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认为眼前的是一场梦,不然为何在诞生期间的虫母长的是沈愉的相貌,还是一副人类的模样。
对此在场的虫族都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还能把他当成人类幼崽照顾,这让江屿感觉到不可思议。
事实上,他们只是认为虫母出了点意外,肯定缺少营养才变成恶心的人类模样。
但是看久了,他们越看越喜欢,不愧是虫母长得像人类模样,还这么可爱。
这就是他们对虫母的无限包容,再加上没有虫子能拒绝虫母的存在,当年的江屿也不例外,但他克服了本性,挥刀杀了处于发育期的虫母,以至于虫族士气大减,他自此上来虫族的黑名单。
这些年一直藏在监狱里。
外加他的相貌和特征都被刻意做手术去除,所以在场因为虫母产生链接而来的虫族们,根本没注意到江屿的真实身份。
可随着沈愉喊他,一道道视线警惕地瞥他。
那位红发裸男甚至在说完那句话,还有意无意地展露自己傲人的胸肌,其他虫子在看到红发裸男如此行径,开始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表明自己的身材。
沈愉看得眼睛晕晕,虽然他喜欢大胸肌,可一想到他们都是虫子变得,沈愉萎掉,于是生气地推开他们,“我不要你们。”
可他一碰到他们的身体。
他们就像是受到莫大的感恩,一个个激动地跪在他的脚下,充满痴迷地说。
【母亲,你怎么能用这么尊贵的手抚摸我们。】
“我这是推你们,不是抚摸你们,你们会不会说话。”沈愉气得想要踹他们,可一踹,发现他们气息都变了。
急促,难以掩饰的激动。
一个个眼神似乎都恨不得舔上来。
沈愉这才注意到他没穿鞋子,脚也没穿袜子,莹白色的肤色下藏着一缕缕青筋,清晰可见,也许是遇到灼热的视线,脚趾蜷缩,被主人往后挪动。
“你们在干什么?不准看我。”沈愉被他们的眼神激怒,斥责他们。
他们却诚惶诚恐地说。
【母亲,对不起,是我们冒犯了你,母亲你想怎么惩罚我们都可以,但你别忘记补充营养。】
红发男人率先说完,还不忘抖动一下胸肌,表明他的“存货”最多。
沈愉梗着脖子说:“我不需要你们,去把那个人领上来。”
【母亲他一看就满足不了你,你真的不考虑我们吗?】
红发男人不甘心地仰起头,可沈愉正是需要这一点,若无其事地说:“我要谁过来是我的事情,凭什么要你们管。”
他这种嚣张跋扈的态度,没有让虫族感受到冒犯,相反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沈愉的特权,肯定是那只臭虫子,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用什么方式勾引还在发育期的虫母。
真是恶心的臭虫子。
几人低垂着脑袋,脸部表情都扭曲了。
他们遵从虫母的命令,自然也不敢反抗,乖乖地让出一条路。
谁知道被虫母看上的虫子竟然不过来,红发男人立志要在沈愉面前表现一波,在沈愉还没有表示的情况下,直接拖着江屿来到沈愉的面前,再恶狠狠地踹向江屿的膝盖,见到他下跪后。
他像是献宝一样期盼地在一旁,眼神渴望得让沈愉有点看不下去。
【母亲。】
沈愉摆摆手,他还以为是什么信号,激动地推开离沈愉最近的虫子,却在距离一厘米之后,不敢再度上前,小心翼翼地仰起头看沈愉。
“恩,做的不错。”沈愉被他这些小举动取悦到,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而红发男人骄傲地巡视一圈。
表明母亲现在最爱他。
一群虫族暗自痛骂。
狗腿子,竟会这些讨好母亲。
反观江屿全程一动不动,没有任何波动,哪怕被红发男人踹了膝盖,跪在沈愉的面前,他都一声不吭。
心里却在想着。
他能杀一次虫母,也能杀第二次。
江屿已经在心底下定决心,可他的下颌传来温热的气息,他诧异地仰起头,就看到沈愉倨傲的表情,还有熟悉的那句话。
“确实很扁,就是不知道屁股翘不翘。”
【母亲!!我们屁股翘啊!!】
“……”
确定了,这新生的虫母肯定是沈愉。
与此同时,系统充满了电,想着很久没看到宿主,就去看看宿主在干什么。
很好,宿主在沙发睡觉。
睡得挺香,还流口水。
还怪可爱,要不要看看宿主在梦什么。
系统保持着关爱宿主的想法,钻进他的梦里。
结果他居然看到柔弱的宿主,被一群裸男包围,一个个地情绪激动,亢奋,这场面吓得系统二话不说,直接切掉沈愉的梦境,将宿主从刚刚可怕的梦境里拖出来。
随即沈愉睁开眼,就听到系统叽叽喳喳地说。
【宿主,我对你可好了,刚刚发现你在做噩梦,特意帮你弄醒。】
沈愉想了想梦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要表现自己的虫族,他抗议地说:“你没有想过这不是噩梦吗?”
