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 时若先刚起床还没站定,就又因为四角裤的问题被扔回床上。

  谢墨赟眯着眼看他,时若先心虚地挪开眼睛。

  “突然问这个干嘛?”

  时若先才透露出一点心虚, 谢墨赟就已经察觉。

  今非昔比, 谢墨赟经历了千锤百炼, 早就不是当初被时若先一句话堵到说不出话的谢墨赟。

  谢墨赟这坛陈年老醋,酝酿了这么久, 也是醋到深处自然黑。

  况且时若先这个招人的模样和小性子, 谢墨赟也料到会有人惦记着时若先,所以才精心给时若先挑选了败兴四角裤。

  那条绣着绿色小乌龟和“文武贝”的四角裤, 可谓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谢墨赟每次看到两条白嫩漂亮的腿从这么宽松黯淡的裤腿里伸出来, 都会沉默良久。

  但谢墨赟宁可让自己杏欲全无,也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家媳妇白嫩的大腿,和时若先自己做的维多利先的秘密内.裤。

  宁可自己和媳妇搞纯爱, 也不能让奸人占一点便宜。

  谢墨赟拿出当年隐忍等待机会的心, 忍了这条短裤。

  时若先眼睛亮晶晶, 但是四处滴溜溜地转, 死活不与谢墨赟对视。

  谢墨赟微微眯着眼,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时若先苦思冥想后对着谢墨赟眨眨眼, “皇上, 臣妾真的是白狐啊~”[1]

  “瞎说…”谢墨赟一巴掌拍在时若先假装有尾巴在晃的屁.股上, “又换剧本了?一会你再好好演这个狐狸精。先解释解释, 你到底给谁看了?”

  “你!”

  时若先敏锐地捂住屁.股蛋子,身子像鱼一样灵巧地滚到谢墨赟拍不到的地方。

  “王八蛋, 怎么老动手动脚的……不就是内.裤的事情吗?我这一路逃——桃花都没开, 但我得换衣服呀!”

  时若先一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不过好在逃跑这件事已经被谢墨赟排成第二件等着清算的事情。

  谢墨赟摸了摸嘴唇,淡淡地问:“那你刚刚慌什么。”

  时若先借着挠脸侧的动作擦点鬓角的就冷汗,“没什么啊,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

  时若先眼神飘忽,左看右看好一阵才敢和谢墨赟对视。

  谢墨赟眼神幽幽,正淡淡地看着他。

  但这分明就是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

  谢墨赟挑眉,时若先面色凝重,反问谢墨赟:“难道你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会随便给别人看我裤衩子的男人吗?!”

  谢墨赟轻轻皱眉,语气不带一分惊讶。

  “哦,你是给别人看过了。”

  时若先哽住,“我只是举例,你不能当真。”

  谢墨赟眉头紧锁,“你给谁看了?”

  时若先目瞪口呆,“文武贝,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谢墨赟幽幽道:“如果是我说错了,你还能叫我文武贝?”

  时若先的称谓就是他心情的晴雨表,谢墨赟已经参破其中的规律。

  心情好的时候,谢墨赟是好夫君、好哥哥。

  心情不好的时候,谢墨赟是文武贝,是姓谢的。

  心情最差的时候,谢墨赟就成了王八蛋大混蛋。

  要是谢墨赟冤枉了时若先,时若先必然已经炸毛。

  时若先词穷,眼睛东看西看。

  谢墨赟抿唇,“我说中了,如果是假,这时候的你也不会这么安静。”

  时若先索性摊牌,“对,就看了一眼,但那也是为了向漆玉行证明我是正经人家。”

  文武贝猜得还挺对,时若先的套路已经被他摸透了。

  时若先跟着漆玉行跑了这么久……谢墨赟自然是考虑过所有最坏的可能。

  漆玉行这个吃人不吐骨头,还要挑剔骨头难吃的货色,要是想欺负先先,可太容易了。

  谢墨赟伸手,握住时若先的脚腕,手掌心的温度高得惊人。

  时若先缩回脚腕,但被谢墨赟直接拽到身前。

  时若先懵了。

  妈的这床单别太丝滑,怎么一下就过来了?

