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宁鸢起得最早,等她叫了客房早餐服务,吃饱喝足,一行人都还没有动静。眼瞧着早间新闻结束,开始播放起早间电视剧,群里也没有动静。宁鸢乐得自在。

  她不着急,不代表节目组不急,马上就到直播的点了,现在还没有人出来,给夏时白发私信也没有人回复。

  但是打工人又不能够冲进老板的房间里面疯狂敲门——“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你开门啊!”

  那么前脚刚踏进去星空,后脚就因为是右脚先进而被开除。

  节目组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想要进来都没有门路。

  最后还是宁鸢觉得哪里不对劲,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探出头看到快急哭的节目组,“怎么了?老板没应你们干嘛不敲门啊?”

  “不敢……”运营扯了个卑微的笑容,“姐姐,你也说是我老板了。”

  她瞧着像是不用养家糊口的样子吗?

  宁鸢想了下,“你们原先约好的时间是几点来着?”

  “九点半,还差二十分钟……”

  “得,这波坏人我来做吧。要不然到点后,你们估计就要两头挨骂了。”宁鸢抬手按响门铃,顺便打电话给夏时白。

  直到门被打开,没有接通的电话才被宁鸢主动挂断掉。

  一开门,夏时白的脸露出,身上套了件长袖外衣,里面还穿着睡裙,精神看上去神采奕奕,散落的头发被扎成丸子轻垂在肩后面。

  “我知道,别着急,刚刚不是在群里面给你回复了吗?”夏时白神情轻松,“不过可能要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儿,我们洗漱整理好后你们再进来吧。”

  “人家小姑年在外面等你们好长一段时间了。”宁鸢笑道:“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做什么亏心事去了,今天一个醒来的人都没有。”

  “鸢姐吃早饭了吗?”夏时白也不接话,笑着将话题转移。

  毕竟昨天晚上去做什么了,也只有她跟秦知锦两个人知晓。

  “我是吃了,不过房间里面睡着的两个小朋友还没吃。你等会儿有空的话就带着他们一起下去一楼看看,我正好趁机睡个回笼觉,晚点再下去和你们汇合。”

  “好。”

  夏时白应答着,但人却没有让节目组工作人员进来的意思,反而是抱歉地将门关上。

  临合上时,节目组的人还听到夏时白说了声,“对不起哈。”

  节目组:“……”防我们也不用跟防贼一样吧,这都还没有要做什么呢!

  门合上,夏时白转身就去房间里将两个小朋友给叫起来,睡得太久,夏遥舟哼哼唧唧一会儿,又把头给埋进被子里,转过身去不理人。

  顾明意小眯一会儿,在夏时白伸手捞自己之前掀开被子醒来,懵懂地坐在床边,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拖鞋。

  夏时白也注意到小意的呆愣,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最后在角落里面找到了被小姑娘们踢飞的拖鞋。

  这事顾明意肯定不会第一个去做,多半是夏遥舟给带的。

  “小意,你帮我把舟舟叫醒,我帮你把拖鞋拿过来。”

  夏时白去捡拖鞋,小意则从夏遥舟的掌心里面将被子给扣出来。

  熟睡的人一次又一次被叫醒,硬撑着眼皮看清楚打扰自己睡觉的人后,委屈地直嘟嘴,想要抢回被子继续睡,就被夏时白趁机从床上面给抱起来。

  当沾了水的湿纸巾贴在眼睛和脸上,夏遥舟一下子就被刺激醒过来,伸手想要把纸巾从脸上抹掉。

  好不容易喘口气,还没等她往夏时白身上倒,抱着她的大人就嫌弃她重,将她给放地上。

  “妈妈抱……”夏遥舟作势要直接坐在瓷砖上面,困得睁开半只眼,想让夏时白抱着自己边睡边刷牙。

  结果她刚说出这话,一扭头,哪里还有夏时白的影子啊。

  亲爱的母亲早就挥挥手,不带走半片云彩,潇洒退场。

  徒留坐在地上的夏遥舟冷静了会儿,又自顾自地从冰凉的瓷砖上爬起来。

  “要凳子吗?”顾明意推了张凳子过来,为了让她们能够跟洗漱台一样高。

  夏遥舟点头:“要!凳子比我妈靠谱。”