【……】系统发现不对劲。
半响,他看向气咻咻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的沈愉,欲言又止地说:“宿主,咱们不能搞瑟瑟。”
“我也没干什么?做梦都不行吗?那你不想看有光屁股的系统吗?”
【……我们是数据,不会有实体,但真的有光屁股的系统吗?】
忽然,卧室传来声响,打扰他们的对话,沈愉扔掉怀里的抱枕走到卧室,发现江屿不知为何从床上摔下来。
“你睡个觉还能摔下床。”沈愉认为他没用,想要搀扶他回到床上。
可江屿眼皮子抖了抖,在沈愉的目光下,他自己爬回来床,还用一种“你真是变态”的眼神看沈愉。
沈愉被他看得恼火,扯下他的被子,而江屿下意识捂住裤腰带,抿着唇看他。
颇有一种被沈愉欺负的既视感。
沈愉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江屿摇摇头,沈愉见问不出来,生气地将被子扔回给他,认为自己养了一个祖宗。
莫名其妙。
沈愉生气地走回客厅,光脑就传来电话的铃声,沈愉看都没看地接通,却听到很久没听到的声音。
“沈愉哥哥。”
原本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熄灭。
“缪,你好了?”
“恩,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我现在回到了我的星球。”
沈愉紧张地说:“你为什么要回去。”
“因为我把我父亲弄死,我的哥哥们正在想方设法地要弄死我,所以我提前动手,后来不小心杀光了,皇室没人,之前对我有异议的大臣们,全部推举我当国王。”
实际上是他们害怕缪不仅要杀光这群皇子,还要杀死他们这些大臣。
为了小命,一个个的都求着缪当国王。
可他才不愿意当国王,他好不容易处理这些麻烦事情,肯定第一时间要去找沈愉。
这时候有人就哭着说:“你要是不继承这位置,这偌大的星球该怎么活下去,而且你以后要怎么养喜欢的伴侣,要知道现在没钱是养不了恋人。”
如此疯疯癫癫的话,还真的被缪听进去了。
他在想养沈愉的话,肯定要为他准备很多珠宝,他的沈愉哥哥,一定要享受全星球最高的待遇,包括衣食住行。
这也是缪同意当国王的原因。
等到他处理完一切事宜,这才忍不住打电话给沈愉。
他还一脸期盼地说:“沈,如果沈愉哥哥你想当国王也可以,我其实很想当你的皇后。”
听到他对自己情深意切,沈愉心虚地说:“我目前还不想辞职。”
缪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沈愉哥哥,那我到时候能去看你吗?我好想你。”这句话被刻意地压低,声线带着某种蛊惑,酥酥麻麻,让人忍不住点头。
“嗯。”这一点沈愉倒是没有拒绝。
缪喜笑颜开,小声地询问。
“那我能跟沈愉哥哥视频吗?我想见见你。”
沈愉想了想躺在卧室里的江屿想着他下床都要爬着,应该不会来到客厅,所以沈愉同意下来。
几秒后,属于缪的虚拟人物出现在沈愉的面前。
缪还是跟之前一样,拥有紫色的卷发,下半身是波光粼粼的鱼尾巴,整个人流淌在水池,随着鱼尾巴的摇晃,掀起一层层涟漪。
沈愉好奇地走上前,感叹,“这手术做得好成功。”说完想要伸手摸一下,却因为是虚拟人物,摸了空。
“没关系,沈愉哥哥,下个星期我可能就要去监狱看你,到时候我让你摸个够。”缪羞耻地红着脸颊看他。
沈愉低迷的心情一扫而空,兴冲冲地说:“好。”
两人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正当沈愉打哈欠,准备要挂掉的时候,卧室里传来重物摔落地板的声音。