  谢墨赟:“我先做,你慢慢编。”

  时若先想狡辩的心已经被谢墨赟自动拆穿,干脆胡搅蛮缠起来。

  时若先眼睛一瞪,“什么是编,我这不还是为了你和我和谐的婚后生活考虑!”

  谢墨赟将信将疑,“你…为了我们的婚后考虑?”

  时若先满脸正经,“那当然了。虽然二婚不如头婚,但是咱俩情况特殊,头婚二婚都是一个对象,那这就是缘分啊。”

  时若先清嗓开唱:“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2]

  颤音和低音,时若先都尽力还原了原汁原味的唱腔。

  时若先献歌一曲,期待地看着谢墨赟。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两颗水汪汪又亮晶晶的大眼睛,心想:人总得有个缺点,这两大眼睛它不装调子,五音是左大眼进右大眼出,最后只剩下半点音调。而且将就听,也不是不能夸,只是需要一点语言的艺术。

  谢墨赟真心夸赞,“如听先乐耳暂鸣。”

  时若先害羞到小脸通红,“真的吗?那我再唱一个我拿手的《朝你大胯捏一把》,歌词非常耐人寻味的经典山歌……”

  谢墨赟点点头,“嗯,你唱,我配合你。”

  时若先及时捂住自己的胯,“艺术岂能玷污?!”

  谢墨赟接:“那你唱,我继续做事……”

  时若先的胯有什么好捏的,真男人就得捏真家伙。

  时若先两只手应付着谢墨赟“庖贝解先”,一边试图和谢墨赟打商量。

  “等一下!你说咱们这个新婚第二天──是不是太快了点?要不咱们还是老规矩,和上一次结婚的时候一样,我把你当夫君,你把我当兄弟,咱们夫君不犯兄弟,也不犯兄弟的小兄弟,行不行?”

  谢墨赟凝视他,似乎在思考时若先的提议。

  时若先笑着看他,摆出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

  “夫君君~以后我就是你的兄弟弟了~你得对我温柔吖~”

  时若先伸出藕白色的手臂,搂住谢墨赟的脖子发嗲。

  小样,看我不恶心死你。

  谢墨赟:“。”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行了吗?”

  更兴奋了。

  时若先:“?”

  时若先拽住被角,还没把自己包成老楼兰鸡肉卷,就被谢墨赟三下五除二轻松解了个干净。

  谢墨赟熟练掌握快速解开时若先的技巧──毕竟是亲手穿的,怎么亲手穿上,就怎么亲手脱下。

  时若先还愣着,就已经被解了。

  谢墨赟低头看着时若先,“一回生二回熟,二婚已经够熟了……”

  挂件碰头,时若先瞪大眼,谢墨赟问:“你说是吗?”

  这的确是熟…但是熟过头了,时若先受不了。

  “嘤,我腿疼夫君。”

  “我给你揉揉。”

  时若先一下夹住谢墨赟作案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腿疼不要紧,我的心更慌。我这些天都没一刻安心的。”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演戏,感觉又可气又可笑。

  每次看到时若先这幅忐忑不安,但是又满脑袋小想法的样子,谢墨赟无论有多少怒意,都能消退了许多。

  但是不疼不长记性,谢墨赟得好好吓一下时若先。

  谢墨赟伸出手指,摸着时若先的嘴唇,问:“怎么心慌的?倒是和我说说看。”

  时若先见谢墨赟态度好像有所好转,立刻顺着杆爬,拉着谢墨赟的手放在胸口。

  “皇上~你摸摸臣妾的胸口慌不慌~”[3]

  时若先双瞳剪水,水汪汪地看着谢墨赟,脸蛋像剥了壳的荔枝似地□□透亮。

  咱这身段,这眼睛,这语气……小样,迷不死你。

  谢墨赟眯着眼轻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心慌,还得让别人看了裤子才能治好。”

  车厘子养成计划和脐橙双管齐下。

  时若先:危险!救命!文武贝这个村口杀猪的杀红眼了来杀虫虫了!!!

