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能不能壮胆,刘子怡不知道,她只知道,陶依实在太狗。

  淋浴器一直开着,水蒸气不断向浴室四周扩散,透过模糊的玻璃可以看见两道身影相互缠绵,难舍难分。

  “唔……你轻点。”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刘子怡感觉今晚的陶依格外心急。

  陶依搂紧了怀里的人,贴着刘子怡的唇一寸寸细细的吻,上次都没发现刘子怡的唇这么软。

  “嘶!”陶依一下从刘子怡唇上挪了开,“你咬我干嘛?”

  刘子怡的手攀着陶依的脖子借力,“我让你轻点,谁让你不听的。”

  陶依顺势在刘子怡腰上揉了一把,“那你难道不喜欢吗?”

  刘子怡半张着嘴缓着后劲,她发现陶依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可一到床上就变的人模狗样。

  陶依手上使了点劲,“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

  刘子怡腿一软,支支吾吾出声,“喜欢。”

  得了满意的答复,陶依再次吻上了那柔软饱满的唇。

  脚步挪动,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刺激的刘子怡一下从上面弹了开,直直撞进了身前人炙热的怀抱。

  刚贴上,耳边就传来了一声闷笑。

  刘子怡眼神飘忽的抬起头,瞥到陶依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意味。

  思考几秒,刘子怡抬起软绵的手敲在陶依肩上嗔道:“混蛋,你故意的。”

  陶依笑出声,“我确实是故意的,浴室太闷了,我抱你回卧室?”

  不说还好,一说刘子怡确实感觉闷的头晕,不怎么喘得过气。

  “嗯。”刘子怡轻点了下头。

  陶依小臂穿过刘子怡腿弯,调整了下姿势,“抱紧我。”

  话音刚落,陶依便感觉脖子上勾着的手使了劲。

  一蹲一起,刘子怡被陶依牢牢的抱在怀里出了浴室。

  浴室的温度和外面房间的温度终究是有差别的,一踏出浴室,陶依冷的一哆嗦,差点没抱住刘子怡。

  感受到自己越来越往下沉的身体,刘子怡嘲讽出声,“怎么,抱不动了?”

  陶依感觉手臂上的劲越来越少,但嘴却硬得不行,“你放屁,你才几斤几两,我会抱不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抱着你跑两圈?”

  刘子怡嗤笑一声,“那你倒是跑啊,马上跑个给我看看。”

  闻言,陶依的脚步停了下来,偏过头直直盯着刘子怡。

  太过直白的目光盯的刘子怡心虚的不行,“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陶依没说话,只是嘴边带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刘子怡还没看懂那个笑,突然感觉身下没了支撑点,身子直直往下坠。

  “!!!”

  突然的失重感吓得刘子怡立马搂紧了陶依的脖子,然而失重感只维持了一瞬又消失了。

  刘子怡感受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等了一会,半睁着眼,她还在陶依怀里。

  头顶传来隐忍的笑声,刘子怡猛的抬起头,愤懑的盯着陶依。

  被盯的久了,陶依还是憋不住放肆的笑出了声。

  整个房子全是陶依的笑声,刘子怡听的刺耳,她真是服了陶依这有仇必报的性格。

  陶依笑了会,步子重新迈开,比先才走的快了些。

  陷入舒适的被窝,刘子怡稍稍歇了一口气,只是气还没顺下来多少,陶依便再次欺身压在了她身上。

  翌日清晨,陶依悠悠转醒,一睁眼,就是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陶依呆愣的瞧着那个头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怀里的人就不安分的动了动,手也不老实的攀上了她的腰。

  陶依本以为人醒了,可等了半天,怀里的人都没有转醒的意思。

  又等了会,陶依感觉手麻了,刚想动一下,怀里的人就不满的哼唧出声,吓得陶依瞬间不敢动了。

  安静的躺在床上,陶依无所事事,只能去回想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想了一会,陶依发现她的记忆一段一段的,有些东西怎么都记不起来,一去想,太阳穴就突突的疼。

  昨晚刘子怡来找她说了什么?她们是怎么滚到床上的?陶依闭着眼,眉头紧皱,昨晚好像是她先拉刘子怡一起洗的澡。

  陶依越想约烦躁,忍不住从喉咙里冒出了些声音。

  怀里的人又动了动,陶依以为刘子怡还是和先才一样只是随便动一下,不会醒,谁知下一秒,脖子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紧接着,耳边是刘子怡别样好听的声音,“早啊,姐姐。”

  耳朵酥酥麻麻的,陶依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直接宕机。

  没得到回应,刘子怡不满的撑起了身子,半是认真的瞧着出神的人。

  “你怎么了?怎么不回答我?”

