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睡眠不好这事在商界里算不上什么秘密,毕竟睡不好的人脾气会很差,尤其是有关于她性格天生有缺陷的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各个都拿出不少佐证来证明夏家父母不亲这个小女儿,就是因为她性格缺陷。

  “听说夏总刚出生的时候,就有算命流浪道士敲夏家的门,说她天生缺少一魂一魄,掌管爱人能力和喜乐的不在□□上,是个天生的冷血种,所以夏家父母才不在乎小女儿。”

  “都不是,听说夏家的小女儿是外面领养回来的,领养回来之前没被告知小女儿精神有问题。谁知道大女儿生个孩子还生死了,老两口又不想让家产便宜外人,就只能硬着头皮把小女儿推上去,但小女儿不受管教,老两口就懒得在国内待着,看了糟心。”

  “……”

  诸如此上的流言蜚语太多,夏时白就算想要澄清,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澄。她和父母关系不好是因为姐姐的死,有一定程度上要怪他们。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逼着她结婚、生孩子,或许也不会造就后面的事情。至于姐姐爱上渣男,那又是另一回事。

  外界认为夏总冷漠不近人情,眼里只有生意。

  夏时白每次听到姚夭这么上报给自己,脑子里面只有问号,“不跟他们谈生意,难不成还跟他们谈感情?做的策划案一塌糊涂,还想让我给好脸色?我的时间不是钱?我投的钱被浪费掉,就是我活该?”

  至于天性冷漠,夏总天生就不爱亲近别人。长姐意外去世,父母疏远怨恨,再加上长久性的睡眠质量差,脾气能好才怪。

  被扔在夏宅里的夏遥舟,夏总不理会的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看到夏遥舟的脸,就会想起跑到国外逍遥自在的渣男,很难说服自己放下成见去接受这么个孩子。

  寺庙香火缭绕盘旋在上空,久久不散。

  夏总跪在蒲团上,闭眼摇签。掉落在地上的签的批语,她不是很在乎,但看到下下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蹙眉。

  她刚刚求了什么?

  下下签……

  签筒被落回到原位。

  夏总连签上面的判词都懒得看,径直走到回收签子的箱子旁边,准备把签子重新扔回去。

  鬼神怪力物语,她向来都不信。

  “施主既然抽了,也拜过,不如尝试着解一下,看看自己何时能够破局而出。”守在签子边的僧人平和地看了眼夏总,淡然地说着,仿佛只是给她提了个意见,并没有别的想法。

  “不用,我不太相信这些。”夏总将手里面的签子扔回箱子,然后出了香火缭绕的主殿,一出去,就能明显感受到高含氧量的舒适。

  她环绕着寺庙周围,每个人都在虔诚地求着什么,只有她,站在其中就像是一个过客。

  姚夭本来还在挑平安符,眼角余光瞥到老板从主殿里面走了出来,也不敢有半分耽搁,是随手指了几个外包装看上去完好无损的平安符,给完钱,快走两步递了两个给自己老板。

  “你买那么多做什么?”

  “邵晴她们在群里面嚷着要我买,说这个还挺灵验的。”姚夭将手里面符往夏总的面前推了一下,“你等会儿是不是回夏宅,正好帮我把这个给舟舟。”

  “应该吧……”夏总轻蹙眉梢看着姚夭,“她最近没有闹出什么事吧?”

  “没有吧,我最近都没有收到老师投诉的电话跟短信。”

  姚夭说着,从包里面掏出另一台手机,是生活机,因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避免林姨那样类似的案件发生,她给大遥舟留的联系方式都是生活机。

  拿出来,姚夭才发现手机是静音状态,有不少未接电话跟消息通知。点开电话发现都带区域号,不好盲目打回去,姚夭斟酌一下跳转到消息界面,发现大遥舟给自己的留言。

  开头就是遭遇了劫持,现在人在医院。

  姚夭:“……?!”

  “老板……”姚夭琢磨片刻,认真地把手里面的平安符又多塞了一个给夏总。

  夏总:“干嘛?”

  “我说出来,你先别着急。要是真的急,就再多买两个平安符。”姚夭觉得大遥舟多少是有些倒霉的,要不然真的不至于混成这样,那个小区的保安配置已经很严格了,到底是怎么接二连三出事的?

