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女主她一点都不想努力[快穿]【完结】>第37章 第三十七条咸鱼

  安宁公主上下打量着看了她一眼,声音中带着年轻人的清越:“你可是水部郎中余绪林的女儿?”

  余弦暗中啧了一声,她这才昏迷了一晚上,估计安宁公主已经把她的底细摸透了。

  “我、我是,你是谁?”

  面具中透出的眼神似笑非笑,安宁公主沈熙宁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水部郎中是从五品官职,在京中虽然有些不够看,但也不至于让余家人没见识到连她都没听说过。

  余弦被她看得瘆得慌,真真正正地感觉到不妙,不由得把锦被抱得更紧:“你到底是谁,救、救命啊!”

  沈熙宁对她的态度不置可否,直接问到:“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那刺客被抓后拒不交代,禁卫拷问了一晚上,除了提到伤他的小女孩时会有些反应,其他时候一言不发。

  虽然沈熙宁已经猜到了刺客的身份,但她还是很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血楼刺客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多岁小女孩刺瞎了眼睛,真是有意思。

  余弦闻言,立刻非常明显地抖动了一下,做出一副回忆起过去被吓到的样子。

  同时心中暗自嘀咕,看这样子,褚十三不会是什么都没有交代吧?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褚十三除了对女主忠犬无比的这个特点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非常有职业自豪感。

  杀手组织向来为江湖人所不齿,毕竟他们做的是收钱买命的肮脏买卖,是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但褚十三从小就被血楼掳去训练,后来又被血楼楼主看重收为义子,被洗脑的很彻底,一直觉得杀手是个非常高贵的职业。

  这样一个极具职业自豪感的杀手被抓了,想要撬开他的嘴可不容易。

  余弦倒是想直接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安宁公主,但她现在的身份不合适。

  一个长在后院连鸡都没杀过的小女孩,第一次出手就弄瞎了杀手的一只眼,有点过于离谱了。

  安宁公主位高权重,若被她看出什么不对,余弦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此余弦目光迷离,状似思考,片刻之后毫无破绽地开始抽搐:“有、有人要杀我!我——”

  话没说完,她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遇事不决就装晕,谁让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呢?

  唯一的意外是余弦忽略了这具身体有多差劲,昨晚折腾一趟没缓过来,又一直没吃东西,装晕没多久,余弦就硬生生彻底饿晕了。

  面具下的眉头紧紧皱起,沈熙宁捏住小孩的手腕把脉。

  和此前太医诊治的一样,脉象急促,来动不定,确实是惊吓所致。

  想到太医诊脉后说过的话,沈熙宁紧皱的眉头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紧缩,都快皱成一团了。

  受惊过度会导致癫疾,癫疾发作表征各异,很有可能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但癫疾只要不发作就不好确诊,就连太医令都无法断言。

  面前这个躺在床上的瘦弱小孩,到底是真的癫疾,还是有其他问题?

  沈熙宁忙着逮捕审问刺客,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此时看着和刺客有接触的余弦,不禁更加头疼。

  余弦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胃部火烧火燎的饥饿感烧灼着她,因此没有昏迷多久,余弦就醒了过来。

  这次醒来,床边没有了会武功的安宁公主,反而有个正在抽噎的女人。

  她抽噎都不敢大声,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

  余弦睁开眼看过去,看到了原主生母卫楚柔的脸。

  卫楚柔发现女儿醒了,连忙手忙脚乱地把人扶起来,端起温热的粥水喂到余弦嘴里。

  肚子里有了粥水,余弦终于缓过来,有了力气。

  “阿娘,你怎么来了?”

  听着女儿虚弱的声音,卫楚柔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昨天是上元节,卫楚柔本不愿意让女儿出门。

  年前女儿落过水,大冬天的在水池里泡了半个时辰,救上来后差点烧死,好不容易醒过来却又哭又闹,卫楚柔心疼的不得了。

  若不是女儿求了好几天,卫楚柔绝对不会带她出门赏灯。

  本以为只要小心多加注意,就不会出问题。

  可她没想到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卫楚柔是余家妾室,早就不受宠了,又有正室夫人针对,出门时只带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个是伺候余弦的,犹自一团稚气。

  三人急得乱转,到处都找不到人。

  想要求助余绪林,可他早就带着正妻和宠妾游玩去了,同样找不到。

  若不是找人的时候经过出事的巷子,卫楚柔现在都不知道孩子去了哪里。

  可是即便知道女儿的下落,卫楚柔的一颗心也没能落下来。

  受命等在巷子里的禁卫嘴巴严实得很,一点消息都不透露。

  卫楚柔被稀里糊涂地带到公主府,自然又受了一轮惊吓。

  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安宁公主不好惹,女儿怎么就和安宁公主联系到一起了呢?

