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千泽怕楚王说出些不该说的,赶忙叫停了他,“说这血是怎么来的就是,不用描述那些细节。”

  他可以跟人谈论房中术,但绝对不能是和他弟一起谈论。

  而且这傻子在害羞什么?

  你不愿意说不说就行了呗,非说出来恶心他做什么?

  这样的人真的能跟他抢皇位?

  千钰听到这话脸更红了些,“大概是我太莽撞,伤到了媳妇,才会有那血迹。”

  话说到一半,他猛的有了怒意。

  “不过最可气的还不是门口的守卫,是我和媳妇兴致正浓时闯进来的小厮,还好媳妇进门时带的奴仆足够忠心,当场解决了那两个杂碎!”

  说完这些话,千钰又露出笑脸,埋首在云良脖颈处,感慨道:“媳妇,你真的好香好软。”

  清竹:“……”

  云良:“……”

  事情好像跟千钰说的也没什么差别,可被他这么一描述,怎么就变了味道?

  云良是聋子,没办法解释。

  清竹是小厮,更不能解释。

  这事只能任由千钰那张嘴胡说……

  千泽显然不信千钰所说,但他还是聪明的选择了闭嘴,转而问起门口守卫的事,毕竟是从他府上拨过来的。

  “老二你是一点不心疼大哥给你的侍卫,你今儿踢伤的那个守卫是从前大哥府上最能干,武功最高强的。”

  “你就这样把人废了,大哥很是心疼啊。”

  千泽是笑着说这话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好歹是大哥费心培养了的,怎么,楚王不解释解释?”

  云良顿时有些紧张,他怎么又跟皇后那边的人扯上了关系?

  果然只要一出云府,他就得得罪皇后那边的人,也不知他跟皇后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缘分。

  千钰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那人是大哥府上送来的啊?”

  “怪不得那么像大哥,长得就一副不讲道理的模样。”

  闻言,千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好歹也是大黔第三美男,怎么就长了一副不讲道理的模样?

  照这么说,他要是帮那守卫出气,他就真成了不讲道理的人?!

  “二弟讲话倒是实诚,怪不得能娶云将军独子,一动一静倒是互补的很,这楚王府也能少几条冤魂。”

  千钰眨巴着眼睛问道:“冤魂是什么意思啊?大哥。”

  齐王这是在说他杀的人多?

  他都感觉到媳妇紧张到身子颤了一下,真是讨厌!

  他只能轻拍了下云良的后背以示安抚,“那奴才不仅敢拦我媳妇,还敢将我拦在府外,大哥,这样的奴才能在你府上活多久?”

  “我媳妇第一天上门就被恶奴欺负,你说我该不该惩处一下?”

  云良突然觉得楚王过得也不容易,明明是齐王安插进来的探子,楚王还得好好供着,不然就得被盘问几句。

  明明只是一个寻常的守卫,却说的像是个心尖宠,正要喜欢那守卫,留在身边就是,何必送到别人府上当差?

  注意到云良不太高兴,千钰还以为是冻到了,秋风渐起,云良身上的衣裳被他撕毁,门又大开着。

  想了想,他扭头指挥清竹,“去把那架子上的披风拿过来,仔细王妃冻着。”

  清竹刚要生气楚王的指使,但又听是为了自家主子,立马跑过去拿披风,刚要给云良披上,千钰就夺了过去。

  “行了,退下吧。”

  清竹不高兴,但他只能忍,低垂着头走到边上守着。

  千钰仔细把媳妇包好,再抱着媳妇坐到床上,开口赶齐王离开,“大哥,你要是添礼就直接给我吧,免得再让管家算账。”

  说来可笑,整个王府,连管家都不是他的人。

  “这两日天暗的早,大哥早些回府歇着吧。”

  千泽:“那守卫平白踹了那么一脚,你当真不赔偿……”

  “大哥,要赔偿也该是那恶奴赔我媳妇。”千钰直接打断他大哥的话,“我媳妇本就听不见,还要被那恶奴拦在门外,身上还带了伤。”

  “我媳妇这么好看,要是那伤口留了疤,他得多伤心啊?!”

  千泽又瞥了一眼云良,“原是因为得罪的弟妹么?”

  “我就说二弟不至于这么冲动,既然是为了新过门的媳妇出气,那我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二弟你也知道,大哥向来不受父皇重视,弄了好几回铺子也没能赚到多少银子,这几月齐王府都是入不敷出的状态,下个月的份例还得跟二弟借些。”

  清竹听到齐王这话,两边眼皮都止不住的跳,齐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千泽见千钰不说话,又接着说道:“云公子是云将军独子,自然不能知晓人情世故有多消耗钱财。”

  “事情既然是因云公子起,不如二弟先将云公子带来的嫁妆先挪给大哥用几月,等到府内可以正常运转,大哥一定还给弟媳。”

  “二弟你方才出门也听到了,那奴仆还在外面嚎,要让宫里的人知道了今天的事跟云公子有关,还以为弟媳进门第一天就发难我送来的人呢!”

  听到齐王是想要他家公子的嫁妆,清竹忍不住嘟囔道:“宫里的人还真是关心我家殿下,不但大清早来我家抢夫人留给公子的金锁,弄断的金链还没赔呢!”

  千泽瞥了清竹一眼,斥道:“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厮在这里指手画脚?”

  千钰白了千泽一眼,“我都不敢要我媳妇的嫁妆,大哥你咋好意思开这口的?”

  “你要是穷的没办法,就娶几个可以倒贴你的坤泽中庸,打我媳妇的主意作甚?”

  怪不得媳妇递给他的那个金锁没有链子,原来是被宫里的人大早上弄断了啊?

  看清竹生气的这幅模样,想来是皇后身边的人办的。

  想到这,千钰扭头瞪千泽,“我媳妇那金锁可是丈母娘备下的,大哥你想怎么赔?”

  “不要说你不知道母后今早派了人去云府,这事瞒不过任何人,章公公那张老脸可是谁都认得的。”

  “大哥要是真的没有银子花,不如多进宫几趟,想来母后心疼大哥,也能把赏给奴仆的银子省下来先给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