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顾昶的意料之外，但又好像在意料之中，沉默了许久，顾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好。
祁玉就说：“如果为难的话，不回答也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看着身旁人笑得眉眼弯弯十分可爱的样子，顾昶也鬼使神差问道：“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祁玉眨眨眼，“你问。”
顾昶顿了顿，似乎有所迟疑，但还是问道：“如果我先认识你，你还会喜欢上江贺年吗？”
本以为这个问题会让祁玉觉得为难，但没想到却把祁玉逗笑了，“这是什么问题？”
顾昶没说话。
祁玉看他好像很认真，也不好意思笑了，就说：“会啊，我喜欢江贺年，又不是因为遇见的第一个人是他。”
顾昶问：“那是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祁玉觉得有些难回答。
主要是他不知道自己回答了，顾昶能不能听懂。
祁玉就问：“那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顾昶回答，“就像我对你一样？”
祁玉又问：“那爱一个人呢？”
这下顾昶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又说：“就像我对你一样？”
祁玉就摇摇头。
顾昶问：“那是什么样？”
祁玉转头看了看底下江贺年的背影，“喜欢一个人，可以是一时的脸红心跳，可以是一时的无聊寂寞，也可以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但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心甘情愿，是一辈子的忠贞不移，是一辈子的不离不弃，是你能把最不堪的一面暴露给对方的不顾一切，也是即便拖着病躯生不如死，也愿意继续苟活下去的无怨无悔。”
说完，他转头看着有些迷惑的顾昶，笑着问：“听不懂？”
顾昶的确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有些不懂。
祁玉就朝着他靠近，再靠近，然后凑过去，抓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脸，眼神温柔得仿佛能腻出水来，声音轻柔，仿佛带着眸中诱惑。
他问道：“有什么感觉吗？”
顾昶动了动自己抚摸着祁玉脸颊的手，诚实说道：“好滑……”
软软的嫩嫩的，摸起来很舒服。
然后祁玉就被他逗笑了。
但他还是坚持着拉着顾昶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更加靠近他，近到顾昶鼻尖满是祁玉身上那带着淡淡药香味的气息。
很好闻，也很舒服。
祁玉也抚摸着他的脸，四目相对，声音越发轻柔地问道：“这样呢？有感觉吗？”
顾昶感觉心跳快了一些，呼吸也跟着火热了一些，但表情还是那样，眼神依旧带着些许迷惑，仿佛不知道祁玉在做什么。
他顿了好半晌，才说道：“你想要什么感觉？”
祁玉看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恢复了两个人之间的正常距离，也迷惑看着他问：“你难道都没和褚爷做过吗？”
顾昶问：“做什么？”
祁玉：……
看顾昶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演戏，祁玉也确定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一个连男人与男人相爱的“交流方式”都不懂的小男生，还傻乎乎地跑来跟他告白，也太单纯可爱了吧？！
祁玉感觉自己被顾昶萌到了。
他叹气说：“褚爷也是没用了点，这都多久了，也没能吃上肉。”
顾昶迷惑：……？？？
知道顾昶根本不是喜欢自己的祁玉，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在这方面教教对方，而且他之前就收藏了好多宝贝，一直想着找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