  公主府的护卫还不让卫楚柔近距离照顾女儿,只让她看了一眼就让她到客房中休息。

  卫楚柔哪里睡得着?

  她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起了满嘴的口疮,直到今天下午才终于看到女儿。

  还是受了伤小脸青白的女儿。

  卫楚柔哭得惨烈,余弦听在耳中,生出几分不忍。

  要说原剧情里最倒霉的角色,绝对非卫楚柔莫属。

  原主的上一辈子里,母女两个都没手段,一个被草草嫁出去,一个被正室夫人欺负。

  重生后,原主为了给褚十三治伤,掏空了卫楚柔的私房钱让她去买药,导致卫楚柔被血楼楼主盯上。

  血楼楼主来京城是为了寻找义子褚十三,发现卫楚柔形迹可疑与身份不符后,就想要用凌/辱她的方式让她说实话,卫楚柔差点毁在他手上。

  虽被褚十三阻止,但原主脑子里装了屎,竟然觉得血楼楼主和卫楚柔很是相配,一直在撮合这两人。

  等到剧情失去控制,血楼楼主不仅杀了原主,还顺手把卫楚柔杀了。

  可以说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想到这里,余弦心中叹气,伸手抱住卫楚柔,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大哭不过瞬间,卫楚柔很快就想起两人如今身处公主府,不能太过放肆,便急匆匆止住眼泪,询问余弦:“弦儿,你怎么受伤了,还到了公主府来?”

  说话间两只眼睛盯着余弦受伤的脖子,眼泪要落不落的。

  之前余弦装晕,不过是为了表明自己和褚十三不是一伙儿的人。

  如今时机合适,又看见窗外有护卫的身影,便演技上身,抽抽噎噎地把昨晚的事情简略说了。

  简略归简略,没忘记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人刺伤了。

  卫楚柔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在她伤了人上,只顾着看着她脖子上包扎好的伤口流泪。

  余弦见状,只能拿话岔开:“阿娘怎么到了这里?”

  “昨晚找你不见,遇到了公主府的人,就被带来了。”卫楚柔抱着她不放,后怕之情汹涌,生怕怀里的女儿离她而去。

  余弦勉强笑到:“阿娘和我一个晚上没有归家,等咱们回去,夫人又要拿这件事说嘴了。”

  卫楚柔担惊受怕到如今,根本就没有想到回到余家之后会如何,此时被余弦提醒,便忧心了起来,好歹转移了注意力。

  门外守着的护卫听到母女二人交谈,其中一人对同伴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离开,向公主汇报去了。

  没过多久,那离开的护卫就重新出现推门进来,说安宁公主要见余弦。

  余弦早有预料,面上却还要挂上战战兢兢的表情,跟着护卫离开。

  只是当她走了半炷香的时间都没到达目的地后,余弦连演戏都顾不上了。

  公主府实在是太大了!

  余弦严重怀疑安宁公主是故意的,她跟着护卫一直走,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游廊途径了几个池塘花园,走得双腿打颤,喉咙里都冒出一股子铁锈味,也没到达终点。

  余弦甚至怀疑自己两条腿都要废了。

  终于在她就快要倒下的前一秒,目的地到了。

  安宁公主果然非常人,毕竟没有哪个公主要在练武场上会客。

  四周空空荡荡,除了高耸的围墙便无他物遮挡,场边站了一圈金甲禁卫,只在练武场上有两个人。

  一个是安宁公主,另一个则是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

  两人正在切磋。

  安宁公主用的是一柄长剑,剑身细长,刃如秋霜,被她拿在手中,抖出道道白光。

  那年轻道士发髻歪斜,道破破烂,同样手持长剑,但那长剑一看便是寻常铁剑,没有什么稀奇。

  两人身法极快,你来我往之间快速过了三五招,余弦身体不好,两眼犯晕,被剑身反光闪的眼前一黑,直接跪倒在地上。

  余弦跟个破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心里把安宁公主骂了好几遍。

  要不是有卫楚柔喂得那碗粥,余弦现在恐怕已经累死了。

  练武场上多了一个人,并不耽误两人比试。

  长剑你来我往,又打了好半晌,才终于以平局结束。

  那道士干脆认输,连武器都扔了,嬉笑到:“没意思没意思,师侄你进步太快,何必跟我打?咱们还是歇一歇吧!”

