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伺财如命>第258章

  简峋眸光骤缩,显然也被少爷突如其来的凶狠动作镇住,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池琅力道大到咬破他的嘴,像只失控的尖嘴狐狸,手掌从揪着他的领带转而滑上后脑,死死地捧住了他的脑袋。

  坐在驾驶位的王寸也给吓懵了,双眼睁得像铜铃。

  池琅的力道如同撕咬,似怒又似爆发,裹挟着满腔的火气钻入肺腑,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这股力,“咚”地一声把高出七厘米的男人按在车边。

  简峋的心情本就算不上好,今日被这只长了刺的毛狐狸一扎再扎,隐忍的怒意也被猝然点燃,口腔里血腥味一漫起,他便伸手攥住池琅的后脑发丝,粗暴地反咬了回去。

  “嗯!”池琅闷哼一声,眼睛都红了。

  如同亲吻,如同撕咬,两个人交缠得异常火爆,简峋的脊背抵在驾驶位玻璃上滑了两下,手骨力道蓦地收紧,箍住池琅把他狠狠地按在车门上,气势汹汹地亲了起来。

  池琅那一口是真咬出血了,血腥味混着急促的呼吸翻搅,舌尖触上的那一刻,电流仿若噼里啪啦地流蹿过全身,所有的神经被鞭打得剧烈。简峋只觉被一只腻死人的狐狸精缠着,对方不管不顾地伸舌进他的嘴里勾缠,还会钻进舌根下面舔,亲得简峋呼吸越来越重,以禁锢的姿态把他困在臂弯里,唇舌与之肆意地纠缠着。

  “唔……嗯!”池琅进攻的时候很凶狠,一旦被管教者按住,就受不住地扑腾起来。雪白的面颊因呼吸不畅泛起一层层的粉,额角的头发湿得黏住,覆着简峋后脑的手指费劲地穿插入他的发间,颤栗地抖个不停。

  收紧又放松,绷白的修长手指揪住他的发丝,硬生生扯出痛感,逼得简峋捏住他的手腕粗暴地按在脑侧,撞出一声清晰的闷响。

  池琅喘得越来越急,偏棕的眸底覆着生理性的水汽,喉间发出“呜呜”的闷叫,忽然被简峋拎着塞进后座。

  “啪!”车门猛地甩上。

  车前座颤了颤,但车却很快启动,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开。

  后座的黑暗中,简峋制住扑腾的少爷,凶狠地叼着他的嘴唇咬了咬,转而把他死按进怀里,气息粘稠地小幅度亲吻起来。

  虽然没那么粗暴,但还是亲得池琅无处可逃。

  池家的别墅区附近全是有钱人,闲散路人极少,车辆更是少得可怜,车被一路开到了附近偏僻的公园,笔直冲进树荫里停下。

  前座的人不知道按了什么,车内的单向反光膜一颤,像给玻璃上了一层覆着水膜的涂料,无法从外部看到里面的情况。

  接着,车门“啪”地打开又关上,那人像被鬼追地落荒而逃。

  车内重归寂静。

  “……”

  简峋眼睫颤了颤,手掌顺着少爷发烫的脸蛋滑过,捧住他的脸,把他压在车座上继续亲。

  今天被明里暗里地装不认识、拒绝了那么多次,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提找了他五年毫无音信。池琅的每一句话都像踩在他的忍耐线上,听起来刺耳伤人,尤其是那副抗拒的模样,仿佛两人已经形同陌路,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池琅此刻的主动变得格外珍贵,让简峋心尖炙热,甚至舍不得放手。

  然而池琅乖顺了两秒,忽地又猛烈地挣扎起来,“唔唔!”

  简峋蓦地松了劲,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咳!”池琅恶狠狠地揪住他的领子,双眼赤红,“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简峋被他吼得一愣。

  池琅气急败坏,“你被他打了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原来是为了这个。五年前都不可能说的事情,现在摊开在两人间,反而变得更为难堪,甚至不愿再提半点。

  简峋眸光颤了颤,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脸色缓慢地沉了下来。

  “不重要了。”

  池琅:“凭什么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

  简峋掀起眼,“对你来说,重要吗?”

  池琅一噎。

  【“不认识。”】

  【“跟你们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日子过得苦,我这么娇生惯养的性格,当然只是……陪你玩玩了。”】

  【“什么回答,没有回答,我他妈明天就去国外!说玩腻了就玩腻了,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

  明明都说不认识、玩腻了,现在转过头来关心五年前的事又算怎么回事。

  池琅脸色白了白,硬起头皮,磕巴着贴近道:“你,你后来有没有留下后遗症?给我看看……”

  他正要掀简峋的衣服,雪白的手腕忽然被男人捏住,对方深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头顶像被针扎刺着。

  然后池琅听到他低声道:“这些对你来说,重要吗?”

  “……”

  池琅头重得抬不起,脖颈上仿佛悬挂了几十斤的负重,拉拽着细长的脖子往下坠,偏棕的眸子随之漫上血丝。池琅牙根咬得紧紧的,说不出一句话。

  简峋捏着他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收紧,“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关心?”

