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整睡了一个白天黑夜时,段松退烧了,生龙活虎一般,仿佛没生过病,段松心想,睡觉果然是最好的恢复教 J 堂 t 毒 荚方式,但他睡的时间长,不代表一觉把自己睡前做过的事给忘了。

  他吻了梁淳羽,主动的,一想到这个段松就开始头疼,他怎么就吻上去了呢?这下好了,之前的自我调节仿佛欲盖弥彰,一个人主动吻另一个人会是什么原因?当然是喜欢呀,总不能是鬼迷心窍。

  “相公,你为什么要锤自己的脑袋?”梁淳羽端着粥从外面走进来,这粥是冯肴离开前熬好的,昨天下午冯肴炒好料回到客栈就看到了字条,然后他退了房间回了雾霭村,今早做了早饭又去了镇子。

  段松放下手,无力地说了句“没什么。”,他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端起粥几口喝掉,然后洗漱干活,总之就是不看梁淳羽,也不主动和梁淳羽说话。

  本来梁淳羽打算看书,但段松这中逃避的状态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昨天段松怎么亲他的他可记得一清二楚,嘴都肿了,舌根都麻了,段松以前可没这么用力亲过他,梁淳羽舔了舔下唇,突然站起来朝段松跑过去。

  “相公,再来一次。”梁淳羽抓住段松的胳膊说。

  段松避无可避地看着他问:“什么再来一次?”

  “就是亲嘴,还有伸舌头。”梁淳羽一点不觉得羞耻地说。

  段松惊了,一把捂住梁淳羽的嘴,虽然周围没人,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让人脸热呢?

  “这话不准在外头说。”段松嘱咐道。

  梁淳羽点点头,段松将手放下来,然后他听见梁淳羽说:“我懂,闺房密语,那相公再来一次吧,我好喜欢,很舒服。”

  他的话让段松双手一颤,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个小祖宗的嘴用520粘起来,只可惜这里没有胶水。

  “不行,我在忙,你去看书。”段松推着梁淳羽往屋子里面走。

  梁淳羽哪能愿意,于是他叫道:“不,我就要你亲我,你快点。”

  “快闭上嘴吧,这是随便就能亲的吗?”段松怕他太大声,进门时把门给带上了。

  梁淳羽甩开他的手说:“怎么不能随便,我让你随便亲。”

  “你能,我不能。”段松说。

  梁淳羽不高兴了:“你是我相公,为什么不能让我随便亲,你是不是变心了?”

  “没有,你别多想。”段松不知该怎么办。

  他说完这句话,梁淳羽不知从那抽出来一块方巾,然后坐在凳子上装做女子一样,假意哭道:“命苦啊,年方二八,花容月貌,却不得夫君喜爱,命苦啊!”

  他就在那里啜泣,段松心里一梗,这怎么又演上了。

  “你都二十了,哪里二八了?”二八十六,真好意思把自己说的那么小。

  梁淳羽哭的更大声,但那方巾可是一点水渍都没有,段松看在眼里,快要烦死这个戏精了。

  “相公啊,我深情如此,你竟然无动于衷,莫非——”梁淳羽突然拉长嗓子,他将方巾从脸上放下来。

  “莫非什么?”段松看着他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莫非相公不能人道?”梁淳羽说了出来,然后视线扫了下去,段松大腿根一紧,肚子里的火就冒了上来。

  “你侮辱我。”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就是最大的侮辱,段松怎么受得了。

  梁淳羽挥了挥方巾说:“没有……”

  说着没有,那表情却是满满的怀疑,段松气不过,本来就烦,现在又烦又气,干脆就走了过去,在梁淳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后面提起他的衣领,然后低头咬住这个质疑者的嘴唇。

  梁淳羽彻底安静了,因为被提着衣领,他非常不舒服,于是站起来双手搂住段松的脖子,段松的手放下来,环住了他的腰,两人的吻渐渐深入,最后梁淳羽有些喘不过来,开始敲打段松的肩膀,段松才离开他的唇。

  他们就这样彼此看着,段松这时抓住梁淳羽的手朝一个地方摸去,梁淳羽仿佛被烫到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还觉得我不能人道吗?”段松问道。

  梁淳羽立马摇头,快速收回自己的手,脸上也升起一层薄红,他说:“相公我错了。”

  段松向后退了两步,假装咳嗽了一下,别看他表面冷静,内里心乱如麻。

  “那我去忙,你好好看书。”段松说完就转身,梁淳羽却叫住了他。

  “相公,你要不要也摸一下我,我和你一样。”