  嘴上说着歇息,脚下动作却不慢,足下轻点,转眼就飞掠过来,把余弦提了起来。

  他翻来覆去把余弦仔细看了一遍,才啧啧到:“这就是把刺客弄成那——样的小孩?你别是骗我的吧?”

  这么点路程就累得跟一滩烂泥一样,这种人能刺伤血楼的杀手?道士明显不信。

  沈熙宁随后而至,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我何必骗你?”

  “那倒也是。”道士看够了,轻手轻脚地把余弦放下,眼神却还是落在余弦的脸上。

  走过来太累,余弦还没缓过来,连站起来行礼都做不到,干脆摆烂装死,手软脚软的同时想着要不要再装晕一次。

  沈熙宁打量着她,眸光莫测。

  方才她是故意让护卫把人带过来的,公主府有多广阔,她这个主人一清二楚,这点距离对习武之人不算什么,但对一个养在内宅里的小孩却十分难捱。

  本以为余弦有所隐瞒,可此时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沈熙宁的想法又动摇了。

  难道一切真的是巧合?她就是受惊之下癫疾发作,才在混乱之中伤了人?

  明明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可沈熙宁就是直觉哪里不对。

  就跟她昨晚第一次看到昏迷的余弦时,心中冒出来的直觉一样。

  这个人是特别的,她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可惜直觉来得莫名其妙,沈熙宁抓不住,更找不到足够的依据。

  正沉思间,道士沈朝凑过来问她:“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小孩?”

  不管余弦到底是怎么伤到褚十三的,根本上来说她就是牵扯到了刺杀天子的大案之中。

  她能享受特别待遇躺在公主府而不是在天牢里,已经是沈熙宁开恩的结果。

  可要是直接把她放走,那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都不会放心。

  于公于私,沈熙宁都没有将余弦放走的打算。

  此时见沈朝形容古怪,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要把她带到山上去?”

  沈朝哈哈一笑,大力点头:“不错不错,师侄啊,你不觉得你师叔我如今还缺了点什么吗?”

  他的眼神一个劲儿的往余弦身上飘,沈熙宁皱眉到:“门中收徒向来只要那些根骨上佳的孩童,你觉得她可以?”

  沈朝摇头笑到:“看来师侄忘了,咱们门中收徒,第一看缘分,第二才看根骨,我觉得我和此女很有缘,大缘分!”

  余弦根骨如何,沈熙宁一清二楚,不管是她还是太医,都确定余弦天生经脉细弱,根本就不是习武的材料,事倍功半不说,急躁了还有性命危险。

  偏偏沈朝要拿缘分来说事儿。

  沈熙宁不知他目的为何,只是拧眉沉默。

  沈朝站着师叔的名分,并不怕她,转了转眼珠道:“师侄啊,山上人烟稀少,难道你不需要人陪伴吗?”

  二人师出同门,门派所在的地方人确实少。

  但沈熙宁拜师十多年了,早已习惯山上的生活。

  所谓需要人陪伴,完全就是沈朝胡扯。

  但沈熙宁还是心动了。

  不仅是她对余弦有所怀疑,想要继续观察,还因为沈朝。

  看他这副样子,是必然要把余弦弄上山的,即便现在压下他的主意,以后他也会再次尝试。

  还不如现在就答应了直接把人带到山上去,方便观察。

  于是沈熙宁沉吟片刻后,直接点了头,甚至还当场唤来护卫下令。

  “着人去余府,就说余家次女余弦灵秀可爱,本宫甚是喜欢,便让她随本宫清修,这几日就多在家中,共享天伦之乐吧。”

  沈朝目的达成,自然大喜,不由分说便要跟着护卫把余弦母女二人送回余府,顺便见一见“徒儿”的亲人。

  余弦气都没喘匀,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决定了她今后的去处。

  心中只觉得她们两个莫名其妙,似乎是有点毛病在身上。

  旨意传到余府,阖府上下都很高兴,尤其是余绪林。

  他向来不把小妾和小妾的孩子当人看,还嫌弃小妾怀孕耽误了他寻欢作乐。

  如今旨意下达,余绪林竟然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功臣,甚至已经做起了靠着安宁公主升官发财的美梦。

  向来看不上原主的余老太太比余绪林好不到哪里去,以一天三顿饭的频率把余弦叫过去联络感情。

  只是她眼中的联络感情就是让余弦跪在地上受训,她端坐在那里说废话。

  把余弦烦的不得了,差点就给他们下毒。

  整个余家,和卫楚柔一样想法的,恐怕只有正室夫人和嫡女余锦了。

  正室和妾室向来不对盘,本来这一个月里余弦突然变得精明已经让她们吃了几次小亏,如今又得安宁公主赏识,那卫楚柔岂不是要翻天?