  饶是姚夭给夏总打过预防针,依旧没能阻止夏总迈开腿朝山下面狂奔。

  有时候,姚夭也看不懂——“冷石心肠的夏总到底对夏遥舟是个什么态度,琢磨不透。”

  在神佛面前苦求这次合作一定要成功的陈总摇到了上上签,欣喜若狂地花了50块找僧人解签,出来后连夏总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问起姚夭,她也只是轻笑道:“夏总有自己的重要行程,没办法透露。”

  陈总:“……”说到底还是我的事情不重要呗。

  完蛋。

  ……

  夏遥舟醒来的时候,下意识伸手在身边探了下,鼻子轻动,没有闻到医院里的消毒水味,也没有摸到发硬的被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天花板。

  除了眼睛有些难以睁开,脚底发疼,她好像也没别的问题。

  “妈妈……”夏遥舟从被子里蛄蛹出脑袋,还没等她抹开脸上稀碎的发丝,就已经被抱入温暖的怀抱。

  “睡醒了?”

  “嗯嗯。”夏遥舟揉揉眼睛,单手落在夏时白的肩膀上,看着眼前明显要比梦里秦阿姨年轻的妈妈,心里还是隐约有些担心,直到夏时白将她抱下去,餐桌上摆着熟悉的饭店外卖,夏遥舟才安心地让夏时白帮她擦手。

  夏遥舟用手抓着饭碗的边缘,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将饭塞自己嘴里面,难以控制地嗷出声。

  “这次在梦里面没有吃饭?”夏时白帮着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防止头发落到饭里面。

  上次夏遥舟醒来,念叨了好几天大遥舟给她吃的夜宵,夏时白以她年纪不够拒绝她后,小朋友还吵着拿钱去找大遥舟吃饭。

  “没有哦!”夏遥舟自动省略掉自己吃得饱饱的下午茶,委屈地把自己在梦里面受过伤的脚伸过去给人看,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告诉给夏时白听,“梦里面好痛好痛,秦阿姨就躺在病床上面,看上去好可怜。”

  夏时白本来还在认真地听小崽子讲故事,正琢磨着十几年后的秦医生怎么还拥有了种花的爱好,明明那天让她选两盆花养在房间里都没有兴趣。

  还没缓过神,就听到被劫持的事情,越听面色越阴沉,伸手捏上夏遥舟肉肉的脚底,发现上面没有残留的伤痕,但她稍微按一下,夏遥舟都会蹙着眉头往回抽,拍掉夏时白的手喊痛痛。

  “行了行了,你继续吃饭吧。”夏时白有点担心夏遥舟是分不清楚现实和“梦”,从而觉得自己是真受伤的痛。

  但转念一想,夏时白又觉得这些神奇的事情都能发生,也有可能夏遥舟的感受都是真的,比起□□这种难具象化的东西,文字、图画、疼痛和实体物,才好准确地传下去。

  夏时白想了下,问:“上次妈妈给你的纸条,你有给姐姐吗?”

  “有的哦,不过姐姐只回答了跟林姨相关的问题。”夏遥舟原话转告,至于大遥舟对后面问题表现出来的态度,夏遥舟默默地放下自己手中的勺子,从儿童餐椅上面站起来,身子微侧,很有气势地指着大门。

  夏遥舟喊完“滚!”,然后又在夏时白的搀扶下坐下,“姐姐就是这个态度!”

  “……”夏时白轻挑眼眉,盯着小团子看了许久,“那……那个秦阿姨有事吗?”

  “姐姐说没有,秦阿姨只是困了,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就能够醒了。”

  “行。”夏时白稍微放松许多,“没有事就好。”

  至于行凶者是谁,夏时白从夏遥舟的只言片语中已经揣测出来,十多年后,林姨的孙子也不过十多岁,就已经敢做到这一地步,劫持外人入室杀人,心里不由一惊。

  而后夏时白想到那一家人“五脏剧毒”的案件简介,又觉得正常起来。

  看来还是得找人时不时去给他好好上一堂课,要不然年纪轻轻就走上歪路,到时候还得祸害他表婶。夏时白找他表婶合作的确是存了磨磋他的心思,但也不是想羊入虎口,让这种胆大妄为的小变态做超乎常人心智的坏事。

  夏时白暗自做了决定,便让自己的保镖去那周边找些跟小胖子年龄相当的小朋友,“一旦他起了歪念头就好好教育一番,之后也把他列入到重点关注的名单里。”

  夏时白看着吃得认真开心的夏遥舟,又不由地庆幸她第一次穿越过去的时机正好,改变了大遥舟的命运,要不然那天晚上,那个十几岁敢玩刀子的行凶者可能早就拿刀子将大遥舟捅死在家里面。

  所以,很有可能在那个世界里,大遥舟的故事到那个位置就停止了。

  再也没有机会往下走。

  夏时白忽地想到什么,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叮嘱夏遥舟要好好吃饭,就快步出去找住在隔壁的秦知锦。

  秦医生正在花园里面看薄荷,想摘几片下来泡糖水,刚起身绕着薄荷丛走了没两步,就看到夏时白从隔壁的家走出来,手撑着没有多少遮挡意义的栏杆,从旁边翻过来。

  秦知锦:“?”

