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郁记得沈寄珂跟他说过,两个人要想走得长远,除了在床上得和谐,平常有什么事情,也得多沟通,不能太强势。
他想跟江与诺长久的走下去,一辈子的那种。
要是能选择的话,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想。
他在试着跟江与诺沟通,可秦三少向来强势惯了,话说出来,在他自己看来,他是在低下头主动沟通了。
但在江与诺看来,他根本就是在换一种方式,逼着他低头罢了。
他强迫他的身体还不算,他得逼着他的心,他的灵魂都被他禁锢。
江与诺胸腔憋着一口气,久久吐不出来,他紧紧闭了闭眼,尽量缓和着语气,淡声道,“你能闭嘴吗?”
秦斯郁顿住,往旁边挪了下,紧紧盯着他平静的侧脸,“我在跟你好好说,非要做到你嗓子都哑了,你才肯低个头,是吗?”
江与诺胸腔的气息淤塞住,脸红了又白,他紧紧握了握拳,又陡然无力的松开。
他扯了扯唇角,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双眸发出幽暗的冷意,望着秦斯郁道,“好好说?”
他们有过好好说的时候?大概是有的,在他被秦斯郁强硬的扯下衣衫时,他不止一次求他,求他冷静下来……
可是没有,秦斯郁撕掉了他身上的衣衫,同时将他的尊严都撕碎了。
“呵,有什么区别吗?”
给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就能将开始的错处一笔勾销了?
被单攥在手里,攥出繁杂的皱褶,就像他的尊严被人捏碎了踩在地上,踩的细碎。
江与诺猛地抬头,双目满是恨意,直直盯着他,一字一顿道,“秦斯郁,你就是个强奸犯。”
那双目里的恨意化作冷箭,一根根的插进他的心脏里。
秦斯郁脸上的血色褪尽,寒意从脚尖窜到头顶,嗜血般的脸庞上,猩红的双眸布满血丝。
在他好不容易低下头来,打算跟他好好说的时候,换来的后果却是他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强奸犯。
秦斯郁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底的寒意一点点蔓延到脸上,他不禁开始怀疑,“江苑,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江与诺没理他,低着头望着落到的昏黄灯光。
他附身下去,伸手勾起江与诺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你大概不知道,别的金主是怎么对待他的情人的……”
江与诺一把拍掉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和别人有什么区别吗?”
秦斯郁抚了抚他的后脖子,寒意从后背传来,颤的他浑身发寒,“看来真是我平常对你太好了……”
江与诺刚要挣扎,后脖子一痛,秦斯郁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拧到了床头边上,摸起旁边散落的领带,在他错愕的眼神里,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
双手被绑着按在头顶,秦斯郁低头吻了吻他露在外面的锁骨,双膝狠狠压着他。
江与诺别过头去,他挣扎不开。
他紧闭着双眼,索性不去看,让灵魂飘到别的地方,好一点点消磨掉身体所正在遭受的折磨。
“江苑,睁开眼。”
他狠力掐着江与诺的下巴,薄凉的指尖抚了抚他的双唇,“你不是说没有区别吗?那我就让你看看别的金主都是怎么对待他的情人的。”
耳边传来锁链拉响的声音,他隐有所感,仿若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
待看清楚秦斯郁的动作后,他惊慌的挣扎了起来,“特么的秦斯郁!你要是敢放进来我就弄死你!”
秦斯郁脸上没有半点玩笑的神情,静静的看着他,“乖点,宝贝,这才刚刚开始。”
他垂下眼,手指摩挲着发红的双唇。
江与诺紧紧咬着牙,死命闭着嘴,含水的双眸被气得通红,就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秦斯郁盯着他的眼睛,抚了抚泛红的眼尾,江与诺死命控制着,就是不让眼泪落下来。
他顿时心软了,解裤腰带的动作停了下来。
“江苑,你哄哄我,服下软。”
服下软,他就不做了。
他看不得江与诺委屈难受的样子,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难受,心疼的还是他。
江与诺的神情僵硬了瞬,不过转瞬,他那点要叫人仔细看才能看出的委屈可怜被他强力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他厌恶充满恨意的神情。
他没有说话,可那副冷然的表情,已然昭示了答案。
江与诺的身上哪儿哪儿都软,偏偏骨头硬的很。
秦斯郁抚着他柔软的双唇,软腻如破壳鸡蛋般的脸颊,偏偏嘴硬,他紧紧盯着江与诺的脸,仿佛要从他那张脸上直看到他的心里去,可江与诺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江苑,这是你自找的。”
手腕上的领带被他生生扯断了,手腕勒起了一道刺眼的红痕,他拼尽全力推开他,抓起衣服跳下床。
然而,人连滚带爬到门口,就被秦斯郁抓着脚踝又拖回了床上。
秦斯郁双臂撑着他的两侧,并不强迫他。
高级的猎人向来懂得如何拿捏猎物的软肋,就像三年前一样,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阻断江与诺的所有退路,让他走投无路不得不投靠他的怀抱。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打电话让人去看看你在疗养院的奶奶和在精神病院的母亲?”
刚才赴死斗志昂扬的气势瞬间熄灭了大半,他像个耸拉着耳朵的兔子,被敌人捏着住致命的后颈,任人揉捏,践踏蹂躏。
秦斯郁望着他紧咬着的下唇,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一次道,“还有一种选择——”
“江苑,你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