  段松表情一扭曲,他觉得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就要不可控制了,于是他话都没回直接出门关门,然后深吸一口气。

  “我竟然喜欢他。”段松语气中有不可置信,因为他觉得即使自己弯了,也该喜欢一个非常有男人味的纯爷们,而不是一个一会儿娘们,一会儿爷们,一会儿还不是人的小疯子,他的口味也太奇特了吧。

  恍惚间,段松把给阿黄吃的喂给了鸡,把鸡食放进了狗盆,等他回过神时,到吃午饭的时候了,他已经平静下来了。

  既然喜欢就喜欢了吧,反正这辈子都和梁淳羽绑到一块了,名义上他还真是自己的另一半,只是他没想到梁淳羽也喜欢他,刚刚他说的和自己一样段松可还记得,要是没感觉生理上也不会有变化,所以这还两情相悦?

  带着疑问,段松在择菜时看到了鸡笼里的老母鸡,他想起昨天梁淳羽为了给自己补身体干出的好事,现在倒是一点不生气了,反而有点高兴,段松摇摇头,朝鸡笼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这只老母鸡。

  “你都不好好下蛋了,今天就给我们填饱肚子吧。”段松说。

  可怜的老母鸡还是没躲过被吃的命运,段松很快处理了洗干净炖上烫,他往里面加了一些调料,这鸡汤他估计得炖几个小时,于是他开始做其他菜,煮了一个开胃的酸辣汤,又用青菜和豆干拌了个凉菜,最后做了个圆白菜炒肉,米饭蒸多了,段松准备留下来下午烫炖好泡饭吃。

  梁淳羽是狗鼻子,每次只要段松一炒菜,他立马就跑进厨房。

  “好香,我来端。”梁淳羽主动端菜,两人在屋子里开吃,酸辣汤非常开胃,喝下去整个人都暖暖的,凉菜很爽口,热菜嘛,圆白菜吸了肉汁非常不错。

  不过段松在做圆白菜炒肉时想到的却是圆白菜粉条炒肉,那个才是他喜欢吃的菜,但这个世界并没有粉条,这让段松有些蠢蠢欲动,他自己以前在家里研究菜的时候,在一款APP上看过自制粉条,只需要淀粉,水和蛋清,这三样他都能弄到,淀粉可以用土豆磨,压粉条的模子他可以找人定制。

  “相公,你想什么呢,怎么不吃饭?”梁淳羽见段松一只举着筷子却不动才出声问道。

  “想粉条。”段松回过神开始吃饭。

  目前他要做的是将罐头场搞起来,粉条的事可能需要缓缓。

  “相公,冬天到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做冬衣?”梁淳羽问,他们的柜子一件棉袄都没有,但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

  冬天,对了冬天罐头厂他本来是要歇业的,但如果冬天用来做粉条,那厂子也就不用歇业了,何况土豆粉只要够干燥,防虫防潮,冬天也是可以用的。

  段松越想越激动,连饭也不吃了,梁淳羽不高兴了,他夹起一筷子菜塞进段松嘴里,段松下意思咀嚼着,但脑子里还是在想粉条的事,目前粉条只是一个想法,他还得先试试,而且做出来,也不一定买的出去,还得在火锅店当作菜品,看客人的反应,然后再买给其他人。

  他嚼完了梁淳羽又塞了一口,就这样一顿午饭,段松都在被喂食中度过了,等他终于敲定了方案回过神时,梁淳羽正在用勺子给他喂汤。

  段松立马尴尬了,他以前就有这么一个毛病,只要一专注起来就像灵魂与肉体分离一样,满脑子只有自己正在考虑的事。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段松说着低头一看,自己碗里的饭已经快见底了,再感觉了一下,肚子已经六分饱了,他抬头偷偷看了下梁淳羽,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还要被喂饭,还被自己刚刚喜欢上的人,简直是太尴尬了。

  “我刚才走神了。”段松解释道。

  梁淳羽说:“我知道,所以我才给相公喂饭。”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段松看他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放下心,决定下次一定不能在饭桌上想这些事了。

  吃了饭段松就去地里挖土豆,准备到时候做成土豆淀粉,梁淳羽去睡午觉了,段松土豆挖回来时冯肴已经在院子了。

  “老板,我看鸡汤炖的差不多了,往里面加了些菜。”冯肴说,段松点点头,之后冯肴向他汇报了火锅店的情况,一切井然有序,王敦有管理的经验,段松就算不在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幸苦你了。”段松说。

  “老板,今天店里来了位客人,说是醉仙楼的老板,想卖咱们火锅底料的配方。”冯肴说,他不是老板自然没有同意,就不知道段松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