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去又给了肖维安一脚,这一脚踹在肖维安肩膀上,肖维安往后仰倒。

  顾从朝大步跟上去,一脚朝着肖维安的胸口踩了下去。

  啪的一声,肖维安的手抬起来,一把托住了顾从朝的脚底。

  “打两下就得了啊,别过分。”

  肖维安道:“我可是练过的。”

  顾从朝气的够呛,朝着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的王进庭道:“过来和我一起打这个混账东西!”

  王进庭把袖口挽起来,走过来的时候顺便从树上折断了一根树杈。

  一看这架势,肖维安也起来了,顾从朝一拳打向他的面门,肖维安这次居然轻松避开,然后一拳反打,正中顾从朝的小腹,这一下疼的顾从朝嗷的叫换了一身,轮到他捂着肚子蹲下去了。

  王进庭一看自己兄弟挨了打,拎着木棍就上去了,就在他才把木棍扬起来的瞬间,他看到肖维安的拳头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知道操蛋了。

  这个肖维安原来是扮猪吃虎,此人的武功看来非同小可。

  顾从朝和王进庭两个人是关墨的亲信,但这俩人并非江湖高手,确实比寻常汉子能打一些,可也就是这水平了。

  那拳头已经到了王进庭的面门前边,忽然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干嘛呢!”

  已经准备后硬挨一拳的王进庭睁开眼睛,就看到远处有几个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林子里出来了。

  而此时,却见肖维安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把他怀里的银票掏出来,全都塞进了王进庭手里。

  肖维安跪在那不住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们已经把银子都抢了去,不要杀人灭口啊。”

  王进庭都懵了,他回头想解释几句,确实是想解释,因为那几个提着裤子出来的,身上穿着的是廷尉府的锦衣。

  “妈的,光天化日之下,在长安城里居然敢行凶?”

  走在最前边的那个,看起来是一名廷尉府的百办,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找地方拉个野屎都拉不痛快,才他妈脱了裤子没挤出来多少,就被你们给惊着了。”

  王进庭连忙喊道:“大人,这都是误会,这个家伙这是栽赃陷害啊,没有打他,也没有要杀他。”

  肖维安跪在他身前,被王进庭挡着,后边过来的廷尉看不清楚他,于是肖维安笑起来,抬着头仰着脸,笑呵呵的对王进庭说道:“你说没打就没打?”

  然后这家伙抬起手,居然狠狠的给了自己鼻子一拳,那血一下子就喷涌出来。

  “大人们救命啊!”

  肖维安连滚带爬的朝着那几名廷尉过去:“大人,他们绑架我,抢了我的银子,还想杀我灭口啊大人。”

  那百办一看到肖维安这一脸血,立刻就懵了一下,下意识的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我凑,大人你玩真的?”

  好在是声音小,王进庭和顾从朝没有听清楚。

  “给我拿下!”

  那百办伸手一指,几名廷尉上前,不由分说用锁链把顾从朝和王进庭都被绑了。

  把人带回廷尉府去受审,那百办往四周看了看后,掏出来一块手帕递给肖维安:“大人,擦擦,还在飙血。”

  肖维安接过来擦了擦,瞪了那百办一眼:“大人什么大人,我现在是茶楼掌柜,记住了!”

  百办连忙应了一声:“是是是,大人是掌柜的,还是鼻子眼里在飙血的掌柜的。”

  肖维安瞪了他一眼,伸出手:“快把我也锁了,我现在也是嫌犯,别让人看出来。”

  当夜,醉玲珑。

  关墨坐在独属于他的这间茶室里,看着对面那空荡荡的位置,心里还着实有些不是滋味。

  那般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白白送给陆重楼那个木头疙瘩,还真是可惜了。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朝着门外问:“顾从朝和王进庭干嘛去了,今日怎么不见人?”

  手下人回答说也没见着,不知去了何处。

  正说着话,那个叫玥儿的侍女急匆匆的赶来了,一口气跑上了三楼。

  进门来,玥儿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可能出事了,小姐请大人过去说话。”

  关墨眉头一皱:“什么事跑来这里找我?我不是早已吩咐过了吗,不要再往这里来。”

  玥儿道:“确实是出了大事,小姐他不敢做主,所以才让我悄悄来寻大人。”

  “到底什么事?”

  “顾先生和王先生两个人不见了,买下来的那茶楼原来的掌柜,也不见了。”

  关墨听完后哼了一声:“他们不见了就不见了,还能出什么大事,我一会儿派人去问问就是,你回去吧。”

  玥儿道:“今日那陆重楼到了茶楼里,和小姐聊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小姐有些事不敢做主,又找不到顾先生和王先生,所以才差我来请大人的。”

  关墨沉思片刻,起身道:“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就来。”

  不多时,关墨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衣服,没有穿锦衣,从醉玲珑的后门出去上了马车,往西市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