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长沐浴更衣完,就被公冶律赶人了。
公冶长本来还疑惑公冶律是突然怎么了,结果听到公冶律让他多花时间与状元郎相处,别在他那儿浪费时间的时候,公冶长便明白公冶律打的是哪门子算盘了。
公冶长只好出了皇宫,上了马车同端方说道:“去樵夫家看看吧。”
端方点头,同车夫说后,默默在公冶长身边坐定。
公冶长打量了端方一会儿,便觉出有哪里不对劲,他正想开口问,驶向闹市的马车速度缓了下来。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王爷终于从诏狱出来了。”
“可不是嘛,终于出来了,也不知道在诏狱里遭了多少罪呢,明明凶手根本不是他嘛……”
“你们怎知凶手不是他?”
“这你都不知道?王爷可是怕猛虎伤人才去的南山,三法司也已审理清楚,凶手为异族人……”
……
公冶长听得轻蹙了下眉,端方适时开口补充道:“状元郎在王爷进诏狱后,有请求属下好好引导城中的百姓讨论实情,所以,城中百姓并未对王爷的事添油加醋。”
公冶长瞥了端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什么时候和状元郎这般亲近了?”
端方神情认真道:“属下与状元郎只是普通往来,若说亲近,属下倒是与状元郎身边的谷守一更亲近些。”
公冶长闻言没再逗端方,只看着端方的金发道:“城中除了你,竟然还有另一个异族人,你可有查到他的踪迹?”
端方摇头道:“此人藏匿的很深,城中怕是有熟人接应。”
“熟人啊……”公冶长说着,轻嗤了一声,不再出声。
等马车停后,公冶长与端方先后下车。
公冶长一抬头,就与院里头的淳于量对视上了。
公冶长疑惑地轻歪了下头,淳于量看见人了就走过来了,谷守一也跟在淳于量身后过来了。
“臣想王爷出宫,第一时间会来这,便提前过来了。”淳于量说完,又继续道:“只是想在今日内,再多看王爷几眼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王爷不必多虑。”
公冶长眨了几下眼,视线落在了淳于量身后院中的妇人身上,公冶长走到淳于量身边轻声道:“那你看吧,本王允了。”
淳于量一怔,随即回道:“那臣就多谢王爷了。”
谷守一见公冶长红着耳朵走了过去,先是震惊,随即没忍住轻撞了一下淳于量小声道:“兄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淳于量轻敲了一下谷守一的头道:“没事。”
淳于量跟着进了院子里头,谷守一撇了一下嘴,又对端方小声道:“守毅哥哥,你也觉得没什么事吗?”
端方也轻敲了一下谷守一的头,示意他看向院子里的两人,开口道:“你兄长不是说了吗?他们二人确实已经没事了啊。”
谷守一后知后觉,才点头道:“原来如此。”
谷守一见公冶长与淳于量之间真的没了那剑拔弩张的氛围,便又开口道:“那就好。”
端方摇了下头感慨道:“你还真替你家兄长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