了池白晚的床头花瓶里:“你出院之后我来取,能获得多少内容,就看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了。”

  凌洛削完这个苹果,放进自己嘴里,站起身,从容地离开了。

  凌洛想,傅司寒不是个好人,他的小情人,大概率也是个垃圾。

  霍先生的公司濒临破产,这一切都拜傅司寒所赐,他这次回国,一是为了结婚,二是学着接管家族企业,傅司寒绝对是凌家和洛家最大的绊脚石。

  凌洛既然要和霍觉联姻,自然得背地里帮着未婚夫做些事情。

  希望霍先生会开心吧。

  想到这里,凌洛摇摇头,轻哼一声,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从出生开始就一直戴着一枚「主角光环」,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特别顺,特别特别顺。

  至于床上躺着的这个池白晚,可能就是天生倒霉吧。

  池白晚一直睡到了黄昏才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傅司寒正坐在病床前,沉默的抱起双臂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池白晚的喉咙很干,张了张嘴巴,傅司寒递给他一杯水,池白晚喝光了之后觉得好些了。

  “司寒……”池白晚的声音难听的要命,“不是八点多才下班?”

  傅司寒深呼吸一口气,冷冰冰地说道:“今天下班早。”

  池白晚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傅司寒看着他的表情,皱起眉头。

  但他没说话。

  池白晚轻轻伸出手,抚平他的眼眉,“司寒,对不起。”

  他的手背连接着几条输液管,冷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脆弱而细薄,长长的病号服遮挡住了他的手腕,蓝条纹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正好,露出一小片清瘦的锁骨,他微微低着下颌,专注地看着傅司寒,浅褐色的眼眸像是温暖的摩卡,蕴藏的温柔和深情让人无法言喻的心动。

  傅司寒微眯起眼,手钻进他的被子,撩开他的病号服下摆,冰凉的手指覆在了他的胃上。

  池白晚神色一凝,而后,嘴唇抖了抖。

  傅司寒的力道不算轻,他揉了揉池白晚的胃,“惯的你。”

  池白晚被冰了一下,揪紧了病号服,不肯说话。

  傅司寒问他:“好点了吗?”

  池白晚的胃病在五秒钟之前确实好多了,点了点头,“嗯。”

  傅司寒没回答,漫不经心地揉着,另一只手则拨弄着输液器的速度。

  输液管里的药物流速降了下来,彻底停止。

  接着,傅司寒起身,锁上了门。

  池白晚不解其意,看着傅司寒掉头走回来,拉上了窗帘。

  接着,傅司寒把他的被子掀开,低沉的声音冰冷的让人胆寒:“你会忘了今天胃疼这事吗?”

  池白晚感觉空气有点凉,他的被窝实在是太暖和了,顺从地摇了摇头,“不会的。”

  傅司寒又问:“今天下午来的人是谁?”

  他从简笠的嘴里听说了凌洛来过的事,但那人一看就是个被人睡的,池白晚不可能看得上"他,但傅司寒莫名对凌洛摸过他脸的动作很膈应。

  其实那是凌洛放置监听器的假动作。

  但是傅司寒还是用手指捻了捻白天凌洛触碰过的位置,“说话。”

  池白晚嗅到了几分危险的气味,傅司寒的语气很淡,于是他如实解释道:“我不知道,我都没有这个印象了。”

  傅司寒知道池白晚从来不会说谎。

  他的心里终于放心了几分。

  “今天,方兴实业的霍总来了,他告诉我,他要和凌洛结婚了,也就是今天下午来看你的那个人。”

  池白晚眨眨眼睛,“嗯。”

  他也没什么可说的,这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傅司寒冷眼旁观他的神色。

  池白晚跟他这五年,老老实实,安守本分,就算是姓霍的要撬他的墙角,傅司寒也不怕。

  凌洛的家世远远超过寻常人,池白晚这样的人就算是长得漂亮,也待在家五年了,基本待废了,他们俩是绝无可能的。

  但如果凌洛想和池白晚做朋友,傅司寒也不是不允许。

  池白晚没有朋友,他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很孤独。

  傅司寒把带来的泰式简餐往他病房的保温箱里一放,回身,把池白晚从病床上抱了起来。

  然后,他把池白晚抱在腿上,捏了捏他的后颈,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尽管有些嫌弃他的身上的消毒水味,但傅司寒还是忍了。

  池白晚大概知道他应付霍总很费心神。

  尽管傅司寒从来不说商场的事,但池白晚知道,每次他因为工作心情不好回家,总是喜欢这样抱着他。

  这五年,每次都是这样。

  池白晚温柔的回抱住他的脖子,被他托着坐在了身上。

  傅司寒没有动,他只是再次把手放进池白晚的衣服里,火烫一般的手贴在他的皮肤上。

  池白晚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能安抚他的味道。

  傅司寒也说不好,但他从自己母亲身上也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从小没有母亲的疼爱,只有池白晚对他如此温柔。

  傅司寒只想把所有卑劣的一面都展示给池白晚看,而池白晚从不会抗拒。

  仅仅是病了一天,池白晚的皮肤就变得滑腻好摸,腰身更细瘦了那么点,摸得到肋骨,那下面一点薄薄的一层皮肤下,傅司寒总能看得见自己的模样。

  池白晚坐在他身上,对他在想什么很清楚。

  他微微低头,就被傅司寒亲住了的嘴唇,尽管不太合适,但他还是让傅司寒对自己为所欲为了。

  直到傅司寒意有所指地把手钻进他的裤带下。

  池白晚有点呼吸不上来,“这里是医院!”

  傅司寒穿戴整齐,却直接把池白晚的病号服剥了下来。

  “我知道。”

  “就在这。”

  “你自己来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