  *

  谢墨赟忍了这么久,逮着时若先大“杀”特“杀”,把二婚当晚成亲忙着演戏的空档填补上了。

  洞房花烛不一定是夜,也可以是大白天。

  但时若先无法接受。

  “王八蛋……”

  时若先含泪瞪着谢墨赟,手捶他的胳膊,但是看谢墨赟毫不在乎,甚至有点暗爽,气得时若先抢过谢墨赟的衣服就穿。

  一边乱七八糟地把衣服穿上,嘴里还一边小声嘀嘀咕咕。

  “王八蛋。”

  “混蛋。”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气鼓鼓地把他的衣服乱套在自己身上,但这复杂的样式让时若先手忙脚乱。

  一会从腰后面扯出来条袖子,一会又从衣领里拽出来腰带,动作笨拙又执着,焦急的眉毛皱起,和自己生气。

  但时若先一向不为难自己。

  他气急败坏,“文武贝你看你脱得够急得,衣服都脱的乱七八糟的,叫我怎么穿!”

  这个王八蛋,变态大色狼!

  更可气的是,谢墨赟还含笑看着他,这个眼神跟时若先印象里雌父看雄父胡闹的眼神一!模!一!样!

  时若先握紧拳头道:“你还笑……!”

  这样显得好像是我很作……但明明就是文武贝王八硬上攻才让我生气的!

  时若先狠狠把袖子一套、腰带一系,穿衣服穿出气吞山河的气势,咬牙切齿道:“文武贝,从今天开始我就站起来了,咱俩兄弟也没得做!”

  说完还不解气,把被扔到地面上的衣服捡起来,大力丢到谢墨赟身边。

  时若先猛拍自己的胸口,“这些裙子你喜欢你自己穿,别给我穿……老子不穿了,老子是纯爷们!”

  谢墨赟道:“你不穿了?”

  “不穿了!”

  老爷们,谁穿裙子!

  时若先转身大步流星地就要离开。

  他气冲冲地掀起毡门,和打算叫门进来的熊初墨对面打个照面。

  时若先吓了一跳,而此时的熊初墨双眼已经失去高光。

  时若先脖子以上,长发披肩、唇红齿白,好一个明艳如花的大美人儿。

  时若先脖子以下……

  凸出的喉结和平坦的胸部都一览无余,甚至从透过时若先没穿好的上衣看到里面的车厘子。

  但是再红的车厘子,在熊初墨眼里也黯淡无光。

  现在熊初墨的世界是灰白色的。

  说好了的娇宠皇子妃呢……

  怎么忽然变成男人了……

  可是好像也没说皇子妃不能是男妃啊……

  男妃也是妃啊……

  公主也没说必须是女的啊……

  皇子妃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公主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所以时若先也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

  熊初墨头晕目眩,用最后的职业操守稳住脚,伸手拦住衣着不整,还急冲冲要出去的时若先。

  “您……要去哪啊?”熊初墨强行憋回去了“娘”字,心里的滋味说不出。

  “你干嘛这个别扭脸色…过去我一直认为你和我关系和哥们差不多,没想到你也是向着文武贝。”时若先委屈又生气。

  但熊初墨再度受到攻击,哥们二字在他脑海回荡。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而今日熊初墨眼睛看到了,耳朵也听到了……

  熊初墨保持半石化的状态,正好堵住了时若先的去路。

  时若先试探好几次,最后只能隔着老远呼叫铭星来救他。

  但铭星会不会和皇帝对着干是个未知,毕竟这对于铭星来说,更像是狐狸精向他索命来了。

  天灵灵地灵灵,这种程度的狐狸精连将军都能玩哭,我等小卒应付不来,还是保命要紧。

  铭星假装没听见,低着头离开了。

  时若先气得跺脚,“就这个态度还想和熊熊在一起?!”

  熊初墨这才从僵硬的状态里抽出来,一脸惊恐地解释:“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和他……哎!不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您怎么又要走??不是刚从漆将军那把您找回来吗……”

  熊初墨手忙脚乱地问了一通,同时戳到时若先和谢墨赟两个人的痛脚。

  时若先:“对,漆玉行……叫这家伙来,我呆不下去了。”

  熊初墨目瞪口呆,他的目光畏惧地看向房内,降低声音提醒道:“小祖宗,您说这话不活了?”

  时若先双手叉腰,露出内里亵衣金光灿灿的皇帝限定黄。

  他说什么话了?

  不就是为自己的粉玉佩合理抗议,还总无效吗?

  用可以,但是也得争取同意…总是这样算什么,有没有1权了?

