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蛊?”淳于量蹙眉重复了一遍。
公冶长拿着瓷瓶起身若有所思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青丝蛊。”
公冶长说着,又思索起来,通常蛊虫进了人体,便会控制人体去取生存所需的东西,这青丝蛊进了人体,人便吸血,也就是说青丝蛊生存需要人的血液。
淳于量拉着蹙眉思索的公冶长走回山洞里头去,将公冶长拉着坐下,方才道:“有了眉目,一切都好说,子长你吃东西了吗?”
公冶长沉浸在蛊虫的破解方法里,没有出声,淳于量轻叹一声,取出一张肉饼来,递到公冶长嘴边道:“子长,张嘴。”
公冶长乖乖张了嘴,才回神过来,接过肉饼,小口吃起来。
公冶长默默吃着,余光瞥见淳于量一脸不赞同的样子,一手轻扯了一下淳于量的衣袖,小声解释道:“思明,你不安全回来,我也吃不下。”
淳于量拿过水壶依旧不满却无奈道:“喝水。”
“好。”公冶长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才将喉咙里的食物咽下。
淳于量见公冶长专心吃东西了,这才也吃起来,他抬眼,视线忽地与洞口的权周一对上了。
权周一立刻移开了视线,可淳于量却直直打量了他许久。
虽说公冶长只得空与他说权臣之子四个字,但这四个字所包含的信息已经够多了。
以前的季国,就笼罩在权臣这一大片阴霾之下。
淳于量没有直接参与过皇族与权臣之间的斗争,却也知道,季国的皇族花了多少年多少功夫,才终于将那片阴霾散去。
而最后抄权臣的家,来监督死刑执行的,就是公冶长。
洞口之人,名字是周一,但姓却姓曾经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权”。
这人与公冶长是死敌,也是仇家。
此行不用看就知道是为了报仇,可偏偏公冶长留下了他。
淳于量知道公冶长有自己的打算,可不管公冶长如何打算,涉及公冶长性命的打算,在他这里都没得商量。
淳于量收回了视线,瞥见公冶长嘴角的碎渣,伸手便抹去了,公冶长顺着看过来,淳于量笑了下,理了理公冶长有些乱的发。
这是他好不容易抓到手里的那抹月光啊,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企图伤害他。
他要公冶长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平安快乐的。
他的子长这些年已经够苦了。
公冶长与淳于量对视着,察觉淳于量望向他的眼神温柔又宠溺,好像还带点占有欲。
公冶长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好像都在各干各的,没人注意他们。
公冶长再转过头之际,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凑过去快速地亲了淳于量一下。
两唇相贴,转瞬即逝。
淳于量的双眼忽地睁大,双拳攥紧,没想到与公冶长的第一次亲吻会是在这种时候。
时间与地点都不太对,不然他必定是要如话本中那样给公冶长一点“教训”的。
公冶长“轻薄”完了人,笑得开怀,淳于量嘴角也上扬了些,伸手与公冶长的手相握着,可后脚,被他握着的公冶长的手便默默挣开,转而与他十指相扣住。
淳于量脸不受控地一红,垂眸有些呆地望着相扣住的两只手,只觉得心口那只小鹿胡乱撞地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咳咳,我说,臭小子,你与子长腻歪完了没有,我还有一点正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