  他顿了顿,慢慢地道。

  “是因为过去情分,还是……”

  池琅听不出他的语气在试探还是在报复,可无论如何,他的追问都像一把悬在头顶的锋利刀刃,如同下午一样步步紧逼。

  可池琅没有立场去关心,也不应该有立场的。

  池琅被他捏得手腕巨疼,偏偏毫无勇气抬头,只能声音颤抖着,艰难地道:“我是……来道歉的。”

  简峋:“道歉?”

  池琅:“……老头打了你,我刚才和他吵了一架,然后……我就,就过来看看。”

  简峋气息慢慢地沉了下去,仿佛压抑着逐渐酝酿的暴风雨,半晌才挤出一声听不清情绪的话。

  “所以?”

  池琅气息一抖。

  所以什么呢?自己现在明明已经不能爱他了。

  一年间,池琅的无数次噩梦里都有他,梦到被他戳破真相的嫌恶,也梦到无法承担负罪感的崩溃自杀,可即使这样,池琅还是会一次次醒来,面对浑浑噩噩无法前进的未来。

  心理医生说他的病只能用时间来淡忘,因为人的记性是很差的,时间久了,说不定就会逐渐淡化这层负罪感。池琅试了试,却发现不论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这层记忆就像刻在灵魂深处,被医院的来苏水味道和心跳停止的声音裹缠着,难以挣脱。

  无法解脱。

  池琅的心慢慢麻木,原以为自己这几年不去想便好了很多,可在他遇见简峋的那一刻,每看到男人一次,那些记忆就会在大脑内不断重启,折磨虐杀着他的神经。最恐怖的是池琅的心却为他重新跳动了起来,但凡有肢体接触,但凡被他的目光看着,池琅根本无法克制触碰他的念头。

  就像无尽的烈焰灼烧着荆棘,池琅脑内的理智与情感来回拉扯,心里那块又疼又痒,想触碰又想逃离,难受得快死掉。

  池琅的脸色越来越白,却说不出半个字,指尖紧紧地抠住了皮质的车座椅。

  简峋沉默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许久,简峋松开手,慢慢地坐回先前的位置。

  “走吧。”

  说不出是对峙已经消耗了全部的心力,还是因为池琅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逃跑,男人的肩膀忽地撑回了衣服里,恢复到了往日那般无波无澜的模样。

  他本身也不是想从池家抓人走,只是想看看池琅还在不在国内,还会不会再次出现在视线里。

  现在看到了,今晚就暂时结束了。

  “……”池琅牙根越咬越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压抑着翻腾的情绪,眼底却湿得可怜。他的拳头紧了又紧,力道大得快把掌心抠出血。

  简峋理了理被扯到凌乱的领带,眼睫微垂,手掌搭上自己那侧的车门。

  “啪啦。”

  车门开关一半又弹了回去。

  简峋被人扯住衣角,转头看向身后。

  池琅一只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角,喉结滚了滚,气息急促地道:“按你说的做,也当是赔礼道歉了。”

  简峋蹙眉:“什么?”

  池琅呼吸炙热,翻腾的情绪被压至喉咙口,沙哑无比,内里潜藏着一丝冲动。

  待再抬眼时,池琅目光颤抖地看着他,另一只手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其下雪白的颈窝和大片皮肤。

  “池家撑不下去……我做你的情人,你给我钱和地位。”

  简峋眸光顿住。

  池琅觉得自己喉咙口都烫得冒烟,可吐出的每一句话,都覆盖住了他那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隐隐约约的,像藤蔓一样戳刺着他的心脏,又痒又疼。

  【“我给你钱和地位,你能答应我做到什么地步?”】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想做的事,我也不限制你和别人的关系。”池琅顿了顿,咬牙道:“等你玩腻了……我们再一拍两散。”

  简峋衣衫下的脊背绷得极硬,目光逐渐冷凝,甚至变得异常暗沉。

  虽然不知道那个“小霖”是谁,但能让简峋这么温柔和焦急,必定是很重要的人。或许简峋早就有了更为在乎的人,或者他对自己的执着只是因为五年前的执念,可池琅已经没有立场去在乎了。

  等到激烈的碰上再让一切焚烧殆尽,或许也就可以因此放下了。

  池琅无法解释给自己听这样冲动的心情,只能不断劝说自己这是在赎罪,用另一种方式来缓解自己心里的负罪感与不安。

  “嘶!”麦色手掌忽地抚上他胳膊,池琅被粗暴的手劲捏得灵魂刺痛,僵硬地与男人对视着。

  简峋眸底好似压抑着极为深重的思绪,将墨色染得越来越深,浓烈得能把他生吞入腹明明答应了他的条件,此刻却更为暴怒,池琅看得心惊肉跳,瑟缩地往后躲。

  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简峋下午撞车时的眼神,又冷又吓人,蔓延着池琅看不懂的情绪,并且以熊熊大火的姿态迅速烧断了干枯的枝桠,烧开了荒原。

  “好。”

  他听到简峋哑声说。

  下一秒,池琅被人捏着手腕挤在身下,听到车内锁“咔嚓”关上的声音,心尖一麻。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对方的气息压制身体上时,池琅还是心脏爆炸地喘不上气,腾腾的燥热顺着面颊爬上脖颈,不适应地微微扭动了一下,“在……在这里?”