  时若先认识自己生气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没毛病。

  “都怪文武贝!好端端的非要提内.裤的事情……我一个男的怎么不能给人看了?看一眼也不掉肉,而且我是有正当理由的!”

  时若先越想越气,和熊初墨说:“熊熊,你去把漆玉行叫来,我们当堂对质!”

  熊初墨愣住,“这……不太好吧?”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谢墨赟,和时若先轻轻提议道:“要不您还是和陛下好好说呢?属下……”

  时若先皱眉瞪他,“熊熊你越发滑头了,我还是喜欢当初天真的你。”

  熊初墨回想当初的自己,更是羞愤难当,更可气的是,当时那么多蛛丝马迹,他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时若先是男人……

  时若先拍拍他的肩膀,等到熊初墨抬起头,时若先才一脸无辜地说:“你觉得这个事情严重吗?”

  给熊初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着谢墨赟的面说不严重。

  但严重吧,也未必有这么严重……

  熊初墨偷瞄一眼时若先,心里立即有了答案。

  不能怪他,这肯定不是他的错。

  时若先思来想去,“你可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四角裤,其实不是很短,而且看上去让人提不起兴致……算了,说了你恐怕也不懂,我掀给你看看。”

  时若先两只手提在腰边,打算一弯腰一掀开,让熊初墨给自己评评理。

  多大点事啊……!

  而且文武贝衣服都被我穿走了,我不信他还能裸着出来?!

  时若先十分有十五分的把握,自己这次能抗议成功。

  但熊初墨由内到外都惊呆了。

  “有有有有话好好说,不能动不动就掀裙子!”

  时若先皱眉,“你看清楚,我穿的是男装!”

  是时候带小宝贝亮亮相了!

  时若先弯腰瞬间,但忽然就双脚腾空,居然是被拦腰拎了起来。

  时若先看着熟悉的外套,还有那该死的竹叶清香……

  “文武贝,你放我下来!你怎么动不动就扛人呢?”

  谢墨赟把毛毯披在身上挡住所有,把时若先挂在肩膀上带回房内。

  但在这之前,他还没忘记熊初墨。

  他忽视时若先抗议的声音和软绵绵的猫猫拳,问熊初墨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熊初墨头像拨浪鼓,“什么都没什么都没。”

  谢墨赟扬眉,“收拾收拾,立刻启程。”

  熊初墨微怔,“回京?”

  谢墨赟肩上的时若先嚷嚷,“要走你走,我不走!”

  谢墨赟拍拍他的屁.股,让时若先短暂安静了下来。

  谢墨赟勾起嘴角,“总得让天下知道他们的新皇后是何人。”

  时若先震惊:“我是男人!”

  “我若不在意,又有谁敢说你一句不是?”

  时若先:“……你疯了。”

  谢墨赟满不在意,“若我不让全天下都知道你身份,你再乱跑,我该上何处寻你?”

  他的皇后,是男也好,娇纵蛮横也好,不知礼节乱胡闹也好,只要他是皇帝,就没人可以置喙。

  谢墨赟把所有人才踩在脚下的同时,亦唯独被捧在掌心的这个人踩在脚下。

  时若先完全震惊,嗫喏道:“可是我…你不会偷偷给我备了白绫吧?”

  谢墨赟皱眉,“想什么呢…”他抿唇,“你若是害怕,从今以后全京城上下都不许用白绫,你看如何?”

  时若先被谢墨赟这昏君模样打动了。

  “口说无凭,你写下来。”

  “行。”

  时若先思考,“我要熊熊做我的贴身影卫。”

  “…嗯,再说。”

  时若先撇嘴,“再说?那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想在后宫和别的姐姐妹妹玩也不行了?”

  谢墨赟眉头紧锁,“什么姐姐妹妹,想什么呢?这后宫里只有你一个,不可能有别人。”

  “那岂不是很无聊?”时若先为难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但是我想和别人玩。”

  谢墨赟咬牙切齿,“你和我玩就够了,再不济还有两个孩子等着你来奶。”

  时若先还想再说,但谢墨赟再度拍了拍他的屁.股,时若先短暂安静了几秒,又抗议道:“你干嘛总打我的屁.股,这是屁.股不是屁鼓!你再打我就生气了!”