一脸羞涩的人鱼,当即绷紧身体,宛如护食一样,警惕地看向卧室。
“沈愉哥哥,你卧室有男人。”
沈愉梗着脖子,“我没有。”
卧室又不给力地传来几声重响,像是故意而为。
沈愉连忙堵住缪的去向,可缪是虚拟人物哪里会被拦下来,紧张过头的沈愉生气地跺脚,质问他。
“你不信我。”
缪这才缓缓地转过身,红着眼睛,流着眼泪地看着沈愉。
这熟悉的招数,让沈愉慌神,“你别哭。”
“我知道因为我生病了,哥哥需要新的男人,可是哥哥我现在已经好了,你能不能不要他。”
人鱼一边善解人意,一边用水雾的紫眸看他。
看得沈愉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多想好。”
“我不信。”
“那你要我怎么解释。”沈愉感觉自己又变成出轨丈夫,忽悠自己的“妻子”。
可“妻子”并不上当,反而抛出某种要求让沈愉涨红了脸,羞恼地指着他说:“你变坏了。”
“我只是太想沈愉哥哥,所以想拍一张哥哥穿着白丝袜的照片,睹目思人。”缪说着无辜的话,还眨了眨沾着泪水的睫毛。
沈愉气鼓鼓地说:“我没有白丝袜。”
“没关系,哥哥要不你将自己的上衣撩起来,我给你拍个照。”缪声音温柔,完全听不出来这句话的用心险恶。
沈愉:“为什么拍照要我这样子。”
缪不说话,只是含泪看他。
没办法沈愉只能咬着上衣,让他拍照。
嚣张跋扈的少年站在窗口,身后是层层的碎花窗帘,雪白的肌肤像是受不了灼热的气息,粉里透红。少年眼尾是旖旎的红晕。
照片拍摄得很快。
沈愉拍完就不服气地说也要拍他的照片。
缪闻言,笑盈盈地同意。
这次拍摄的人换成沈愉,正当沈愉拍摄的期间,人鱼坐在水池上,将卷发全部撩在脑后,露出美得雌雄莫辨的手,由于要坐在水池上,他双手需要撑住水池边缘,所以他的手臂展露出属于男性的野蛮青筋,减少了脸部带来的诱惑感。
沈愉拍完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缪则是恋恋不舍地望着他。
“哥哥你记得等我,不要跟其他野男人在一起。”
特别是那群贱人。
“嗯。”
沈愉跟他打完招呼,两人这才结束了通话,一挂完电话,沈愉就困得不行,想去卧室的床上睡觉,可想到江屿之前在卧室里发出的声响,肯定是故意。
所以沈愉干脆睡在沙发上。
这一睡,沈愉就彻底被卷入睡眠。
半小时后,卧室的门把手转动。
江屿苍白地走出卧室,因为身体还没有痊愈好,走路都踉踉跄跄,而他一出卧室门,率先看到的是躺在沙发上的少年。
沈愉睡得很香,可身子蜷缩,像一个小团子挤在角落里,一眼让江屿注意到。
他步伐缓慢,走到沈愉的面前后。
半蹲下身,伸出手落在沈愉的脖颈上。
他想到之前在卧室里听到沈愉跟人打电话的声音,因为五感很强,他们的对话,江屿听得清清楚楚。、
后来江屿嫌弃他们太吵,就刻意制造动静。
谁知道沈愉会被哄骗着拍照。
江屿没想到这一代的虫母这么天真,以至于让江屿的杀意减少很多。
他端详沈愉的长相,进行挑剔,眉眼太柔和,不够锋利,眼睛有点圆润,一点都不男人,鼻子挺翘,生得秀气,唇也生得薄情。想来想去一堆缺点,可当沈愉忽然睁开眼睛。
长相柔和的少年,展露出身上的凌厉和嚣张。
一言不发,少年直接扑在他身上,趾高气扬地打了他一巴掌,也正是这一巴掌他回过神。
“我给你好吃好喝照顾着,你居然半夜想杀我。”沈愉没想到只是被惊醒,却能看到江屿直勾勾地看他,手还伸在他的脖子上。
沈愉从来不受委屈,决定先下手为强揍他。
可揍着揍着,他力气没了,而且见江屿一点都不反抗,沈愉嘟囔着收回手,拎起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质问他,刚刚在做什么?