  “我坐地上屁股凉凉,坐凳子上不会。”夏遥舟轻哼一声,垫着脚踩在凳子上,伸手去勾水龙头,打湿掌心往脸上抹,想让自己清醒些。

  进了房间的夏时白将门带上。

  秦知锦已经醒来,把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带到床上穿,毕竟她浑身赤/裸,屋内的空调温度又低,稍微离开被窝,就觉得冷得慌。

  好在这天气开始降温,过来时行李箱是塞了长袖长裤的,要不然明显地方故意留下的痕迹,遮都遮不住,过于明显。

  至于被亲肿的唇,秦知锦醒来后在网络上搜索了千百种方法,最后还是用回更为直接的老方法——把口罩戴上。

  夏时白进来的时候,秦知锦正好把要换的衣服摸到床上,玉白的脊背和长发相融,手正反着去扣贴身衣物。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秦知锦的动作明显停顿,攥握着内衣排扣的指尖微微发麻,而后像是触电一样,急忙想要将排扣扣上。

  越心急,反而越做不好。

  身后贴上被冷气吹得微凉的棉麻裙,捏着排扣的手忽地松力。

  夏时白接过紧绷的内衣排扣,帮忙把它扣上,卡着的长发被缓慢捞出,漂亮的肩背昨晚是如何陷在柔软床铺中的,背后的人记得清楚。

  秦知锦本想伸手去捞自己放在一旁的长衣运动裤套上,结果手还没有触碰到,抓着衣服的手就被握住。

  温热的肌肤触感在一片棉麻的寒凉中格外引人,沿着上半身仅有的衣物边缘陷入内里,帮雪媚娘落回盖在的位置。

  惹得整个屋内没有温度能高过秦知锦的面颊,轻瞪着眼前的“登徒子”,将胸前贴着的手轻拍掉,火速套上衣服。

  “你出去!”秦知锦面红耳赤地抬手推了下人,眼眸示意夏时白快点离开。

  这人早就把衣服穿好,也不知道进来是为了什么。

  “不走,你这不还没换完吗?”夏时白意味深长道:“上半身没有不舒服,又不代表下半身没有不舒服,我在这里,不还能帮你吗?”

  “帮你个大头鬼!”

  秦知锦发誓,再跟流氓说一句话,她就不姓秦。

  秦知锦随手从床上抓了个毛巾类的东西朝夏时白扔过去,谁知毛巾在半空中飞出一个物件,没有砸到夏时白身上,而是在她面前砸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夏时白弯腰捡起来,闹得床上的人脑子发麻,话都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干脆直接摆烂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将运动裤带到被子里穿。

  夏时白抽了几张床头柜上放着的医用酒精棉擦干净手中的东西,昨晚怎么拿出来用的,今天便怎么放回去。她顺势将一同跌落的毛巾叠好放到一旁,等秦知锦穿好衣服仍坐在床上后,夏时白便忍不住凑上去亲吻秦知锦的额头。

  看着眼前人红透面颊,夏时白笑道:“乖知锦。”

  大早上硬是演完了一同连续剧,如果面色白点,不知道还以为昨天是仇人变情人。

  秦知锦试了下将面前的人推开,无果,干脆摆烂,“嗯嗯嗯,我最乖,晚上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看满意吗?”

  “满意。”夏时白无辜道:“那我们反着来,白天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下次晚上哭鼻子,我是不会心软的。”

  “……”秦知锦不想去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到底乱喊了些什么东西,忙抬手将夏时白的嘴巴给捂住,生怕眼前这人不要命的话胡乱往嘴里面崩。

  “那我白天让你闭嘴,您可以吗?”

  夏时白眨眨眼。

  秦知锦半信半疑地将手松开。

  夏时白又欺身而上,埋头在秦知锦的颈项蹭着,像小狗一样。

  小狗眼里只有秦知锦,恨不得秦知锦看小狗亦如是。

  作者有话说:

  很想多写,但是我的嗓子和鼻子支撑不住,火气噗噗往上冒。

  啊之后还有暗号,就跟上章一样!

  那个是直接搜的,不用找到我vb再私发给我,那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错字多,将就看,等我完结再统一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