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次苦头后,再没有食死徒追着他们跑了。埃丝特和塞德里克跑到了安全处,她被对方放下来,靠着他的肩头没撑住睡着了。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看了报纸的报道才知道这件事已经快要在魔法界闹翻天了。

  魁地奇世界杯本来就是备受关注的盛事,食死徒选择在这种场合发动袭击更是得到了堪称轰动的效果。而最后发出的那个黑魔标记仿佛昭示着黑魔王的归来一般,引起人们的恐慌。

  而哈利就像是漩涡的中心,所有的波动都仿佛围绕着他产生。

  他是救世主,一提到黑魔王,魔法界的人们就无法抑制地将目光投向与之有着悠久关联的他。并且,那天的黑魔标记是不知名的人在他昏迷后用他的魔杖发出来的。

  学校里那天在现场的人不在少数,学生们怀着恐惧中夹杂一丝兴奋的心情,隐秘地交谈着这个近年来最劲爆的话题,直到校长宣布了那个消息。

  三强争霸赛要在霍格沃兹举行了。

  “什么是三强争霸赛?”

  刚有人发出这个疑问,旁边就有人为他解释。

  三强争霸赛是欧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学校之间的交流赛,由每个学校选出一名勇士,比试三种项目。而这次参与的学校除了霍格沃兹,还有布斯巴顿魔法学校和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

  随着邓布利多校长的介绍声,布斯巴顿的女孩们从礼堂的大门入内。埃丝特意料之中地在里面看到眼熟的身材高大的马克西姆夫人。

  身着淡蓝色丝质制服裙子的女孩优雅地列队进来,每一张青春靓丽的脸上都挂着迷人的微笑,轻盈的步伐像是在跳着韵律独特的舞步。霍格沃兹的男生们倒抽一口气,不停地鼓掌吹口哨,眼睛几乎要粘在她们身上,尤其是领头的那个有种银亮发丝的女生。

  媚娃?

  塞德里克回过神来,他转过头看向埃丝特,却发现自己的女朋友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布斯巴顿的学生。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喃喃说道:“芙蓉......加布丽?”

  似乎是听到了呼喊自己名字的细微声音,塞德里克看见银色头发的女生回头朝埃丝特这里眨了眨眼睛,激起赫奇帕奇长桌上男生的一片惊呼。

  他紧张地拉了拉埃丝特的衣袖:“你认识她吗?”

  “是的。”埃丝特忙着在蓝色裙摆间寻找个子娇小的加布丽,视线不移,只是把头往塞德里克那里凑近了些低声说道,“之前放假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我们在法国见过面。”

  一旁的莫拉听见了不由感叹道:“你总会认识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在布斯巴顿之后出场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他们身着厚厚的皮草披风,手拿线条粗犷的权杖,仿佛从极寒的北方挟着雪粒而来。看到最后出场的那个男生时,不仅是一些女孩在惊叫,有几个男孩反应比她们还大。

  对于热爱魁地奇的人来说,保加利亚球队的克鲁姆确实是超级偶像。

  各个学校的人入座后,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宣布了参加三强争霸赛的方式,想要报名的人要将写有名字的纸条投入火焰杯,最后火焰杯会将选中的三名勇士的名字吐出来。

  不过,考虑到参赛项目的危险性,年龄17岁以下的学生不得报名参加。

  这句话一说出来,下面大部分学生们立刻吵吵嚷嚷了起来,因为这意味着除非你留了级,否则只有六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有资格报名。

  埃丝特听见格兰芬多长桌上的双胞胎就大骂“垃圾”,声音格外响亮。

  索菲亚用手肘戳了戳埃丝特:“你会参加吗?”

  “你为什么会想到问我这个?”埃丝特选了个冰淇淋放到盘子里,咬了一口。

  “我还不了解你。有什么好玩的你是一定会凑上去的,”索菲亚说,“而且你的黑魔法防御学是我们当中最好的,连塞德都比不过你。我敢打赌,如果用魔杖决斗,学校里没有一个打得过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埃丝特忍不住笑了出来:“真的?谢谢你对我的肯定。我自己都没这个信心。”

  索菲亚期待地看着她:“所以......”

  “所以......”埃丝特有意顿了一会,卖足了关子才慢悠悠说出,“不。”

  “我是喜欢凑热闹,但我可从来不想冒上生命危险玩乐。”埃丝特逗完了索菲亚,耸耸肩解释道,“而且万一有一个项目是骑扫帚怎么办?我一准会晕过去摔死的。”

  魁地奇世界杯时的经历让她至今不想回忆当时站到高处的不适。

  “哦,也对。”索菲亚显然也想起了埃丝特旷了整整五年飞行课的事实,她注意到了什么,突然勾起嘴角,“不过,有人会报名的。”

  埃丝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赫奇帕奇的学生几乎都在看向塞德里克,就算是别的学院的学生也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他。

  她这才想起塞德里克的成绩稳居年级第一。而七年级的第一,缇塔众所周知地不喜欢参与集体活动——埃丝特知道她今年忙着同时准备大学入学考试和N.E.W.T。

  这么看来,塞德里克似乎就是最可能当选霍格沃兹勇士的那个人。

  “比起火焰杯,你好像更关注那个新来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索菲亚撑着下巴看她,“你刚刚一直在看他。”

  台上一角坐着面部伤痕累累的男人,他有一只腿是木头做的假腿,脸上一只眼睛是会动的假眼,据说那是这位“疯眼汉”穆迪可以透视的魔眼。他那只眼睛在学生席上四处逡巡,仿佛寻找观察着什么。

  “有吗?”埃丝特收回视线,喃喃自语,“因为他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

  索菲亚有些不解:“味道?你的意思是在哪里见过他吗?”

  “不,不是。我指的就是那个'味道'。他闻起来很......我绝对知道那是什么,可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索菲亚昂起下巴示意穆迪手里的瓶子:“也许是酒味,我觉得那里面一定装得是烈酒。”

  “不,如果是酒味我肯定认得出来,”埃丝特困惑地皱起了眉头,“那是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