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半跪在马桶边上，扶着马桶的边缘。
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马桶一点味道也没有。
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带着香味的马桶让褚言没有呕吐的欲望，但大脑依旧发出了需要呕吐的指令，这让他咳了半天，什么也没咳出来。
他没注意到站在身后的男人，眼神愈发的幽深。
陆知廷看着褚言跪在地上的模样，柔和的灯光落在饱满的后脑勺上，让黑色柔顺的秀发看起来很好撸。
马桶旁边放置着摆放衣物的板凳，陆知廷坐了上去，便又看到了褚言的正面。
他的眼睛发红，脸颊发红，耳垂也是红的。
薄薄的粉红从肌肤里透出来，像是一种另类的邀请。
“需要帮忙吗？”
虽然这是个问句，但陆知廷并没有要褚言答应的意思，他一如在ktv那天的强势，在话音落下之后，就将手指伸到了褚言的嘴里。
轻轻擦过不算锋利的牙齿，柔软的舌头，搅弄两下，然后更甚。
“唔、别——”褚言还来不及出声拒绝，就感觉到喉咙被冒犯了。
他的身体下意识的排斥着外来物体，脑袋也向后闪退。
但陆知廷没给他这个机会，另一只手抵住了他的后脑勺，并轻轻的抚摸着，仿佛在安抚他。
褚言有了呕吐的感觉，胃部一阵痉挛，喉咙也生理性的夹紧了手指。
陆知廷感受着手指被夹紧的触感，眼神愈发深邃。 他心里某个隐秘的情绪也得到了片刻满足。
陆知廷趁机又深了一些，那反胃感便更加强烈。
生理性泪水齐齐涌出，长长的睫毛沾了泪水，被光芒投影在眼睑上一片细碎的阴影，显得人精致又脆弱。
他观察着褚言的动作，发觉对方反应过来了，要推开他了，于是他便慢条斯理的抽回了手。
褚言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控制力，异物入侵感和窒息感，让他只剩下了本能，他终于趴在马桶边，吐出了今晚吃的所有东西。
陆知廷站了起来，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酒吐出来了，褚言不仅舒服了，脑袋也清醒了不少。
他看向陆知廷的方向，感觉对方的表情似乎有些阴沉。
褚言恢复一点力气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有些尴尬的开口道：“陆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会把浴室打扫干净再走的。”
陆知廷没有了刚刚的柔声细语，反而恶人先告状道：“你刚刚，是想打我吗。”
“当然不是！”褚言又急又觉得委屈。
“我没有要打您的意思，我知道您绝对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您只是想帮我早点吐出来而已，但我喉咙太难受了，所以才推开您的！”
“你到现在还称呼我为您。”陆知廷的神色淡漠的可怕，他顿了顿道：“难道我就这样不值得你信任吗。”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褚言急得快哭了，不知道怎样跟陆知廷证明。
陆知廷直视着褚言的琥珀色漂亮眼睛，他身上的淡漠缓缓消失了，转而眸子低垂，显得有些失落道：“我相信你，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头一次被人推开，有些难过。”
“你很讨厌我吗，我记得之前在公司，你就坐离我很远。”陆知廷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