  虽然知道这个栏杆是个摆设,但也给予相应的尊严吧。

  “怎么突然大门不走,改翻栏杆了?“”

  “你后腰疼吗?”夏时白伸手轻摸上秦知锦的后腰,一手抓握着她的手臂,将人固定在原位,不让动弹。

  后腰敏感的位置被人来回轻触,秦知锦下意识想要往旁边躲避,都没有办法躲完全,只是让夏时白在她后腰的摸索的范围变大。

  秦知锦被紧攥着的手指节微弯,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一脸认真的人,“不痛,没有任何问题……”

  “你怎么会觉得我腰会疼?”

  夏时白蹙眉疑惑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秦知锦,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不对——难不成真的是舟舟将现实和梦境弄混?

  除了这种解释,夏时白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理由去解释这件事情。

  “没事,就是……”夏时白轻咬唇边,感慨于自己的冲动,导致她现在又要找不同的借口来遮掩过这件事情。

  夏时白扯了个离谱的借口,光是看秦知锦微微歪着的脑袋,也知道眼前的人没有信上半分。

  夏时白不愿意说,秦医生也乐于装作不知道,顺势将长势不错的薄荷叶摘入怀中,让夏时白晚点带上夏遥舟,一起来她家吃晚饭。

  “今天?今天我应该过不来。”

  “怎么了?”

  “今天是那个综艺最后确定出演名单和先行片的日子,我还要赶去公司开会。”夏时白倒是想把夏遥舟留给秦知锦,但一想到夏遥舟睡了那么长时间,今天精力多半是充沛的,放哪都能把哪给掘个百米大洞出来。

  把她扔给秦知锦,别害得本来腰没什么事的秦医生生出病来。

  这么想着,夏时白就拒绝了秦知锦,一边拒绝,一边心里发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秦知锦的神情。

  哪怕对方没有生气和皱眉,夏时白还是想要把已经说出口的话给收回来。

  小夏总的确没有后悔过的决定。

  但自从跟秦医生相处的时间不断变长,她竟然也开始犹豫自己做下的每一个决定,尤其是面对秦医生。

  “行,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秦知锦完全没有夏时白想得多,犹豫片刻,便挥挥手,将拖鞋踢落在门口的台阶边,免得把泥土带进家里。

  白皙漂亮的脚落在大理石瓷砖上,手里抓着一把薄荷,看上去就像是刚从农田散步归来,偏偏浑身恬淡贵气又和农村景象格格不入。

  一缕清风,抓不住。

  夏时白脑海中又不自觉地回想起那天雨夜里穿旗袍撑伞的女人,从上到下,离她越发疏远。

  “叮铃铃——”

  夏时白好似从雨夜中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响铃声,努力回想着那天自己看到的女人身上有什么能够作响的物件吗?

  最后才从幻想中惊醒。

  一连串的叮铃声不过是小区小孩子骑单车按的摇铃,夏时白晃晃头,抬眸看向站在台阶上回首看她的秦知锦。

  “怎么还站在原地?”夏时白轻啧一声,“光脚站在大理石上面,你也不嫌冻。”

  “秋天都还没有过完呢,哪里会冻?”秦知锦不以为然,“你想什么呢?”

  夏时白闻言,耳尖微红,忙摆手,转身快走两步又从栏杆处翻回自己家,对于秦知锦后一个问题闻而不答。

  毕竟……

  夏时白总不能说自己在想一个跟你很像,但瞧着又完全不同的女人,为的只是想知道她脚踝处有没有好看的装饰品。

  叮当作响的装饰品。

  秦知锦看着夏时白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抿唇轻笑,轻轻晃了下手里的薄荷,心情畅快不少。

  她不知道木头在想什么,但价值千金长腿的木头跑那么快——必定有妖。

  这里就两人,夏时白若是想着别的事情,肯定在她询问的时候就大大方方说出来。

  不能说的答案,显而易见在想什么。

  坐在沙发上正和母亲通话的顾明意瞥到秦知锦的愉悦的神情,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直到宋伶在另一边接连叫了她好几遍,顾明意才将注意力放到还在通话的视频上面。

  “宝贝,妈妈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你今年可能都要在那边跟你干妈一起过了。”宋伶抱歉地看向顾明意。

  起初,她计划得很好,也不吝啬钱财,花了大价格请律师。她和律师见顾琛请的律师那么好说话,还以为离婚争夺抚养权的事情很快就能够落幕。

  谁知人家表现出来的都是狗屁,顾琛压根就是想跟她打官司打到底。

  对方一开始表示出来的好说话,不过是因为顾琛没有表态,律师拿捏不好委托人的情绪。

  等顾琛一声令下,律师还不是拿着钱指哪打哪?

