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樾没再继续跟盛溪年探讨这个话题,转了弯:“你这发型真不错,我要是不做医生,一天染一个色。”
“你可以休息的时候喷个色过个瘾啊,当天就能洗掉,我的发型师手艺特别好。”
盛溪年跟徐樾聊了这么一会,颇有相逢恨晚的感觉,热情道:“要我推给你吗?是个很好看的omega。”
“是吗?可惜了,我喜欢alpha。”徐樾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取向。
盛溪年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觉得有些不礼貌又压下去了部分情绪,干瘪瘪地:“哇哦。”
继而转念一想,眯了下眼睛迟疑道:“你不会是想泡我淮哥吧?”
徐樾笑笑没说话。
盛溪年“啧”了一声:“那你没戏,淮哥喜欢omega,而且他的家庭很传统,必须找个契合度高的伴侣才行,你这,惨了。”
徐樾翘着二郎腿晃了晃,看起来浑不在意的模样:“他跟你说他喜欢omega?”
“不然呢?”
徐樾笑笑:“林医生活得真够别扭的,有点意思。”
盛溪年皱眉道:“徐医生,虽然我感觉你还不错,但是你要是想玩弄林淮的感情,还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我看着就这么像渣男?”
徐樾话音刚落,陆止行拎着东西推门而入,询问:“什么渣男?”
“他要追我淮哥!”盛溪年没瞒着,直接告状,“老牛吃嫩草。”
徐樾抿抿嘴,无语道:“倒霉孩子,这叫什么话。”
陆止行放下手里的东西,淡淡道:“你淮哥?”
“我发小,林淮。”盛溪年拿起陆止行带来的热饮,“这是什么?”
“孙叔给你熬的苹果汁,说有利于保护肠胃,你尝尝。”陆止行给他打开保温杯的盖子,苹果的清香便飘了出来。
“陆总,我给你看完孩子了啊,撤了。”徐樾起身晃了下脖子,“我就在医院,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止行点点头:“谢了。”
“拜拜。”
盛溪年用吸管喝了一口苹果汁,和冰苹果汁味道不太一样,但对于现在嘴里没味还有点苦的alpha来说就是美味。
“好喝,孙叔手艺真不错。”盛溪年赞叹道。
陆止行坐到他旁边:“孙叔的小孙子胃不好,不能吃生冷的,手艺都练出来了,给我尝尝。”
盛溪年想给他拿个一次性纸杯,但陆止行直接就着他的吸管喝了一口,垂眸笑笑:“好喝。”
有桃子味。
“哼。”盛溪年轻哼一声,用手指搓了搓吸管,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孙叔儿子不是跟你差不多大吗?都有孙子了?”盛溪年抱着保温杯,盘腿坐在床上喝得正开心,护士拿着点滴走了进来,要给他挂水。
盛溪年咬了咬吸管,把手背递了出去,昨天的针眼有些发青。
陆止行垂眸扫了一眼,对护士道:“他怕疼,麻烦轻点儿。”
“哎!造谣!我不怕疼,我就是怕针。”
由于处于清醒状态,盛溪年实在没脸再钻人家怀里,晾着手背,视线飘忽,浑身都绷直了。
陆止行起身自觉地把盛溪年的脑袋摁自己怀里,轻声道:“又没人笑话你。”
盛溪年脸贴在陆止行的腹肌上,手背被小护士消了消毒,冰冰凉凉的,下一秒针便穿进了血管中。
其实一点都不疼,没什么感觉。
护士刚刚退出房间,陆止行便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盛溪年猛然间意识到,他现在不仅不排斥陆止行的信息素,还有点……喜欢?
“差点忘了给我爸说今天不回家了。”盛溪年拿出手机给叶芷清发了条微信。
【爸爸,我这几天有事,忙完再回家。】
叶芷清也没多问,回了个:【好,照顾好身体。】
盛溪年放下手机,看到陆止行当着他的面取出药片,就着清水吞了进去。
盛溪年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针,忍了忍,没忍住:“你这个病,能治好吗?”
陆止行思索了下,诚实道:“不知道。”
“哦。”
房间陷入寂静中,盛溪年躺在病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昏昏欲睡,想起了什么,又问道:“那你每次发病都那么难受吗?”
是挺痛苦的,但陆止行已经习惯了,而且只要按时吃药,就可以杜绝那种情况。
但是陆总说:“难受,特别难受。”
昏昏欲睡的alpha清醒了,纠结道:“我能理解你,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也很难受。”
陆止行伸手用拇指搓了搓alpha皱起的眉头,声音很轻含着笑意:“年年要健康。”
盛溪年一本正经得像是在看同病相怜的病友,拍拍陆止行的手背:“你也是,要健康。”
拔完针后盛溪年闹着要洗澡,说昨天没洗感觉自己要臭了,但陆止行闻着明明只有白桃的清香。
陆止行给盛溪年的手背贴上了防水创可贴,把热水器的温度也给他调好:“给你十分钟,你现在身体虚,别晕倒了。”
“放心吧,我感觉已经好利索了。”盛溪年抱着浴袍走进卫生间。
VIP病房跟酒店套间除了装修不一样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区别。
打开花洒,热水一下来,热气烘得alpha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他甚至想泡个澡。
陆止行坐在椅子里对着看着周助理给他传来的最新数据,捏了捏眉心,耳朵里全是浴室哗哗的水声,压根无心工作。
眼前抑制不住地出现alpha只穿着底裤的模样,以及那两枚小小的猫爪纹身,再往下……
陆止行盖上笔记本,走到窗台打开窗户吹了会夜风,才冷静下来。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还没洗完?”
话音刚落,门把手转动了下,门被推开,盛溪年穿着浴袍一身热腾腾的走出门,手里还拿着毛巾搓头发:“你可真能催。”
陆止行揽住alpha带着浴室潮气的肩膀又把人推了进去:“把头发吹干,小心感冒。”
“你怎么跟我爸似得?我头发又不是多长,一会就自然干了。”盛溪年转身想走,被陆止行勾着腰扯了回来。
浴袍的布料很薄,只有一根腰带固定,如果拉开就能看到alpha的全部。
陆止行视线沉了沉,拿过吹风机强硬地把盛溪年固定在自己和洗手池之间,给他吹头发。
暧昧的苍术信息素自enigma的腺体溢出。
盛溪年看着镜子里垂着眼的enigma,喉结滚了滚:“陆止行,你在想什么?”
陆止行透过镜子与他对视,琥珀色的眸子似乎蒙在浴室的水汽中,但眼神里的侵略性毫无掩饰的传递给了他。
那是雄性动物看向猎物的眼神。
盛溪年心脏颤了下,有一瞬间的胸闷,近乎狼狈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吹风机还在呼呼地响着,陆止行低头唅住了alpha的耳骨钉。在齿间磨了磨。
Enigma的手放在了alpha浴袍腰带的活扣上,轻声道:“我在想,你里面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