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浸在其中的褚聿承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昶,眼睛红得很吓人,似乎在极度隐忍些什么。
男人怒骂了一句,而后手忙脚乱替顾昶整理身份的衣服。
但他刚才手劲儿太大,顾昶的衣服都被撕烂了,男人只得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他身上,而后急忙抱着他朝着外面跑去。
顾昶被裹在宽大的西装外套内,人还是懵懵的,浑身都没有力气,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男人想做些什么。
男人抱着他疾步走着,他虽然晃得很晕,却又莫名觉得很有安全感,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可是在意识消失前,还能听到男人在喊着些什么……
再醒来的时候,顾昶就躺在了床上。
他视线模糊地将周围扫了一圈,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别墅的主卧。
可是一转头,又看到自己此刻居然打着点滴。
他生病了?
脑子传来一阵阵强烈的晕眩感,疼得厉害,但顾昶也只是微微皱眉。
他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只能继续安分躺在床上喘着气。
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稍微有了点精神,脑子也清醒了些后,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不止一个人。
但顾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闭着眸休息。
有人先是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才开口说话,“不烫了,怎么还不醒?”
是褚聿承。
另一个人也说话了,“这我怎么知道?反正他身上的东西已经被基本清除,但多少也会有残余,影响也不大,估摸着就是太累了睡个懒觉。”
是江贺年。
褚聿承似乎很不满,“睡个懒觉能睡那么久吗?你到底行不行?”
江贺年也很生气,“我行不行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跟你做,你管我行不行!”
褚聿承:……
一旁的陆余无奈了,“病人还在休息,两位能不能不吵了。”
褚聿承说:“他个庸医,一点用都没有,去多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江贺年不爽道:“我三更半夜被你们叫过来救命,现在人也没事了,你们不谢谢我,还在这里咒我这不行那不行的,还骂我,信不信我一针下去让他真的不行?”
陆余:“别吵了,吵到病人休息怎么办?”
江贺年就说:“那正好啊,正愁他不醒呢。”
陆余:……
接着,江贺年的电话响了。
他走到一旁接电话,等挂了后转身走回来后,褚聿承就问:“谁?”
江贺年说:“玉儿打电话来问我怎么样了,担心这小家伙真的嗝屁了。”
而后,他又忍不住问褚聿承,“所以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了?他身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褚聿承沉默一瞬,才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昨晚……发现他不对劲,就把他从酒吧带回来,打电话通知你,后来再派人去酒吧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查到,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江贺年又问道:“那……这是要对你下手,还是要对他下手?”
这回褚聿承没说话。
陆余就低声说:“是对他下手。”
江贺年惊讶说:“用这么……的东西对付他一个小孩儿?他到底什么身份啊,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地给他下这种东西!”
陆余又说:“而且更要紧的是,我们查不到他是什么时候被下了这种东西,身边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如果不是这东西致命性太强,我都怀疑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