  只可惜不管是卫楚柔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质疑公主意愿的能力。

  尤其是卫楚柔,她没想到只是上元节出门赏灯,女儿就要被带走,眼睛差点哭瞎。

  余弦见她哭得实在可怜,便试探了几句,想要带她走。

  这也是出于余弦自身的想法,安宁公主和那个叫做沈朝的道士态度古怪,余弦才不相信他们只是缺一个徒弟一个同门那么简单。

  趁着这几天的闲散时间,余弦调配了一点药,虽达不到太毒的效果,但足够让她带着卫楚柔逃走了。

  卫楚柔哭哭啼啼间似懂非懂,只说舍不得余府,舍不得余绪林,也舍不得同在京中的娘家人。

  余弦只得作罢。

  倒是518恨铁不成钢:“她怎么就不愿意走呢?你已经从开头直接改变了剧情,带着卫楚柔逃跑好歹还有点危机意识啊!“

  世界任务太简单,518贼心不死,总希望余弦能搞点事。

  “卫楚柔从出生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哪里能轻易放弃一切。”余弦坐在马车上打着瞌睡,随口应付没事找事的系统。

  她已经在离京的路上,就算卫楚柔反悔也没有机会了。

  公主府的护卫在约定的时间把余弦带出余府,但她并没有见到安宁公主,而是被塞到了一个大型商队之中。

  余弦观察了几天,商队是正经商队,一直向南走,时常会停留买卖货物。

  只是余弦乘坐的马车外有两个随行看守的护卫,车夫也是个练家子,表明这商队并不简单。

  商队近百来号人直接把余弦当空气,除了定点送上一日三餐,连句话都不和余弦说。

  若坐在马车里的真的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恐怕早就吓死了。

  但余弦毕竟不是小孩,又最擅长随波逐流飘哪儿算哪儿,自然毫无负担地吃吃喝喝,不仅没有被吓到,甚至还长胖了。

  原主在余家的日子过得实在一般,余弦好吃好喝快要两个月,脸色才红润了起来。

  这时候,商队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余弦被商队首领叫出马车,抬眼四顾,入目的除了山还是山,连条山路都没看见,荒凉无比。

  只有不远处的山脚下,安宁公主那块显眼的黄金面具是连绵山野中唯一的亮点。

  商队首领推了余弦一把,示意她过去。

  安宁公主看到人来了,也不说话,点头示意后就转身钻进树林。

  余弦跟在她身后,第二次纳闷,这个公主和她的手下是不是都有点什么毛病?

  千辛万苦地把她弄过来,不至于惜字如金到这种地步吧?

  要不是余弦还记得捞一把自己那岌岌可危的人设,还真就问出口了。

  山间无路,对安宁公主这样的习武之人来说不算什么。

  可对原主脆弱的小身板来说,无异于鬼门关。

  尤其是余弦跟着安宁公主走了一段路之后,发现这山中有古怪,大中午的浓雾聚而不散,三尺之外人畜不分,六尺之后连影子都看不见。

  怪不得此地没有村落,都说靠山吃山,可山上这么大的雾,人一进山就迷路,再想吃山都吃不上。

  余弦喘着粗气,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走得越来越慢。

  带路的安宁公主走得并不是一条直接向上的路,她似是为了避开大雾,一直在绕着走。

  这就导致上山的路程更长了,余弦数着秒一步步往前走,心中后悔不迭。

  早知道安宁公主这个德行,她还不如半路上跑了呢。

  本来是打算跟过来看看这两人搞什么幺蛾子,现在幺蛾子的痕迹还没看见呢,她先要累死在半路上了。

  身后女孩粗嘎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沈熙宁拧起眉,难道她真的不通武艺?

  可是想到余弦一路上的表现,沈熙宁又觉得自己的怀疑并不是毫无道理。

  有谁家十来岁的小孩被刻意看管忽略的情况下能安生度过两个月的?

  或许她只是不通武艺,在其他方面仍旧存有疑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若是任由她这么走下去,恐怕就要被困在雾阵之中了。

  想到那些发生变化的梦境,沈熙宁心中叹气,走回去俯身将余弦背了起来。

  余弦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心脏猛跳,第三次腹诽,安宁公主果然是有点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