“杀你。”江屿冷淡地说。
“为什么杀我。”
“因为你是虫母。”
沈愉心虚地说:“我才不是虫子。”
“你就是。”
沈愉被他始终是死气沉沉的气势弄得脾气上来,恶劣地说:“我就是怎么了?你敢杀我,我把你关进禁闭室。”
“无所谓。”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沈愉气急败坏地说:“你为什么想杀虫母。”
“就是想杀人。”
“是吗?”沈愉生气地站起身,对着他一脸不客气地说:“行,等着我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系统我要变成魅魔。”
【你要做什么?】
“把他拉出去,干死他。”沈愉显然是被气在气头上,系统很想劝解他,可看沈愉这幅样子,只能纵容地说。
【恩。】
于是沈愉的脑袋上多了犄角,还有摇晃不止的小尾巴。
江屿对眼前的一幕早就习惯,一言不发,直到沈愉拖着他来到公寓不远处的树林,他也还是死人的样子。
深夜雾气沉沉,监狱的树木像一排排坚守岗位的士兵,因为监狱的树林多,所以沈愉找的位置还算隐蔽。
将人拖拽到这里,沈愉坐在他怀里就要脱他的衣服,还一脸凶巴巴地说:“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沈愉自认为他这样够冷酷 ,够凶,结果,被他压在底下的家伙,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哪怕他的上衣已经被沈愉撩起。
“无所谓。”
沈愉不喜欢他这副表情,气咻咻地打他,可江屿不为所动。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子。”沈愉气得眼睛都红红的。
江屿余光瞥见,神色终于有了波动,“是你绑我到这里,现在委屈的人怎么变成你了。”
“谁叫你欺负我。”沈愉见他终于又回应,高傲地说。
江屿冷淡地说:“我没有欺负你。”
“我看到你在掐我脖子。”沈愉瞪他。
“我又不会真下手。”要是真的下手,莱茵恩那个危险的家伙肯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江屿当时只是想想。
沈愉误会,认为他就是骗人,想到他之前照顾他,还分自己的床给他,结果还这样对他。
所以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沈愉雄赳赳,身后的小尾巴竖得很直。
“你等着我会让你之前欺负我的行为付出代价。”沈愉俯身用虎牙一口咬在他的胸口部位。
江屿闷哼一声,紧接着感受到全身的精神力被抽走,可他除了一开始的闷声,其余再无声音。
沈愉咬了一会,得意洋洋地扬起脸,想要跟他炫耀自己的牙口很尖锐。
但看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沈愉失望地垂下脑袋,闷闷地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痛。”
江屿遥望乌黑的深夜,厌世的脸上充满着疏离单薄,尔后他听到少年声音委屈巴巴。
“你怎么不向我求饶,是我不够凶吗?难道真的要我干你,可是我不会。”
沈愉垂头丧气,坐直身体,像个受伤的幼崽,软腔充满了伤心:“我是不是很没用,你都不认为我很凶,一点反应都不给我,可我很努力了。”
“你看我都凶你,还打你,还脱你衣服,我这么坏,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他不够坏,那他以后怎么欺负别人,是不是以后都是他们在欺负自己。
沈愉想到以后的场景,声音都颤抖,平日里气势汹汹的人,到了现在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也让江屿平静的内心出现了少许的涟漪。
他无法言语描述现在的情感,但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出。
“痛。”
这句话止住少年的阴郁,让少年的眼睛变得亮晶晶。
江屿也不知怎么,指着胸口说:“这里被咬得很痛。”
“对不起,你能放过我吗?”