  陶依眨巴眨巴眼,懵圈的问道:“我该回答吗?”

  陶依的话让刘子怡一脑门问号,几个意思?

  四目相对了一会,刘子怡不确定般张了张嘴,“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问到关键问题了,不知道怎么的,陶依莫名紧张的不行,一紧张,眼神就开始不自觉的乱瞟。

  刘子怡一看陶依的反应,心下大惊,“全忘了?!”

  陶依被吼的一抖,小声低喃,“没全忘,就忘了一点点。”

  “一点点?”刘子怡皱眉,“你说说你还记得什么?”

  陶依不好意思的偏了偏头,埋藏在头发下的耳朵红了个透,“就……就只记得你来找我,然后我拉你一起洗澡。”

  “……”

  刘子怡看着陶依因为尴尬变红的脸,气笑了,当真是会记,该记的全忘了,不该记的倒是记的挺牢。

  “也就是说,昨晚我和你说的话你全忘了是不是?”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好好好,好得很,你当真好得很。”

  刘子怡嘴上不饶人,但心里还是庆幸了一把,还好昨晚留了个心眼没把所有事情都告诉陶依,否则,一切就都白说了。

  眼看好像说错话了,陶依眼眸微转,“你昨晚给我说什么了?你再说一遍,我认真听着。”

  刘子怡却不打算买账,翻了个身,掀开被子下了床,“好话不说二遍。”

  说完人就出了卧室,独留陶依一人躺床上继续懵圈。

  那天之后,陶依还是没想起来她忘记的东西,刘子怡也没再提,但也是从那天开始,刘子怡便一直住在陶依家,陶依也没撵人,就默认了刘子怡住下来。

  “你怎么有这么多露营的装备?”

  陶依看着刘子怡家满满当当的露营装备属实是有点小震撼,要不是安宜清她们说要出去玩,她怕是都不知道刘子怡还有这些东西。

  “想着以后可能会出去旅游,就买了。”

  刘子怡清点着露营用的装备,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这些装备。

  陶依看了看地上的装备,从里面拿了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你这怎么还有斧子啊?”

  刘子怡没抬头,语气平淡,“防身,剁肉,剔骨头。”

  听见防身二字的时候,陶依还能理解,在听见剁肉剔骨头的时候,吓的她直接把手里的斧头丢了出去。

  声音太大,刘子怡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瞧着陶依。

  在刘子怡偏过头的那一刹那,陶依脚步开始不自觉往后退,“你……你把你……那破斧头拿开。”

  刘子怡看着陶依惊恐的表情眨眨眼,笑出声。

  “什么啊,你该不会以为我这斧头是拿来祸害人的吧?”

  陶依咽了咽口水,祸害人是不可能的,但她不能否认的是,在刘子怡报出斧头的用处时,她脑子里是闪过了一些月黑风高的血腥画面。

  刘子怡把斧头拿在了手里,比划了几下,“我这斧头是拿来切肉的,我之前在国外认识了一个朋友,和她一起去露营的时候用习惯了她那把斧头,所以我在买这些露营装备的时候,就顺道买了把小斧头带着。”

  有了解释好像也没那么恐怖了,陶依拍了拍胸口安慰着自己。

  “那你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把它放在外面啊,而且你下次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吓死人。”

  “没啊,它有位置放的。”

  刘子怡在地上扒拉了一圈,拿出了个小箱子,一打开,陶依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那满箱的管制刀具是什么鬼?

  刘子怡刚把斧头放回它原来的位置,陶依眼疾手快“啪”一声合上了箱子,惊魂未定。

  “又怎么了?”刘子怡不解。

  陶依苦笑出声,“你是去露营,不是去犯罪。”

  “可总有用得到这些的时候啊,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陶依翻了个白眼,调侃道:“那你带一把刀就够了啊,你带这么多干嘛?那外面打劫的都没你这工具全。”

  “是吗?那我还挺厉害,居然干得过劫匪。”

  陶依被刘子怡的话差点噎死,这是能比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