  简峋没说话,捏着他的脚踝跻身进双腿间,脸上面无表情,手指粗暴地探入池琅唇间,在内翻搅了几下。

  池琅惊喘了一声,呜呜蒙蒙地说不出话。他被男人撩拨舌根刺激得眼神慌乱,四处乱瞄,却无法克制身体五年未被碰而惊慌失措的不自然。可他这副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就是挣扎与抗拒。

  半晌简峋抽出手,自己的嘴角还有破口,却粗暴地含住少爷嘴唇,亲得池琅闷哼地扭了起来,浅浅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清脆的声响在身下响起。

  “嗯!”池琅胸腔一震,睫毛难受地掀了掀,察觉到麦色的手指抵按进雪白饱满的臀肉间,燥热烧光了面颊的最后一丝镇定,胸腔起伏得爆炸。

  那地方空窗了五年,忽然被人触碰,羞耻的感觉直袭击少爷的大脑,他慌乱中蹬掉了鞋的脚趾踩着座椅,蜷曲着直抖。

  长车后座宽大,足以被简峋翻来覆去地操,可车上没有避孕套也没有润滑剂,男人的手指沾着他的口水,抵着干涩的小缝粗暴地插了进去。

  “唔”池琅腰肢扭了下,被人在内扩张的动作勾弄着,羞耻的感觉灼烧着心口,裹着袜子的脚崩溃地扭紧,双腿紧夹他的腰。

  简峋以前和他做爱是粗暴又温柔的,虽然进去以后力气很大,但进去之前总会扩张半天,并且不断安抚着他的身体,前戏做得让池琅很舒服,下面被手指按着前列腺就自己流出腺液了。

  然而此刻简峋半点爱抚没有,只是侵占着他的嘴,手指在内以扩张为目的抽插着,揉上池琅的敏感点,让他又痛又爽。手指继而连三地逐渐塞了三根,那块很久没有被摸,此刻按一下就像条活鱼一样动弹。

  “咕……呼……”池琅边喘边扭,所有的闷叫声都被压在嘴里,长长的眼睫颤得沾着水汽,根根分明地触碰着男人的睫毛。

  下一秒,他感觉到热腾腾的粗硬物事抵住穴口,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害怕地扭紧了简峋的胳膊布料。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嗯!”

  池琅双眼睁大,疼得像被木棍硬生生劈开,冷汗顺着脊背哗啦往下,脸色惨白。

  那根滚烫的东西严丝合缝地插入他的身体,甚至一点点地往内深入,顶开微微濡湿的肠壁,强硬地碾压开每一寸皱褶。池琅大脑瞬间陷入空白,身体剧烈地哆嗦着,却因为被堵上了嘴,叫的都是压抑的闷声。

  简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鼻息间是隐忍的喘,脖颈的皮肉绷住,连青筋都能看到。身下的少爷失神地哆嗦着,眉心因为疼痛而扭曲着,嘴巴张着喘不上气,两瓣红润的嘴唇沾着自己唇上的血,艳丽异常。

  简峋伸出手,滚烫的拇指将那点血顺着他姣好的唇形抹开,指腹的茧刮蹭过少爷的嘴唇,刺激得他嘴唇一抖,发出“呜呜”的哽咽哭声。

  那点血抹开了,却不像当时给女装的池琅擦掉口红,而是给他涂上了更艳丽的颜色只属于自己的颜色。

  少爷的脸很白,涂了红色很好看,五年来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变得更成熟了。

  简峋目光一寸寸地扫视着,落到两人的交合处,下身狠狠地一顶。

  “啊!”池琅被干得惨叫出声,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苍白的脸色往下流。

  他痛极了,心里那块儿却饱胀得要死,眼泪没出息地往下流,疼得一阵阵抽搐,“疼……”

  简峋看着他,原本试图冷硬起来的心却蓦地软下来,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下身被吸得胀痛,他艰难地压抑着那丝升腾上来的火气和占有欲,转而以交合的姿势死死地抱住了少爷的身体,然后吻了吻他的嘴唇,声音很轻。

  “会轻点。”

  蓦地,池琅的眼泪像失禁了一样越哭越凶,随着简峋与之胸口相贴的温度,哭得不能自已,汗水糊了满脸,狼狈不堪。

  “疼……好疼啊……”

  他死死地攀住了简峋的后背衣料,在失而复得的体温包裹下,哭得像被抛弃的小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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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琅怎么又可怜又好草的模样,简总草归草,多抱抱他吧。

  放心,没裂也没出血……而且池琅痛觉神经本身就比较娇气(。

  放心,王寸打车回家了,这边滴滴还是能叫到的。

  放心,文里说过了的,是单向玻璃,外面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