“不行,你是装的。”沈愉一眼看穿他拙劣的演技,更伤心了。
江屿想不透明始作俑者都是沈愉,而现在他却要哄着沈愉,他还要双手抓住草地,露出“难堪”隐忍的表情,手臂和脖颈的青筋凸起,薄薄的唇微微张开,祈求眼前的少年放过他。
“我真的错了,母亲。”
【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沈愉望着他的好感度,美滋滋地说:“哼,现在才求我,我……”话音还没有落下。
耳边传来窸窣的声音,似乎有人来了。
沈愉还没有说话,就被江屿捂住嘴巴,刚刚还装扮柔弱的江屿,单手将沈愉抱起,藏在一处树干的后面。
“别说话。”江屿感知到来人有一位是SS级别的alpha,所以他捂住沈愉的嘴巴,让他不要声张。
沈愉被捂得连挣扎都没有,只能生气地摇晃着尾巴,可江屿怕他小尾巴露出去,一把抓住他摇晃的尾巴,似乎是没料到手感这么好。
江屿垂下眼帘,摩挲了好几下,被沈愉发觉后,气得踩他几脚。
可江屿任由他踩,因为他发觉沈愉的小尾巴真的好软,柔弱得让他爱不释手,可他摸着摸着发现沈愉的气息紊乱,瞪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氤氲的水汽。
“你怎么了?你饿了?”
江屿没有常识地问他,沈愉气得“呜呜呜”。
不知道不能摸他的小尾巴吗?
尾巴可是魅魔的敏感地。
江屿并不知情,依旧摸着沈愉的小尾巴,见他气息不对劲,他沉思了几秒,单手解开了剩余的上衣扣子,旋即露出精壮的胸膛。
“咬吧,就是我可能没有多少奶水。”
想到之前在梦里看到沈愉被一群虫子围在身边要喂奶的情形,他误以为沈愉是饿了。
可他看到沈愉拼命摇头的样子,他瘦削的下颌微微下垂,“明白了。”
不是你明白了什么,我不是宝宝,我才不喝这种玩意。
可当亲眼看到江屿的胸膛像是被注入大量的水,鼓鼓当当,甚至隐隐约约有蜂蜜的蜜浆溢出来。
“我没有奶瓶,只能牺牲你咬。”
忽然耳边传来窸窣的走路声音,江屿想也没想地用上衣遮住沈愉,让他进入自己的怀里。
沈愉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胸膛,一不小心,咬住了。
陡然间,江屿单手撑住树干,手臂青筋脉络延伸开来,他抿着唇,气息混乱,狭长的眉眼流露几分厌世。
“轻点。”
这时候不速之客已经走到他们的身后,来人身形高大,眉眼凌厉,唇角轻蔑地上扬。
“我找你这么多年,原来你躲在这里跟小情人在厮混。”
江屿瞥眼过去,用手摁住要挣扎的沈愉,让他继续喝,无欲无求地说:“我在喂奶。”
“……你们虫族,还有这项功能?”
“他喜欢。”
“……”
这句话让怀里的人挣扎的更厉害,一时之间,江屿抓不住他的小尾巴,让其从中溜出去,这一幕让男人神色不善。
“你怀里的人能不能让我看看。”
“你逾越了,周先生。”江屿按下挣扎的人,点拨来人的身份,声音也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