  时若先挥舞着自己的胳膊,但丝毫影响不到谢墨赟扛着他的姿势。

  谢墨赟驾轻就熟,把张牙舞爪的时若先扒.光、穿好、再扛走。

  时若先揭竿起.义的第十分钟,又被穿上了裙子。

  时若先被放到马上的那一刻,瞪着谢墨赟说:“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才这么欺负我对不对?”

  谢墨赟微怔。

  时若先语气还有些委屈,“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可恶,就不该被你看出来!”

  乌骓侧头,用鼻子蹭了蹭时若先以示安慰。

  时若先嘟嘴道:“文武贝的大马.眼……”

  乌骓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眨眨眼又低下头。

  谢墨赟摸了摸时若先的柔软的头发,“是我在欺负你吗?”

  “对!”时若先一口咬定,“你欺负我,还欺负我的挂件。”

  谢墨赟为难道:“前面的事我可以改,可是后面我很难做到……”

  时若先“嗷”一声,“你这个色令智昏的昏君,快把我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后放下来!”

  谢墨赟忍俊不禁,“你倒是很会定位。”

  时若先倔强地看着他,“我说得不对吗?”

  谢墨赟翻身上马,把时若先搂在怀里。

  他的呼吸落在时若先耳后,出奇地温柔。

  时若先被他炙热的怀抱拥着,一如当初一脚踩空扑倒谢墨赟怀里那般。

  新婚夜,两人初遇,各自都认为这段关系走不到好的尽头。

  二婚了,倒是真印证一回生二回熟这句话,谢墨赟已经熟练掌握哄时若先高兴和骗时若先睡觉的方法。时若先也已经练就猫猫拳,经常用来无效抗议。

  不过只有一件事是一样的,那就是吵吵闹闹之后,还是会腻乎到一起。

  谢墨赟当初卯足劲要登上皇位,如今也已经做到。

  只是过去,他希望治国安邦平天下。

  现在……

  “为了你能多吃些珍珠梅,我也不会做昏君,而你……我倒是很想看你在我面前做一做妖后。”

  时若先耳根火速窜红,“文武贝你简直不讲理。”

  谢墨赟笑,“耳濡目染。”

  时若先对他猫猫拳伺候,“你滚蛋。”

  谢墨赟笑得更开怀,搂紧他的腰,策马扬鞭。

  “坐稳了,皇后。”

  此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仙女姐姐,能不能带我走啊……”

  时若先转身,看到漆世彦肩上挑着一个包袱,小小的身体像个小煤气罐。

  见谢墨赟和时若先面面相觑,漆世彦眨眨眼,扑倒马边抱住马腿,脆生生地喊:“娘!”

  时若先傻傻地,“我喜当娘了?”

  谢墨赟哭笑不得。

  看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安泰。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这章庆祝一下,留评的没有时限,都可以有大红包!

  关于结局,我想了很多种写法,有恢宏一点的大场面,也有更浪漫的场景,但是都感觉把仙仙和文武贝放进去后变得怪怪,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在日常斗嘴里结束比较适合他们的风格,毕竟仙仙一遇到文武贝就开始唧唧喳喳作小妖,不过这都是因为喜欢才这样,仙仙对别人从来不作(也可能是我亲妈滤镜看不出来)

  文案上回京封后的剧情会在番外里面单独写,再写一条仙仙喜欢的乡土寡妇if线,然后……暂时还没想到写什么番外,一边写一边想吧~

  最近写文的状态不太稳定,一直断断续续的写,好在终于坚持写完了,絮絮叨叨的话不多说了,感谢陪伴,发送仙仙的啾啾啾,一人一个不许抢,多了文武贝打人。

  *

  注释[1]“臣妾真的是白狐”是电视剧《美人天下》里面有一个后宫妃子卧底身份暴露后、想要化作“白狐”从多疑地皇帝身边脱身的剧情,但剧组没找到真的白狐也没有用特效做,而是找了一条珠圆玉润的萨摩耶来代替。这个视频很搞笑,可以搜一下看看。

  注释[2]歌词出自歌手张宇的《给你们》

  注释[3]“皇上您听听臣妾心慌不慌”顺便拉皇上手在心口这段出自《甄嬛传》祺贵人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