  顾明意倒是不在乎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跟秦知锦一起住,她懂事地点点头,“那妈妈在国外要自己注意身体,我在这边挺好的,干妈做饭很好吃。”

  宋伶闻言,一下愣住,张张嘴,原本想要煽情的话落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显然,顾明意生活在秦知锦身边,比带在她身边好。

  秦知锦现在留职停薪,要等那件事情平息下来,不受影响后才会被重新召回岗位,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陪顾明意到处玩,甚至她们马上还有一个综艺,专门带着孩子出去玩。

  而自己呢?宋伶抬头看了眼自己的私人公寓,虽然有上门的钟点工收拾,但吃的喝的都是最简单的水煮菜。

  她自己生活技能点都为零,顾明意过来美国跟着她也是遭罪。

  顾明意敏锐地察觉到母亲的情绪变化,主动将话题挑开,跟人说起自己跟着夏遥舟去兰穗扫楼的事情,把自己在讲座上面听到过的法治安全小知识都复述给宋伶听。

  秦知锦端着甜水从厨房走出来,给顾明意用小杯子装了一壶,轻放到桌子上,没有打扰两母女的聊天。

  但她还是忍不住感慨——宋伶和顾明意的身份颠倒过来,也没有什么争议。

  综艺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修改方案,至于夏时白她们先拍的一个先行片,也被节目组剪出花来,就等今天会议一定,找个好时间就能把官宣跟先行片发出去,着手开始准备别的东西。

  “所以最后还是确定为四组家庭?”夏时白坐在电脑面前,手指间笔轻轻转动,“会不会太少了一点?”

  “四组刚刚好,要不然太复杂,而且人太多,不好掌握规则在各组之间的正确运转。”

  “也行,最后人选有确定下来吗?”

  姚夭忙说:“确定了,我已经在微信发给你了。”

  “除了你和秦医生两组,还有盛总跟她女儿,以及星空影业最近发展不错的小花,她带的孩子是她妹妹。”

  “她都出来工作了,她妹应该也不小吧?这不是带着孩子出去玩的综艺吗?”夏时白愣了下,又问:“盛总是哪个?”

  “相差十八岁,她妹妹是前几年二胎潮出生的二宝。”姚夭这话点到为止,免得在会议上说太多惹人闲话,“盛柳盛总,她家的孩子你也见过,经常带来公司办公。”

  夏时白努力从原主的记忆里面找出些许回忆,而后从旮沓角落里面找到了盛柳女儿的名字和长相。

  “盛……淮星?”

  “盛淮星?!”

  这个名字一出,夏时白后背猛地离开办公椅椅背,脑子就跟卡关键部位的机器一样,难以运作。

  盛淮星……

  不就是她看的那本书的女主吗?那个学霸大小姐?

  不对不对?为什么她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联系?夏时白从来没有在小说里面看到过有描述这件事情的,甚至连盛家跟兰穗之间有关系都没说过。

  那本小说里面只说过盛家和兰穗的地位相当,两家平分秋色。

  “对,盛总的女儿叫盛淮星。小夏总?是有什么问题吗?”

  夏时白大概也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不是说先考虑艺人吗?现在这个节目四个家庭,两个公司高管,一个路人,一个不怎么红的艺人……”

  怎么看都感觉是要糊的节奏啊。

  “别到时候落人口舌,说我们是故意这么安排,就为了公费旅游。”

  在线上会议室的众人:“……”

  不敢说话,真的不敢说话。

  但小夏总,你敢说你从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

  姚夭说:“盛总之前不同意,但是后来她母亲那边施压,就同意了。盛董也跟我们亲切谈过,觉得我们这个节目非常有教育意义,再加上您也在,希望盛总能够跟小夏总好好学习,怎么家庭事业两把抓。”

  后一句姚夭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重,突显这件事情真的不是由她们决定的,而是上层是要这么做,她们也没有办法。

  “那的确挺难搞的。”

  夏时白光是听着阴阳怪气的话就知道盛柳的母亲也是不好搞的人。

  无奈夏时白只能够妥协于这个阵容,甚至连宣传都不想费多大力,拍完第一期能有不错的节目效果跟化学反应,就真的是老天保佑。

  夏时白敲桌确定的事情,手下的人很快就各自忙碌起来。

  退出会议室,她满脑子都只有突然杀出来的原著“女主”。

  女主就算年纪小,也是女主。

  左右权衡,夏时白决定要在这段时间好好给夏遥舟洗脑——“离名字里带盛、淮、星的人都远点!”

  连站都不要站她旁边!

  防止倒霉。

  作者有话说:

  夏时白:离名字里带盛、淮、星的人都远点!

  盛淮星(0.0):夏阿姨要不就念我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